付出的心血,总不能白白浪费掉,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韩冲的内心无比激动。
陈正定站在他的身边,也觉得老天有眼,让他们在最后关头有了这么重大的发现。
“将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正定充当起韩冲的副手,对他的命令百般听从,根本不存在彼此争权的现象。
韩冲也不故意绕弯子,干脆利落的开口说道。
“陛下那边恐怕还在鏖战,不一定能坚持的住,该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听我命令,所有人自行展开冲锋,本将军只有一个要求,抓住他们的王爷,进献给陛下!”
随着号角声吹响,陈正定策马远去,各自为战,三千精锐骑兵从不同的方向杀了出去。
平坦之地,完全就是他们的主场,那些草原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战火会蔓延至他们的大后方。
驻扎在河畔旁的,除了护卫王庭的精锐部队,还有他们的妻儿老小。
牛羊成群,马匹结队,更有人在河畔边嬉戏玩耍,孩童也有不少。
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那么小的孩子都能够翻身上马,奔腾好几个大圈。
被突然传来的喊打喊杀声给震惊到,孩童啼哭,老少皆惧
。
哪怕王庭卫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也根本挡不住韩冲所率领的这支精锐骑兵。
他们在草原上搜寻了这么久的目标,老天有眼,让他们在即将想要放弃的时刻有了如此重大的发现。
积压在心中已久的情绪,一刹那,得到释放。
喊杀声直冲天际,越来越近,中军大帐内,左贤王拓跋宏猛的变了脸色。
手下的一名千夫长快速撩起帐篷的帘子,大声的开口说道。
“王爷,不好了,是敌袭!是敌袭啊!”
他催促着拓跋宏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可拓跋宏却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胡说八道,这里怎么会有大夏的军队出没。”
“他们都龟缩在衡阳城内,朝格图马上就要攻陷那座城,问鼎天下,指日可待!”
拓跋宏面露不屑一顾的笑,还在做着自己的青天白日大梦,殊不知,危险就在眼前。
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近,才让他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走到了帐篷外面,一眼就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这怎么可能?”
拓跋宏能够称霸草原,绝非泛泛之辈,其军事才能毋庸置疑,接连取得的胜利,便是
他在后方坐镇。
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他的预料,随后惊呼出声道。
“大夏的那名小将军,如今在何处?”
“回王爷的话,朝格图将军先前就派人传过信,说是要把他押送回来,让王爷处理定夺。”
“人呢?”
拓跋宏大吃一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哪怕他很不愿意去相信。
那名手下用力摇了摇头,难以回答,拓跋宏怒骂一声,就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一群废物!”
“是他!一定是他又杀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人有所察觉,没有人回来禀告!”
拓跋宏渐渐失态,却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万分危急,留给他的时间没有多少。
“备战!备战!”
“他们的人不会太多,只要我们坚持住,朝格图将军就会率人回援,必定能将他们进行反包围,彻底消灭掉!”
作为草原上新出的一位雄主,拓跋宏的战略眼光着实超前,这种时候不仅没有仓皇逃窜,还想着变被动为主动。
放在之前,确实有一定的可行之处,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如今的朝格图自身难保。
他已经足够谨慎,那处山谷之地,极易伏兵,才会派出小股部队先去试探。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当埋伏的人足够多时,不可能会没有痕迹。
朝格图派出去的人仔仔细细的探查,却带回来一个让他无法相信的结果。
“没有伏兵?”
“不,不可能,大夏的将军并非无能之人,这么好的伏击地点,怎么会不事先安排?”
他紧紧皱起眉头,都有了要撤兵的打算,跟在身边的几名属下赶紧开口劝说道。
“将军,他们是有一定的指挥才能,那又怎么样?”
“他们已经打了败仗,逃命都来不及,当然顾不上布置伏兵。”
听他们这样说,朝格图的内心略有松动,朝着前方看去,地方过于险要。
他甚至都能够想象的到,当大军进入其中,万一遭遇埋伏,想要及时的撤走都不见得能成功。
一旦被堵死了退路,他手下的这几万兵马,很有可能会被包围歼灭,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不,不能这么冒险!”
“再派人去探!”
朝格图心中存疑,却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能是继续往出派人。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李承乾的意料之中,几名年轻将领在他身边面露焦急之色,内心无比的煎熬,都有些等不及。
“心急吃不
了热豆腐,这可是一只老狐狸,想要把他骗的过,没那么容易。”
“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小心蛰伏,不得露出一丁点的马脚。”
“朕相信,这会是最后一次。”
李承乾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赵老将军立马吩咐下去,谁要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定斩不饶。
他又走回到李承乾跟前,认真的开口分析道。
“朝格图用兵谨慎,万一他放弃追击,率部撤退,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真要是那样,损失可就大了。”
“老将军,朕告诉你一句话,一定要记在心里。”
李承乾回过头来,嘴角微微扬起,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别看赵老将军年岁已高,各种事情上都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