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凯之的一番提议,韩初若根本没有要天的打算,轻叹一口气,就把自己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边陲之地,战事虽停,却不代表能够相安无事。”
“因为和谈事宜,陛下还在和那些草原人苦苦周旋,不断的耗费心力。”
“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倒也罢了,怎么能够令他忧心,再来牵挂京城中的一些事情?”
韩初若把话说完,陈凯之很难反驳,心里头同样清楚,她所说的那些话完全正确。
咬了咬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任由这件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失去控制的。
“丞相大人,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韩初若咬紧了嘴唇,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陈凯之的身上。
很多时候,她都有心无力,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对她的话并不完全听从。
陈凯之叹息不已,自己俨然没有退路,当然想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帮忙。
却改变不了一个既定的事实,暗中动手的人,潜藏的很深,仅凭借他一人之力,根本不足以将人给揪出来。
两人都为此事而犯愁,长吁短叹,也正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
一名小太监走了进来,着急的开口说道。
“娘娘,是陆大人,陆大人回来了!”
什么?
一听这话,韩初若和陈凯之的脸色同时变化。
李承乾不在的这些天,之所以让她来挑大梁,一个人承担起所有。
到了艰难之时,还把希望寄托在了陈凯之的身上,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陆禀辉久未归来。
眼下这般,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令人感到高兴。
“快!快请陆大人进来!”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我们几人的谈话,任何人不得靠近。”
韩初若难掩内心的激动,陈凯之也做好了准备,等到陆禀辉走进来,看到他也在场,估计会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事实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没过去多久的时间,陆禀辉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两人相见,第一眼就都察觉到彼此眼神中的惊骇之感。
“丞相,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陆禀辉和他有很大的不同,作为李承乾一手提拔起来的能干之士,最受李承乾的信任。
他能够自由的出入皇宫,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吃惊的事情。
反观陈凯之这里,别看他位高权重,始终是站在了李承乾的对立面。
一方
代表着相权,一方代表着君权,早就是水火不相容,争斗由来已久。
“陆大人,瞧你这话说的,你不在京城的这些天里,发生了多少事情,难道还要我一一讲给你听吗?”
陈凯之冷笑出声,故意去用言语激怒,陆禀辉并不上当。
他能被李承乾一路提拔到现在的位置上,犹如青云直上,扶摇九天,能力方面无人能够怀疑。
眼前这番情形,他仅仅只是感到震惊,还没有到乱了方寸的地步。
笑了笑,就来到了韩初若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对于这位宫中妃子,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天下之大,女子万千。
能像韩初若这样了不得的,却找不出几个,辅佐在李承乾身边,知冷又知热,在一些大事上也能够帮上忙,并不单单只是一个花瓶。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感到钦佩,见他要跪倒在地上,韩初若赶紧把人搀扶起来。
“陆大人,你此去齐蜀之地,帮陛下解决掉一个很大的麻烦。”
“现在归来,本该论功行赏,奈何陛下又去了边陲之地,亲自指挥作战。”
“还请陆大人能够理解。”
韩初若说了这么多的话,陆禀辉苦苦一笑,根
本就不当回事。
随后开口说道。
“娘娘莫要开臣的玩笑,陛下处理军机大事,亲自坐镇指挥,那是百姓之福,万民之福。”
“我此去齐蜀之地,也不过是游说为主,纵使动用了一些手段,才能将那两位与陛下同姓的王爷给解决掉,依旧平常。”
陆禀辉一向如此,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从来不居功自傲,正是因为这样,才被李承乾视为了心腹,更是称赞他能够在危难之时,力挽狂澜,有相国之才。
陈凯之站在一旁,流露出极为不屑一顾的笑容,随后开口说道。
“陆大人,你这张嘴也是巧的很,与我相比都不逞多让。”
“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别想落得清闲,近几日城中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陈凯之言辞相逼,顷刻间,陆禀辉将眉头紧紧皱起,当然是有过听说。
李承乾又一次赶往衡阳城中,才让朝堂之上的一些人按耐不住,暗中运作,妄图搞出一些糟糕事情。
“丞相大人,刚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最有怀疑。”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你这条命还能留住,全凭陛下对你开恩。”
“换句话说,是那些草原人
救了你。”
陆禀辉很是聪明,对当下时局有一个极为正确的判断,就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陈凯之在朝中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姓陆的,我不想你一回来,彼此间就有争吵。”
“你若是看我碍眼,我现在便走!这里的事情都由你一人去处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陈凯之被说中了心思,如同一只猫被踩住了尾巴,一下子显得着急。
见他这个样子,陆禀辉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笑出声来。
情况复杂多变,李承乾不在京城之中,全靠他们这几个人能够撑住局面,不让李承乾分心来管。
为了能将暗处之人更好的对付,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们都该将恩怨暂时放下,不去纠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