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满朝风雨。
李承乾这样的一番安排,着实让不少人感到疑惑,就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
一大早的,朝堂之上就吵得不可开交,各执一套言辞,同时向李承乾发难。
“陛下,你怎么能够允许东厂的那些家伙,在城中大肆搜捕。”
“是啊!多少无辜之人也因此受到牵连,长期以往,满朝文武怎样看待陛下?天下百姓,又该怎样看待陛下!”
这些大臣摆出来一副为李承乾着想的架势,暗藏的那点心思,李承乾怎么可能看不破。
冷冷一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随即开口说道。
“众位爱卿,你们说这些话,朕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这其中想必是有误会,也可能是下面的那些奴才,自作主张。”
谁又能想到,一国之皇帝,都会在朝臣面前装傻充愣。
此情此景,不少人都呆愣在原处,就连陆禀辉都感到不可思议。
紧紧皱起眉头,第一时间就朝着陈凯之看了过去,这一次的突发事件,也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所调和,不再像之前那般剑拔弩张。
出乎他的意料,此时此刻,陈凯之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慌乱。
更让他感到奇怪,仔
细去想,也对真相有了一丝窥探。
于是乎,就在满朝文武都要李承乾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时候,他在那里动也不动,全然不加理会。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声,吵闹的越来越凶。
李承乾不耐烦的拍了拍桌案,当即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一个更比一个能说会道,不许朕这样,也不许朕那样。”
“那你们倒是给朕出个主意,就以如今的情势而言,又该如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承乾厉声质问,一定要他们说出个所以然。
谁敢推脱阻挠,必将严惩不贷。
顷刻间,朝堂之上那些咋咋呼呼的官员,一下子没了后话。
一个个将嘴闭上,似乎是神鬼皆走,变得安静异常。
这样的一番情形,早在李承乾意料之中,他抬了抬手,也不想在朝堂之上与这些人过多的争论。
等退了朝,在他要走的时候,陆禀辉步伐急促的跟了上来,着急开口说道。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你比谁都清楚,有些事情,朕不想过多的谈论,你能明白吗?”
李承乾冷眼相待,让陆禀辉大吃一惊,同时应验了他心中的猜想。
用力点了点头,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
生的咽回到肚子里。
除非他是犯起糊涂,才能在当下说出一些触怒龙颜的话。
真要是那个样子,简直是滑稽可笑,自讨无趣。
他不曾多言,恭恭敬敬的退下,至于李承乾在私底下是怎样的一番安排,不敢过多插嘴。
这几日的时间里,李承乾彻底看开,很多事情都变得无所谓,没有丝毫的理会。
回到了后宫中,先后去往几个妃子的住处,各自看望,也有留宿。
这样一来,更让一些人在私底下谩骂不止,各种难听的话都说出了口。
等到入了夜,李承乾哪里都没有去,就在苏文稚的寝宫中住了下来。
沐浴过后,便在龙榻上听几名宫女唱小曲,那叫一个悠哉自在。
苏文稚陪在他的身边,眼神中浮现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似乎是有话要讲,却不好开口,此情此景,李承乾不由得笑出声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畏惧起朕来。”
“怎么?难道是怕在朕的面前说错话,会把朕惹得不高兴,对你多加责怪吗?”
李承乾用手轻轻捏住了苏文稚的下巴,眼神玩味,语气戏谑。
几句话说出口,苏文稚紧绷着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
委屈不已的开口
说道。
“陛下既然知道,怎么还在这里言语相逼。”
“就当我自作多情,不该提起,这总行了吧?”
苏文稚嘟囔起嘴,将头扭到了一边,这般可人的模样,直接将李承乾给逗笑了。
“你和韩妃当真不一样,她那个人心思细腻,而你天真烂漫,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李承乾感慨几句,苏文稚更因为他的这几句话而感到疑惑,连忙开口追问道。
“陛下,你知不知道宫里面的那些人都在怎样传言?”
“说你放权给李公公,让他带着东厂的人满大街的抓人,到现在为止,东厂的大牢都快要住满。”
“陛下,我实在是不明白,有罪的人真有那么多吗?”
苏文稚紧紧咬住嘴唇,说来说去,还是对李承乾放心不下。
前段时间发生在朝堂上的一些事情,她也从宫人的口中有所听闻。
李承乾被气的当场暴走,差点就把户部的那名官员给抽筋扒皮,手段极为狠辣。
哪怕是被很多人给拦了下来,眼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很难解释的过去。
“陛下,大家都在说,你这个人缺少仁慈,为了自己的权威不受轻视,不惜大动刀兵。”
“眼下的一番举措,更是要大兴牢
狱,将那些反对你的人全给抓起来。”
苏文稚才把这些话说出口,都不等话音落下,李承乾便大笑出声,止都止不住。
“他们是这样传的,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李承乾将眼睛微微眯起,很是好奇的样子,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苏文稚去看,非要她将内心所想全部说出来,不许有任何的遮掩。
如此一来,苏文稚更加委屈,连忙开口说道。
“我自是相信陛下的为人,可陛下做这些事情,也该考虑一下后果。”
“传言如虎,三五成群,越传越广假的也成了真的,陛下的手段如此过激,很难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