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布局,苦心谋算,只在眨眼之间的功夫就灰飞烟灭。
王文渊面如死灰,两条腿根本不受控制,剧烈的颤抖。
跪倒在地上,就与陈正定求饶不断。
“陈将军,陆大人,求你们能够网开一面,放过我这一次。”
“我保证,再也不敢了!”
说出口这样的话,陈正定实在是没有忍住,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笑意。
陆禀辉走到王文渊面前去,看着他如此求饶的模样,不禁耻笑出声。
“刺史大人,你好歹也是一州的主官,治下多少百姓看你宛若神明。”
“此时此刻,一点脸面都不要啊!”
他出言挖苦,嘲讽几句,接着就将手一抬,众多士兵立马上前。
院子里的一众官员,前不久还在醉生梦死,现如今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一个个呆若木鸡,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将这些人全部带离,原本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变得冷寂。
陆禀辉轻叹一声,脸上并无半点喜色,见他这个样子,陈正定不禁感到奇怪。
“陆大人,局面已经控制住,无费一兵一卒,就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难道还不值得高兴吗?”
他才把话说出口,就意识到问题所在,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凝重。
“亏你还是在军中做事,大敌当前,难道真的看不明白,真正的危机是城外的那些草原精锐骑兵。”
陆禀辉把话说完,陈正定心思一沉,思绪杂乱。
“还是陆大人看的清楚明白,马哈木来势汹汹,哪怕城中局势已经被我们稳定住,那些草原蛮夷也不可能轻易撤兵。”
“强行攻城,我们倒是没什么好惧怕的,身为军人,就要敢死。”
陈正定真正担心的,还是衡阳城中的百姓,这些人饱受战火摧残,绝非一朝一夕。
如今战火重燃,对于他们来说,真可谓是一个噩耗。
陈正定怎么都没有想到,陆禀辉从未在军中做事,高居朝堂,按说是体会不到他现在的心情。
事实完全相反,陆禀辉神情动容,略有一番犹豫。
时间飞快的流逝,一分一秒,不过呼吸之间。
他定了定神,认真开口道。
“要不要打仗,光凭我们说的可不算,这些草原人几次三番的前来进犯,是因为还没有把他们彻底打怕。”
“陛下不在这里,我奉旨意前来镇守,应当挑起重责。”
院子里,还有许许多多的兵士,能够站在这里的,都是在几次大战中得以幸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忠勇之士。
看着
他们脸上神情坚毅,丝毫没有畏惧战争的来临,陆禀辉不由得笑出声来。
当即下达了作战指令。
“从现在开始,衡阳城军民齐上阵,登上城墙,以防不测。”
古人常言,一将无能,三军受累。
反过来说,有一个能当大事的将军,手底下的士兵也能跟着少遭点罪。
众人齐齐听令,陈正定却凑近到陆禀辉的跟前,小声言语道。
“陆大人,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与否。”
他都把话这样说,陆禀辉的脸上堆满苦笑,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作为李承乾钦定的人选,衡阳城中的军事主官,无论如何,陈正定的意见他都该去听取。
“陈将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之间商量着来。”
陆禀辉认真开口,时刻牢记李承乾对他的告诫,遇事当多有商量,不可一言而断。
果然不出所料,陈正定还真的有一个大胆想法,治国理政,他是外行。
要论起行军打仗,恐怕也只有京城之中的韩小将军能够与他相提并论。
自古军人的最高荣誉,不过就是纵横沙场,封狼居胥。
他只与韩冲相差一步,绝非等闲之辈。
“陆大人,陛下将守卫衡阳城的重责,交到你我之手。”
“我等自
该时时刻刻的铭记,却也不能忘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什么?
听到陈正定这样说,陆禀辉瞪大眼睛,满是吃惊的样子。
连忙开口询问道。
“陈将军,你可真是让我有些看不明白,到底打算怎样去做,不妨说说看。”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陈正定不再拐弯抹角,将自己在军事上的造诣完全体现而出。
“城中局势已然安定,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我倒是想要问一下,马哈木可曾知情?”
话说出口,陆禀辉恍然大悟,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内心无比激动。
“要不说陈将军能得陛下青睐,才能出众,当真是名不虚传。”
“要这么说起来,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让马哈木有轻敌之意,不知内情的他率军入城,当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陆禀辉说完这些话,更佩服起来陈正定的独特眼光,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差点就被他白白错失掉。
两人之间,不必有太多的客套,立马去着手安排。
城内设有伏兵,等到马哈木进入到城中,即可将其退路切断。
等到了那个时候,便可让这位敌国的统军大将
,陷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中。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两人相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皇宫之内,也异常的热闹。
这次的事情,牵扯到太多的官员,大.大小小,不可计数。
在李承乾的授意下,李巍指使东厂的那些人,对其大肆抓捕。
才过去没多久的时间,东厂的大牢都已经关满了人,场面极其热闹。
同样的,也引起不少人的非议,大搞株连,当然是不得人心。
那些官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