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弃城而逃,历朝历代,这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一瞬之间,李承乾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再也忍受不住。
快步走到李巍面前,他正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颤。
明明与自己无关的一件事,却被李承乾狠狠踹了一脚。
抬起头来看向李承乾的时候,眼神中充满疑惑,更有委屈之情不断的流露。
拓跋雨在一旁着急的想要劝说,李承乾丝毫不加理会,恶狠狠的开口说道。
“混账东西!觉得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朕打你打错了是吗?”
“你告诉朕,东厂的职责都有什么!”
李承乾怒骂几声,李巍如梦初醒,瞪大的眼睛,内心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
东厂设立,监察百官,探听天下,更有护卫皇帝之责。
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能说他们对于百官的监察,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过。
如若不然,弃城而逃的官员,怎可能是朝夕之间,必然早有迹象。
李巍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谢罪,心里头很是清楚,自己这次犯下的过错,足以让他掉了脑袋。
李承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当务之急说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他要的是一个应对之策。
转身朝
着拓跋雨看了过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好不容易才让两人之间的误会得以解开。
突然离去,万一拓跋雨再去胡思乱想,又当如何?
正在他犯愁之际,拓跋雨径直走了过来,语气无比坚定,缓缓开口说道。
“陛下,国家大事,岂能被儿女私情所干预。”
“你只管去做要紧的事情,我在这庭院之中静候佳音。”
她把话说完,李承乾的脸上立马有笑意浮现,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
李承乾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李巍朝着拓跋雨投去感激的目光。
若非看在她的面子上,李承乾不想大动干戈,早把自己的身子骨给踹到散架。
来不及去细说,赶紧跟随李承乾的步伐,再出一丁点的纰漏,连他自己都无法饶恕这次的过错。
紧紧跟在李承乾身后,这么长的一段路,李承乾从未有过言语。
越是这样,越让李巍的内心深处忐忑难安,深呼吸了几口气,大胆胆子开口说道。
“陛下,奴才有罪,奴才罪该万死。”
“你就宽恕奴才这一次,不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奴才更加担待不起。”
李巍快步走到李承乾面前,希望李承
乾不把怒意憋屈在心中,大不了就再踹他几脚,总该发泄而出。
李承乾接连摇头,苦笑不断,要不是念在李巍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又忠心耿耿。
这次的事情,非要夺了他的职位,将东厂裁撤。
“你要朕说你什么好?东厂创立,本就被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处处挑毛病,关系一直都在对立,好似针尖对麦芒。”
“你不仅没有做出一些出色的事,堵住那些人的嘴,反而出了这样的纰漏。”
李承乾恨铁不成钢,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朝堂之上的那些人,一旦得知了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对于东厂的这些阉人,朝中官员自诩为清流,对他们一向是不屑一顾,轻视许多。
出了这样的事情,更让他们有了发挥的空间,李巍惊出一身冷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陛下,奴才冤枉,奴才是真的冤枉!”
“天下之大,奴才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盯得住。”
没想到李巍还敢在自己面前狡辩,李承乾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
“狗奴才,你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意识到,知错要改,莫要有太多的借口!”
“无能!只有无能
的人,才会这个样子!”
李承乾气不打一处来,李巍倒也知晓,只是不想李承乾被朝中的那些官员步步紧逼,最后将屠刀朝着自己砍来。
就他内心的那点想法,瞒得过别人,怎么可能瞒得过李承乾。
李承乾言辞下令道。
“亏朕对你这么重用,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还不快快起来!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算是有人要找你清算,不还有朕给你撑腰吗?”
他最后说出口的这几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被李巍吃进去肚子里,再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话不多说,紧紧跟在李承乾身后,很快到了御书房中。
“陛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巍小心翼翼的开口,知道李承乾这么着急的赶来此地,必要有一番精妙安排。
果然不出所料,李承乾对他又爱又恨,实在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能用之人,太少太少。
当即开口说道。
“去传朕的口谕,让六部的主官都进宫来,朕要在这里与他们细细商议。”
“对了,把韩将军也叫过来。”
李承乾特意强调,事情紧急,已经等不到明日的朝会。
听他这样说,李巍用力点了点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
,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觉中,便已经过去个把时辰。
陆陆续续的有官员前来,一个个面色凝重,跪倒在地,都不敢轻易言语。
李承乾看着他们如此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禁笑骂出声。
“你们这些家伙,朕又不是吃人的妖怪,至于这样害怕吗?”
“都站起来,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商议。”
李承乾把话说完,六部的这些官员全都长出一口气,先后起身。
接下来的时间里,越来越多的大臣来到御书房中,等到韩冲出现的时候,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谁不知道,作为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韩冲能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