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城外的一场袭杀,不过是一场精心准备的好戏,就是要给李承乾看。
如今戏已散场,李承乾的到来,淮阳王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神情流露而出的,皆为平静。
见此情形,李承乾不禁冷笑出声,便是再好的脾气,都没有办法忍受的住。
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就像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出。
“总有一些混账东西,就好似瞎了眼,敢在朕的面前肆意玩弄。”
“他们不想活,那朕当然要原谅他们的心愿,让他们早点归西,去往极乐。”
李承乾把话说完,淮阳王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了很大变化,嘴角不断抽搐,万万没有想到。
“陛下,那些人都是自幼跟随在本王身边,岂能够随意剥夺他们的性命!”
“十七叔,瞧你这话说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朕要杀谁,难道还得与旁人去商量吗?”
李承乾冷冷一笑,作为当朝的皇帝,掌握在手中最大的权利,莫过于生杀之权。
他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淮阳王的内心深处,便是有再多的不情愿,都只能够暗暗隐忍。
身处京城之中,哪怕
早做准备,李承乾真要是对他动了必杀之心,那也是难以逃脱的。
“陛下,本王刚才所说的话,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陛下无故杀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他们有何过错?能让陛下如此动怒。”
淮阳王重重的叹了口气,周身气场不再像之前那般强大,妄图和李承乾好说好商量。
殊不知,李承乾根本就没有那个打算,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对谁都得有一个交代。
“他们目无皇纲,竟敢对朕出言不逊,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李承乾言语相逼,倒要看看淮阳王能有几分胆量,胆敢和自己继续做对下去。
果不其然,淮阳王两手紧紧握住,就差把不甘心几个字写在脸上。
饶是如此,他也拿李承乾一点办法都没有,咬紧了牙关,再多的苦楚只得吞咽到肚子里面去。
接着叹息出声,苦笑言语道。
“陛下,既然是那些下人有错在先,杀便杀了,无足为惜。”
“只是不知道陛下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淮阳王能称霸一方,靠的绝不仅仅只是祖上蒙荫,更多的还是自身能力。
就好似一只老狐狸,人老成精,不过如此。
他见李
承乾如此动怒,便把他的来意猜测到七八分,只是有些事情,得不到应验就无法有所定论。
出现试探,正是能从李承乾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些极为重要的信息。
他刚把话说出口,就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李承乾身上,眼下这般情形,李承乾的神情哪怕只是有一丁点的微妙变化,都会被他尽收眼底。
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李承乾做人做事,根本就不遵循常理。
冷冷一笑,直接凑近到他的身旁,随意说出口的几句话,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陛……陛下,你刚才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呢!”
都到了这种时候,淮阳王还想要把话咬死,无论如何都不去承认。
李承乾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就又把刚才说出口的话重复一遍,故意压低声音,制造出一种紧张氛围。
“十七叔,你难道真把朕当成了傻子?觉得朕会被一些事情蒙在鼓里,毫无所知吗?”
“京城之外,那些刺杀你的人,想必也是你从封地带来,故意给朕演一场戏。”
“这是这场戏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十数条人命,就这样白白丢掉。”
李承乾把话说完,就将视线挪动到淮阳王的身上,和自
己所猜想的情形并无不同。
被他这么直接的揭露,淮阳王脸上神情充满吃惊之色,刚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怎样都是徒。
李承乾既然已经找了过来,那便是掌握住充足的证据,而非凭空猜测。
想到此处,他便重叹一口气,不再去做无谓的挣扎。
“陛下猜的不错,这场所谓的袭杀,的确是本王事先安排。”
问的直接,承认的也干脆,并没有太多的遮掩与弯绕。
李承乾微微皱起眉头,太多的话不必去说,倒也能够想的明白。
“十七叔,朕真想要除掉你,有的是办法,何必如此。”
“朕倒是很想要问一问,几次下旨召你入京,你皆抗旨不来,又是何意?”
李承乾不想去浪费太多的时间,不必到朝堂上去,私下里就该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
听到他这样说,淮阳王摇头不语,脸上堆满了苦笑。
“陛下,你既然还能叫本王一声皇叔,那便应该明白本王心中顾虑。”
“好端端的来,还能好端端的走吗?”
淮阳王提出的问题,拷问李承乾的内心深处,觉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给出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
事实完全相反,李承乾根本没必要去与他虚与委
蛇,假意相迎。
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当然能。”
“朕要你来京城中,是为了商议国之大事,关乎脉运。”
“那陛下为何拿伦儿性命为要挟,你以为本王真的糊涂到不懂其中之意了吗?”
在这屋内,再无第三个人的存在,淮阳王与李承乾大吵一架,将心中的不快之意全部发泄而出。
话说至此,李承乾又怎么可能否认掉这一事实,当即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你们藩王势大,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不把朕放在眼里!”
“若不以此为要挟,你怎么可能站在这里与朕争论!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承乾并不相让,他从未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感到过后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