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川走进黑羽勇辉的房间环顾四周,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品味,房间跟其他人相比显得很干净、整齐,一点都不杂乱。
卧室被褥十分干净,靠右墙有个小书柜,书籍几乎都是日本文学书,也有两本翻译成日文的哲学书籍,这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刘长川打开床边一个小柜子,里面放着一些日常用品,随意翻看了几下,接着坐在床上看大聪明桥本志搜查,这家伙虽然刚醒酒,还在犯迷糊,但搜查的却非常仔细。
40分钟后,众人离开黑羽勇辉的房间。
刘长川出门站在一棵小树下心中暗叹不已,他觉得黑羽勇辉8成就是被美国收买的内鬼。
虽然他的房间被特一课搜查了好几遍,并没看出什么,但有心人要是细致观察一下还是能看出端倪。
虽不能最终确定他就是内鬼,但也八九不离十,这家伙藏的还挺深。
刘长川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根本没必要,手里筹码多一颗,自己以后就多一份生存机会,美国间谍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下一个是谁?”刘长川见手下都聚齐,点上一根烟,依偎在小树旁略显懒散的问道。
“就剩最后一人了,到时咱们赶紧下班回家。”美惠子对找内鬼不抱希望,也有些着急下班。
“组长,我们不用在搜查最后一人了,如果不出意外,黑羽勇辉就是美国收买的内鬼。”桥本志走过来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脸上全是激动之色。
他么的,你小子还真看了出来。刘长川心里暗骂一声。
但面上却极其兴奋的问道:“你确定黑羽勇辉是内鬼?”
美惠子和小五郎也眼神灼灼的望着一脸得意的桥本志。
“嘎嘎嘎,当然。”桥本志昂着小脑袋把他发现的线索说了一遍。
“我的天哪,这你都能看出来,桥本志你真是个天才。”刘长川上前拍着桥本志的肩膀,显示着自己对他的敬仰。
心里却感慨这段时间桥本志因为不能去耍钱,天天在办公室看特高课特工资料,真没白看,狗东西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切,就这点证据可治不了黑羽勇辉的罪。”美惠子在一旁打击桥本志。
“美惠子你不懂,要是在平时可能不会有人注意,但他上了嫌疑者名单,解释不清的,就算嘴皮子厉害,能解释明白,长官也不会放过他,遣回本土做最终的甄别是肯定的。”刘长川对于美惠子的话嗤之以鼻。
证据是很重要,但被怀疑的证据一样重要。
不管是宪兵司令松本进还是特高课课长吉本正吾都不可能放过黑羽勇辉,这小子完了,就算不死,也得被送去战场,第一批死的人肯定有他。
当晚调查小组秘密问询了跟黑羽勇辉一起工作的同事,又调查了黑羽勇辉几件物品的来源。
你总得弄明白,东西是他买的还是捡的,或者是别人送的?
第二天早上7点50分,刘长川让小五郎和美惠子在办公室等待,他带着脸上还有伤的桥本志向吉本正吾汇报工作。
别看他们调查小组配合宪兵队查找内鬼,但有线索刘长川第一时间就会向课长吉本正吾汇报,松本进和南造雅子必须靠边站。
吉本正吾惊呆了,一脸震惊的看着桥本志,他没想到桥本志这么心细。
在微小不起眼的物品中看出黑羽勇辉有重大嫌疑,甚至他可能就是内鬼。
“跟我去宪兵队面见松本司令官。”吉本正吾挥舞手臂带着俩人前往宪兵队大楼。
宪兵队会议室,包括长野大佐在内的主要参与人全都到齐。
桥本志因为性格缺陷,胆小怕事,在大官面前太过于紧张,所以都要由刘长川来解释。
“你详细说说,一字不落的说清楚。”松本进紧握双拳问道。
刘长川组织了一下语言,一脸严肃的回道:“长官,是这样的,昨天我和手下搜查了几名嫌疑人的房间,在黑羽勇辉的房间发现了两件有问题的物品。”
“什么物品?”松本进追问。
“一盒牙签跟一瓶氨基比林药片。”刘长川如实回道。
“你仔细跟说清楚,我不太明白。”松本进眯缝着眼睛瞪了刘长川一眼。
“是长官,氨基比林药片是一种止痛药,但它还有另外一个用处,如果将氨基比林溶解成液体之后,氨基比林就会成为一种隐形墨水,然后,通过牙签就可以在任何纸张上面写字,等干了之后,上面的字就会全部消失。”刘长川轻声解释了一遍。
“还有吗?”松本进脸色发黑。
他从刘长川的话中已经听明白,自己手下的中尉官黑羽勇辉很有可能是内鬼。
虽说证据并不充分,一切都是调查小组自己猜想,可这他么的足够了,还需要屁的证据。
刘长川听到松本进询问,连忙回道:“我打听了一下跟黑羽勇辉相熟的人,他在饭后从来不用牙签,只是漱漱口而已。”
“所以他无缘无故买了一盒牙签是吗?”松本进瞪着大眼珠子,愤恨的拍着桌子。
刘长川并没回答松本进的话,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没必要在惹怒正处于爆发边缘的松本进。
众人见松本进眼睛通红愤怒的敲打桌子,包括长野大佐和吉本正吾在内都没敢打扰,谁都不想无缘无故上前触霉头。
南造雅子死死盯着躲在刘长川身后的桥本志,这家伙还真他么的是个人才,怪不得当初能在饭店找出胶卷。
可问题是他性格……“反复无常”,跟调查小组那几个废物在一起还行,调到自己身边好像不一定合适。
松本进发完火,正要夸奖桥本志,就看到这小子脸上全是伤,什么情况,到底哪个狗东西敢打大功臣桥本志?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松本进看着桥本志问道。
“她打的,她昨天无缘无故打我。”桥本志来神了,眼泪哗哗往下流,用手指指着南造雅子。
“长官,桥本志昨天在工作期间喝酒,这违反了规矩。”南造雅子急忙站起来解释一句。
“桥本君喝酒怎么了,他一定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