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轻,甚至还带着点无法点燃香烟的小郁闷。
但是却莫名的透出一种巨大的傲慢和自信.在这个契约者渐渐成为帝国的砥柱,教廷与信仰维系着社会构架,圣光与信徒遍布世界每个角落的时代。
他一个还没有受过契约者册封的凡人,一个伦敦下城区的平民,一个信仰都不是那么牢靠的私家侦探,竟然就这样,让面前的老祭司大人微微的愣住了。
稍后,老者眼中的赞赏完全没有减弱,甚至更加浓郁:“你的册封仪式,我一会就打个电话为你安排。”
“额是不是有点快,我最近还挺忙的。”
这种不走心的语气让老祭司眼中的赞赏瞬间溃散,用力一拍床沿:“你他妈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态度,我是一位大祭司,教廷的神职人员!难不成这种事情要我对你鞠躬行礼,商量着来?!”
“好好好。”夏洛克赶紧尴尬的点了点头。
老祭司大人撇了他一眼,然后恢复了那种神职人员应该有的气度,缓言道:“还有,我准备给你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当做是你救了我的谢礼伦敦的治安管理协会需要一位侦探,这是一个教廷和政府联合成立的机构,平时会处理一些恶魔入侵,或者是稀奇古怪的事件,教会有时也会下派一些任务,还有”
他还没说完,夏洛克假笑着打断:
“那个.我最近真的挺忙的”
“这个机构比你私家侦探的地位可强多了,任务中,可以直接得到城区的治安官和警局全力配合。”
夏洛克挠了挠鼻尖,看着脚下的一块碎石头。
“一个月15英镑,不提供住宿的话,16英镑。”
“哦。”夏洛克还是那副不走心的样子。
“并且,你有权利查看整个城区所有的案件卷宗如果教廷方面有什么难办的案子,也会找你们配合。”
夏洛克终于抬起了头:“涉及到教廷的案子,我也能参与?”
“当然,如果你的能力足够得到重视,甚至会有一些十分艰难,十分棘手,十分匪夷所思的案件,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下城区私家侦探,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那种案件的”
老祭司都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就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吃这一套’的无赖表情。
夏洛克犹豫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毫无廉耻的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
“天啊.赞美圣光!”
可紧接着,他就跟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双眼笑意的补充道:
“不过先说好,我只是对案件感兴趣,其他的我可不管。”
夏洛克走出了帐篷,长街上雨幕渐疏,不多时,门帘再一次被掀开,凯瑟琳走了进来。
这位审判修女似乎从来不喜欢身旁有侍者跟随,更加不喜欢打伞,所以进来之后头发和身上都湿漉漉的。
不过那些流淌在皮肤表面的雨水似乎很快就被吸收了,如同干枯的植被获得了滋养一般,而此时的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欣赏?”她直接说道。
“一个平民,杀死了一位二阶的契约者,这难道不值得欣赏么?”
“巴德尔执事是死于献祭。”凯瑟琳说到,不过犹豫了一下,她就无奈的放下了态度:“好吧,这个侦探确实有一手,但仅仅是因为这一点么?”
老祭司疲惫的躺回床上,但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位侦探先生无疑是一位天才。”
“天才?他不是连觉醒之梦都没有过么?”
“哈哈,我不是说天赋方面,而是说他个人的才能,你当时距离远,应该没有看清楚他开出的那几枪。”老祭司微微闭眼,似乎开始回忆起之前那匪夷所思的画面:“那家伙开枪的时候,是经过计算的。”
凯瑟琳突然一怔:“计算?!”
“没错,把位置,子弹的速度,甚至巴德尔行动的路线,全部都计算进去了。
而且,最开始的那一枪,也肯定是他提前就发现了巴德尔执事还没有死;
他还不是契约者,肯定感知不到那烟尘中深渊力量的变化,所以这年轻人只可能是通过他自己的方式判断出来的,也许是推理,或者别的什么方式,总之比你,比我,都要快!”
随着老祭司的解释,凯瑟琳的神情也愈发的凝重,他不可控制的想起来自己站在钟楼顶端,看着下方那诡异身影奔跑时的画面。
是那么的古怪,似乎所有的泥泞和障碍都没有办法影响他的速度,每一次跨越和落脚都是那么的奇特,如横向坠落的水瀑一般,用力量堆叠着力量,将身体向前汹涌的推出去。
难道说,这也是经过了提前计算和推理的结果?
思绪至此,她终于惊讶的望向老祭司:“你是说,他是一名操控类型的契约者?”
“没错,跟我一样,是可以远距离操控恶魔的类型,所以只要他的契约生物不那么差劲的话,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比我有更高的成就。”
凯瑟琳听着老祭司的评价,终于破天荒的点了点头。
操控系的契约者十分少见,因为这需要其具有极强的反应、推理、运算、想象力、记忆力,意志力,等等等等.可能他们的正面战斗力不是那么强大,但是其功能性无疑是没办法复刻的,就单凭‘可以相隔几十米,甚至上百米操控一只恶魔’这一点,就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但是凯瑟琳也知道,这种契约者的弊端就是对大脑的消耗十分巨大,具体原因日后再说;
总之,像之前夏洛克战斗时的那种极强的实施推演,大脑必定就如同超频运转的蒸汽涡轮一样,如果长时间的处于超负荷状态,说不定会将脑子直接烧掉。
所以,操控型的契约者几乎无法进化到
而此时此刻,帐篷外的一处废墟旁;
夏洛克没有烟抽,导致了心情有些不愉快,只好随意的坐在一块坍塌的石块上,仰着头看着雨水从天而降。
密密麻麻的雨丝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