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蕾缇希娅.哈德森太太。
这名字还挺长的,总之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一时之间有那么点懵
“这不是昨天那个有点蠢的路人么?”
而夏洛克此时的想法和她也差不多:
“这不是昨天那个有点蠢的女人么?”
反正俩人就这么静止般的彼此对望着,直到那只三小猫发出了不满的喵喵声。
“额,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世界真小。”夏洛克率先站起了身子,笑着道。
哈德森太太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总算是意识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昨天来的那位租客?”
“当然,我的房东大人。”
“额”一阵持续了三秒钟的沉吟:“那世界确实挺小的.”
这次有点尴尬的邂逅费了夏洛克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
他与房东太太简短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极力的展现出了自己作为一名帝国合法公民的善良与本分,同时,他也确定了昨天自己的推测;
那就是.这位哈德森太太根本就是个还没到20岁的,单身,且独居的小姑娘而已。
当然了,他不可能当场就拆穿对方,只是笑着道别,之后来到路边随手叫了一辆经过的马车。
“带我去佐特兰街36号,白荆棘安保公司.”
“乐意为您效劳,先生!”
车夫挥动了马鞭————
传说在地狱之门打开前,伦敦这地界属于一个被称之为‘欧洲’的大陆板块。
而在欧中的传统象征之中,荆棘代表着【守护】的意思,估计是因为爬满墙壁的荆棘丛能有效的限制小偷上下翻越。
而在这个传统之下,但凡是和安保,商队,保险柜,安全门一类的产业,都很大程度上会带上‘荆棘’这个词。
也许,在某个时段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黑荆棘安保公司也说不定。
马车穿过了一个嘈杂的露天旧物集会,又沿着雾气昭昭的泰晤士河一路下行,无数的商船在车厢外发出沉重且悠远的笛声。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处还算是显眼的教堂边上。
由于人们对圣光与教廷的尊崇,只要是有建立教堂的街区,一般都会很干净,大清早甚至有信徒自发的在
沿着碎剖石和沥青混合铺制的路面前行几步,夏洛克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周围的建筑看年头应该不算老旧,只不过有些密集,沿着街道望去,能看到一间店,几家餐馆和咖啡厅,以及伦敦随处可见的公寓门牌。
而最边缘的
想要拎着个斧头就破门而入的行径,已经是上个世纪的妄想了。
夏洛克走过去,确认了门牌号,然后又在墙上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白荆棘安保公司】的标识,不禁唏嘘:
不愧是政府和教廷联合成立官方机构,虽然挂着‘公司’的头衔,但是却一点看不出想要招揽生意的样子啊。
一边想,他一边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一条走廊,和一张贴在墙上的纸,上面写着;
【请不要敲
夏洛克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两行文字透着一股子的很无奈的劲。
经过
应该是经常有人过于着急,进来后,看到一扇离自己最近的门就狂敲,才导致这位公司的医生在墙上贴上那么显眼的告识的吧。
继续前行,来到二楼。
虽然这公司有一部分政府的投入,但是入眼的,几乎都散发着明显的教廷味道,比如扶手两端的金色太阳标识,墙壁上镶嵌着金色栅格围出的煤气灯,天板上一些嵌入式的黄铜吊坠。
没办法,毕竟圣光的笼罩是人类存活的根本,这就导致了教廷永远压着帝国政府一头,哪怕是帝国皇帝换位登基,也需要先经过教皇的赐福,才能坐上那张椅子。
其实夏洛克敢用自己一个星期的吸烟权打赌,别看教廷和政府表面上好的跟亲哥俩似的,暗地里,彼此肯定在进行着无比残酷且血腥的权力争夺。
并且这种争夺应该已经持续了几个世纪之久了,只不过贫民阶层察觉不到而已。
到二楼,沿着走廊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扇门上方的标牌上写着【咨询】这个词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进!”
一个不是很友好的女性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入眼便看到了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一摞摞的文件,像是一个小型的碉堡一样,将后面的人挡的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啪啪啪的盖戳声。
“您好,我是来.报道的。”夏洛克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用‘报道’这个词儿。
下一秒,盖戳的声音停下了,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中年女士从一摞子文件后面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夏洛克,足足过了十秒钟,才终于开口道:
“你是那个被推荐来的侦探?叫叫.”
“夏洛克.福尔摩斯。”
“哦,对对。”中年女人一看就是那种常年被套牢在办公室里的类型,对任何来咨询的人都抱有一种‘烦死了’的态度;但那封来自教廷大祭司署名的推荐信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好无奈的起身:“跟我来!”
路上,女人自我介绍名叫‘伊芙琳·玛丽’,听起来应该是来自乡下。
身高还不到夏洛克的肩膀,但走起路来雷厉风行,胸部和肚子按照同样的频率一颤一颤的,很快,就带着夏洛克来到一扇门前,玛丽小姐收敛了一下那种全世界都欠她50英镑的态度,轻轻敲了敲门:“汤普森教士,还记得昨天的通知,说会有一位夏洛克先生来报道么他已经来了。”
“恩。”
一个简短的音阶从门内传来,玛丽缓缓将门推开,示意可以进去了,不过又及时补充道:“把帽子摘了,汤普森教士很注重礼节。”
“谢谢。”夏洛克应道,并摘掉了帽子,这一瞬间,他注意到玛丽小姐看到自己有些零乱的发型时,眉角皱了皱。
“看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