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喷枪中吐出炙热的高温,那厚度达到10厘米的封条就像是一根粗大的铁棍子,边缘泛着浓艳的红光,一点点的融化在铁门上。
凯瑟琳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是下意识的呼吸一滞!
继而.
“你们在干什么?!”
夏洛克从来没有听到过凯瑟琳如此愤怒的声音,也从没有见过她如此的不顾形象,甚至有些粗暴的一下子推开了面前看热闹的工作人员。
身为一个二阶契约者,她的力气已经远超常人,所以这一推,直接将那人推向了侧方的人群中,然后余力不减,哗啦一下带着一大片人都倒在了地上!
这时,周遭的人也都注意到了她的到来,纷纷侧目,继而看着这位老院长的女儿愤怒的走向了拿着喷枪的人,怒视着对方。
那个拿着喷枪的人也慌了,他很清楚的知道凯瑟琳为什么而愤怒,所以赶紧将喷枪关上,胆怯的开口解释道:“凯凯瑟琳小姐,我也是听从上面的指示,您别难为我。”
“上面?”凯瑟琳自然不会难为面前的这位工人:“谁让你这么干的?”
“是我们下达的命令。”一个声音传来:“我们隶属于帝国公民安全保护部门。”
凯瑟琳顺着声音望过去,这才看到了两个穿着帝国军服饰的人就站在人群的前方,他们胸前佩戴着以一把利剑为图标的徽章,这是帝国军内部颁发的功勋奖章,可见面前的两个人都有着不低的职位。
“为什么要这么做?!”凯瑟琳面对帝国军似乎没有丝毫的尊敬,甚至直接走过去,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审视着。
不过那二人面对一个战斗类型神职人员的愤怒,也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只是冷冷道:“根据我们部门的调查和审核,生命科学院前院长查尔斯.达尔文教授所研制的这台机器,拥有危害社会稳定的隐藏危险性,所以我们有权对其进行封存以及销毁.”
“可笑!”凯瑟琳紧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双手紧紧的握着,似乎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将面前两个人踹飞的冲动:“我从没有听过这个部门,还有,你们凭什么说这台机器会危害社会稳定?”
每一个科研工作者都必定将自己的研究成果看做生命一般宝贵,而达尔文教授更是如此,此时,得知自己父亲耗费毕竟心血研制出来的机器,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了一个‘危害社会安全’的名头,凯瑟琳当然会愤怒,甚至夏洛克都有些佩服她对于自己情绪的把控能力,如果换做其他的人,大概率已经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了。
而话音未落.
其中一位那个什么安全部门的监督员不紧不慢的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凯瑟琳,并沉声道:
“这是一位生命科学院志愿者的就医报告。
在5年前的12月11号,他接受了达尔文教授的邀请,进行了一次关于【灵魂可视装置】的实验。
在试验后,他回到家中,自觉感觉到头痛,恶心,呼吸不畅。
那之后的五年里,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三个月前,他突然在医院的病床上窜起来,疯狂的攻击了一位陪护人员。
事后,医院方面对其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确定,他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
但是此人过往的经历之中,没有任何可以诱导其发病的因素,所以追溯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五年前参加的那次关于【灵魂可视装置】的测验,让他患上了具有及其暴力倾向的狂躁症。
按照帝国社会安全法,这种能够诱发民众暴力倾向的物品,必须要销毁掉”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可凯瑟琳只是草草的翻阅了一下手中的资料,之后都没有等对方说完,直接“刺啦”一声,将手中报告整本撕成两半,然后甩在了两个监督员的脸上,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两袋子垃圾:
“伱们是在糊弄小孩子么?
这种报告也能拿出来当做销毁一台研发了三十年的机器的理由?!
这里是生命科学院!
帝国政府怎么敢在这里胡乱行使权力?”
“生命科学院也在政府境内,生命科学院内的工作人员也是政府的公民,那么我们自然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公民的安全!”
那两个监督员竟然完全不畏惧,寸步不让。
然而,夏洛克在一旁却十分狐疑的望着前方。
他当然不是望着人群,而是正在对着脑中刚刚浮现出来的信息而感到疑惑。
因为从他看到的关于【帝国公民安全保护部门】的信息所表现的是,这个机构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政府部门。
虽然听起来名头很大,但实际上能对公民安全实施保护的,有警局,有军队,有城区治安部署,而【帝国公民安全保护部门】这个纯文职部门,几乎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对前线战况的报道基本是交给了圣刊报,平时连印刷《注意小型恶魔出没》的标语都用不着他们。
帝国成立以来,此部门同时在岗位人数,最多时候只有6个人。
就这么一个完全无用的部门,它怎么可能突然拥有了这么高的权限?
这其中透露出的古怪意味,连傻子都看得出来!
哦,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一般的帝国公民肯定没有夏洛克的思维殿堂,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部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其名字足够唬人,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个部门似乎权利真的很大。
“你们就因为这一个案例,就想要摧毁一台可能改变帝国未来的机器?!
还有,你们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证明资料上的人是因为这次实验所得的病?
他亲口说的?还是你们胡编乱造,随便写了些结果在一张纸上!
我需要与当事人直接通话!我需要他对圣光启示的音频!”
可面前的两个监督员却不温不火的说道:“因为患者发病时及其的危险,所以在一个星期前,他已经进行了脑叶切除手术。”
凯瑟琳的呼吸渐渐加重了一些。
“还有,据我们所致,达尔文教授的这台机器是一个失败的作品,甚至他本人就是因为这台机器而丧生的,所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