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的病应该是好了。
圣刊报不是那种三流的小报,对于每一期报纸的头条,肯定都是经过了最专业的审查之后,才会刊登上去,所以这位老人肯定不会是装作瘫痪11年,而且他也肯定不会是用了某种隐藏在衣服内的道具支撑,做出来的假象。
那种药剂的确让他重新的站了起来。
但是他的手握的太紧了,他的双肩太僵硬了,他萎缩的肌肉没有完全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搀扶着他的护士身上,反而是在躲避,穿过云层的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但是却也让那根拐杖的扶手表现出了本不属于它的亮度。
那是汗水
这位老人的手心在往出流汗,他的牙齿在紧咬,有几缕鬓角的白发还泛着湿润,胡子刚刚被打理过,但是毛孔之间却依旧泛着光泽,在相机的拍摄下,像素会让这种光泽不那么显眼,所以现实之中,这位老人绝对是刚刚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但是在照相前,却被擦干。
夏洛克敢肯定,这位老人很痛苦!
他全身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这种药剂应该可以治愈疾病,但是明显有着极其可怕的副作用,换句话说,这种药根本就是一个半成品,这项实验只是在展现它表面上的最好成果,之后立刻就找了一群可怜的志愿者进行测试,其中的隐患,可能要比它的效果还要可怕。
“咱们的收尾工作最快什么时候能结束?”夏洛克问道。
“嗯?”老乔治教授愣了一下。
他当然无法从一张照片里看出太多的端倪,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十天左右。”他思量片刻后说道。
“今天联系一下圣刊报的记者或者编辑吧”
“联系圣刊报?!”老乔治教授略感疑惑,不过突然的,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用更加震惊的目光望向了夏洛克。
“你们继续实验的收尾工作,不用理睬其他的事情,虽然咱们的实验还没有完成,但如果只是想给这个世界一点小小的震撼,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毕竟,如果只是向世人展现一下实验成果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古罗马法城的一栋古朴庄重的建筑里,微风和煦,镂空的设计让微凉的风吹入大厅,但是却也带来了一些风中的细沙。
“奥古斯丁阁下这几年身体有恙,无法参加这次会议,不过我作为帝国医学院的院长,也是殿下的专属医生,应该可以代表他的一部分发言。”一位和蔼的老者坐在古朴的木质长桌前,温和的向桌边的几人歉意道。
“陛下的身体自然是重中之重。”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位帝国长老议会的成员,古罗马法城12月的温度普遍在20度左右,但是他依旧穿着最厚实的米色长袍,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我只是有些在意,这种新药研制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而且也不是用生命科学院的名义,而是以研发者个人的实验室名义发布的新闻,效果真的可以保证么?”
帝国长老议会制度传承了近三百年了,这些年迈的长老们几乎每一届都会在位子上坐到老死,然后由集体推选出下一位长老上台,他们终生不娶妻,不生子,受着帝国最顶级贵族的供奉,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力。
但是却没有人敢轻视他们,因为这群老不死的家伙们手上的选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决定帝国政府到底由谁说的算。
“麦尔斯长老请放心,圣刊报的每一份报道都必定遵循着最真实,最可信的原则,那位老兵在11年前因为头部的创伤,的确是一直瘫痪在床,这一点很容易证实,但是我们依旧特意查阅了当年的伤员运送名单,以及医院的护理记录,而现在,那位老兵实实在在的能够站起来了,只是因为时间尚短,依旧需要搀扶,但是药品研究实验室人员声称,只要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将重新获得独立行走的能力。”
说话的人是《圣刊报》的总编辑,作为整个帝国订阅量最大的媒体机构,它的总编辑说出的话,自然有着极大的可信度,而且,那位瘫痪老兵也的确是站了起来,这一幕许多机构派遣过去的人也都看到了,自然无法作假。
麦尔斯长老沉默了下来,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甚至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在思考,还是睡着了,好在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像是在睡梦中悠悠转醒一般的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年迈的长老,他应该不懂医学,更加不懂药品研发方面的问题,他只是秉承着让帝国变得更好的初衷,认为如果真的有一种药剂能够治愈所有的疾病,那么肯定不是坏事。
当然了,他点头,并不是就是说他同意了这种药品的研发,生产以及使用等问题,事实上他什么都同意不了,刚才也说了,长老议会成员没有任何的权利,他们手里,只有确定谁是下一任帝国皇帝的选票,而他刚才的点头,只是在说明,他知道这件事了.
但其实,只要长老知道这件事了,那这件事,也就有了巨大的意义。
桌边,那位帝国医学院的院长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却用微笑隐藏起了表情上的变化。
可就在这时.突然的,一个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是圣刊报总编辑的秘书,知道自己的老板这时候正在进行一次重要的谈话,所以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他不可能会过来打扰的。
总编辑看到了自己秘书气喘吁吁的样子,视线扫过场间的人,见大家都神情轻松,便让那人进来。
而那位秘书立刻走进大厅,对着他的耳旁轻声的说了几句。
这个过程中,总编辑的身子一动不动,似乎是僵住了一般,但是眼睛却越睁越大,直到有些睁到极限了,嘴巴也渐渐的开始微张。
直到一分钟之后,他的秘书尊敬的向着桌边的几人行了一礼,然后走出了大厅。
剩余几人皱了皱眉,神情都有些好奇。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那位医学院院长试探性的问道。
圣刊报总编辑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望向场间的所有人,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不过他最终还是开口道:
“刚才圣刊报总报社接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