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这种东西,有的是靠血统和地位,有的是靠拼搏和努力,有的是靠历史和运气。
额,虽然有些不太好理解,但是历史和运气确实也是条件之一正如帝国里的那句古话:“时事造就英雄。”
如果地狱之门没有打开,如果
或者更直白的说,如果没有那个如一把长刀突破九百多公里的广袤冻土,毅然决然冲入地狱的老人,也许现如今,人类这个字眼已经在这个世界上被抹除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位老人算是凭借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人类。
虽然这其中不乏无数的帝国战士抛洒的鲜血,无数的金钱支撑的前线物资,无数政治手腕带来的后方安定和不间断的征兵,以及人类科研领域的顽强发展。
但是万千星辰之中,总要有那么一颗最明亮的,于是,那位老人终究会被记住,会被感激,会被崇拜,在漫长的帝国岁月里,他也必然成为了一个特殊且极端的存在,之前没有,之后也不可能会有。
因为,所有人都欠他一条命。
那座海边堤岸上的小屋之中,老人沉默的透过窗子,看着头顶的星空,有人说,死后之人的灵魂会升上天空,变成繁星中的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死后,灵魂会飞上天,还是会被再次拽回到那个所谓的‘地狱’之中。
至此,他无可奈何的再次回想起了曾经在地狱里的那一年零七个月的时光
想起了那些承诺,那些挣扎,那些自己也不知道是对是错的抉择。
没有人能够在圣光的笼罩之下将三阶大恶魔召唤出来。
这是铁律。
所以,若那个年轻人真的办到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圣光同意他将恶魔召唤出来。
这种现象无疑是骇人听闻的,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士兵们不知道,那些圣光神殿不问世事的神仆们不知道,甚至连那位年轻人自己都不知道。
老人看着夜空,思索了好久好久,最终,他似是突然决定了什么,披上长衫,推开小屋的门,走入了夜色之中
那一夜,整个海边的小镇都陷入了某种颤抖,无数的目光都凝视着那位老人走出了小屋,沿着被海风吹过的路,一直前行,最终,跨过了小镇外围的那条公路。
在这个过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但是当老人的身影消失在镇外的那一刻,整个小镇的灯接连亮起。
那街口杂货铺的女老板年平时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但是这会儿却慌张的拨通了某个电话;平时只知道钓鱼的老汉,急的裤子都没有提好,匆匆跑进了家对面的电话亭;小镇唯一的报社里,值班的门卫一扫平时醉醺醺的模样,此时站着最标准的军姿,向着电话另一头汇报着什么。
这个晚上,整个小镇都陷入了某种惊慌之中,无数的信息传递到了帝国的各个角落,然后,让更多的人都彻夜未眠。
33年了。
那个老人
而就在老人走出小镇之前的一个小时里,就在遥远的伦敦上城区,白教堂的一位修士被窗外不断响彻的金属撞击声吵得完全睡不着。
这几天,整个伦敦上城区都在实施电力更换的政策,那些被埋在地下近百年的煤气管道全部被挖了出来,更换上了电力传输装置,这种事情对于伦敦民众来说,自然是好事,只是暂时辛苦了那些沿街居住的人们。
在朦胧的夜色之中,那位修士走过了昏暗的走道,用钥匙打开了一扇门,来到了教堂的前厅礼拜区,想要在这个注定无法入眠的夜晚进行一些礼拜,这算是一位圣光信徒极为虔诚的表现了。
然而,当他来到那巨大的太阳雕像下方,正准备迎着难得的月色,翻开《圣光福音》的那一刻。
他觉得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然后,下意识的顺着那味道转过头他有些惊奇的发现,在教堂的前厅最中间,似乎躺着个人,身边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一些东西。
此时已经是深夜,白教堂每天关门的时间是入夜前的六点整,这个人是在礼拜时睡着了,被关在了教堂里么?
不对啊,教堂的礼拜区不算大,自己关门前看过,信徒已经都离开了才对。
那修士呼喊了两声,可是对方没有任何的反映,于是他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那人越来越近,周围的血腥味道也越来越浓郁,这名修士脸色开始有点发白,似乎已经隐隐预见到了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然而,就算是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那副景象时,也依旧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恐,顿时尖叫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苏格兰场的人便赶了过来。
地上的尸体死状极为的凄惨,四肢被暴力的切断成了好几截,没有穿衣服,剖开的胸膛空空如也,被掀开的肋骨,切断的四肢,以及所有内脏,都被摆在死者的周围,只留下了一张容格外扭曲的脸。
这是一个女人,年纪在35岁左右,从那狰狞表情来看,她死前应该是遭受了不可想象的痛苦,结合周围的那些从她身上卸下来的零件,以及那些没有来得及渗入地板的鲜血,应该不难猜到,这位女士是被活活的分尸的,声门的破坏让她没有办法尖叫。
而随行过来的尸体检测者们也证实了,这些内脏器官都是在两个多小时之前被摘除的,死者也是那个时候死掉的。
好吧,一个活体分尸案。
在伦敦,不算太常见,不过也不算太让人无法接受,虽然现在帝国的形式一片大好,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好日子要来了’的兆头,但是杀人犯可不管这些,也许他们就是讨厌过好日子呢。
就这样,苏格兰场的警方将这起杀人事件熟练的立了案,然后更加熟练的解释说,现在人手实在是不够,只能等待腾出功夫来,再进行调查了。
这不是这帮警务人员玩忽职守,而是罪案成堆,他们真的是无暇顾及。
所以,这一切就像是后来人所评价的那样.
“起初,这起白教堂剖尸案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死去的人从妓女,上升到了贵族妇人,然后上升到了神职人员的家眷,上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