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事件?
其实在最开始审查的时候,这些血牢的狱卒们不太理解这个词儿的意思。
当今的帝国,形势一片大好,除非是
但是,当那位少女的名字出现在了罪案报告之中的时候,所有看到这份文件的狱卒都猛地瞪圆了眼睛。
似乎真的紧急万分!
幽深的监狱之中,所有的光源几乎都来自于那些滋滋作响的煤气灯,墙壁上的潮湿水渍里似乎透着血腥味,耳旁时不时的会响起一两声悠远的惨叫,但是仔细去辨别时,却又什么都听不见。
【娜塔莎·诺布尔】是一位新晋的审判庭调查员,隶属于
而这次,她遵从自己的直属上司,
目的是与这里的一位囚犯进行交涉。
最了解杀人犯的不一定是警察,而是另一个杀人犯,而最了解变态杀人犯的,肯定是另一个变态杀人犯,所以这种跑到监狱里,让一名死囚对某个案件发表意见的做法,在审判庭并不少见。
只不过,来血牢找囚犯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对于娜塔莎来说,更是
起初,这位年轻的审判员并没有把这次的行程放在心上,毕竟她对自己的强韧神经十分的有信心,虽然听闻过血牢的凶名,但是自己终归是一名审判员,怎么可能被一所监狱吓到。
但是真正置身于血牢之中,她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被称之为整个帝国最可怕的机构。
见里面的人没有反应,便又加大了些声音:“夏洛克先生!?”
继续朝前走,她路过了一间又一间监牢,那些阴影里,她能感觉到一道道诡异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就像是一条条虫子在身上乱爬。
“.”老狱卒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道:“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
不要和他说多余的话,不要给他笔、或者发卡之类的东西,也不要接他递给你的任何东西,始终离囚笼保持最少半米的距离,他跟你说的所有事情,都别信,别和他对视,做完你要做的事儿后,赶紧离开。”
“老人家,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的身份,我是一名审判员,隶属于审判庭下属
那位老狱卒掏出了一串钥匙,插入门锁内准备将其打开,但是突然的,他转动的手停下了,然后歪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身旁这位刚刚20岁出头的女子:
“当然,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太擅长的东西,除了对案件还有些心得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一个审判庭官员大老远的跑过来找我的.所以,快给我吧,我要无聊死了。”说着,夏洛克指了指牢房一侧的一个滑轨。
除了他.
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被关押在重监区的人,竟然被允许隔半个月一次放风,每次他出来,都要在其身旁跟着12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我觉得,似乎有人想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他的精神状态。
娜塔莎摇了摇头:“接到任务时,才
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所以这位老狱卒长期孤单一人,多多少少有些神经质,在前行的过程中,他总是在絮絮叨叨的:
但是相信我,咱们没有听说过,不是因为他不够有名气,而是因为咱们的层级还太低,不配听说过他的名号。”
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这个监牢的环境似乎比其他的好上不少,这里甚至有一张床,别的牢狱里只有最简单的草席,而床边,还能看到一些散落的烟盒,此时此刻,那监牢的阴影处,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在酣睡。
紧接着
“把案宗给我吧。”
娜塔莎皱着眉,她发现这个囚犯似乎还真的和其他的囚犯有些不同,稍作犹豫,她还是把案宗放到了身边的一个小铁盒子里,然后轻轻一推,那盒子就滑进了牢房之中。这是为了避免狱卒平时送食物的时候,过于靠近犯人而设计的。
“就这些?”
“你听说过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个人么?”他幽幽的问道。
这不是个一般人,总之,请相信我吧,这是为了你好。”
这是老狱卒说的最后一句话了,紧接着,他就打开了重监区最深处的那扇门。
其实娜塔莎始终觉得,没必要太小心一个死囚,毕竟他被关着,但估计是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了,她下意识的遵从着老狱卒的嘱咐,贴着另一侧的墙壁,远远的望向那监牢里面。
可刚说到这,面前的老狱卒缓缓的转过脸,在那幽暗的燃气灯下盯着娜塔莎,半晌后:
“那家伙,是从血牢的最底层爬出来的我在这里干了40年了,进过血牢的人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都是最可怕的疯子,而且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明暗交接之处,出现了一张有些苍白的脸.
没有想象中的嗜血容貌,没有斑驳发黄的牙齿和暴突的眼球,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除了过于立体一些的面部棱角之外,没什么吓人的。
“好在他们都被关着但是一想到,我也和那些人关在一起,就总是睡不好觉。”
铁窗另一边的人说道,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还有点刚刚睡醒的困意。
娜塔莎走了进去.
和外面相比,重监区的光线似乎被赋予了一种沉重的属性,面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旁是厚厚的铁格栅,只要站着不动,就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觉。
就这样,一边嘀咕着,一边朝前走终于,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扇大门,或者说,是一堵用厚实钢铁密封着的墙体,只有墙体下方的一个小门可供出入。
“夏洛克先生?”她还算是礼貌的唤道。
老狱卒的语气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警示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可能是你的上司想用这种方法对伱进行一次历练,但是我得跟你说点注意事项。
夏洛克将案宗拿出来,很随意的翻了翻。
娜塔莎皱了皱眉,她是一位很典型的法律信奉者,自己身为教廷最高司法机构的成员,却要如此忌惮一位被关起来的囚犯,这种落差让她有些不自在。
此时,她正在一条狭窄的走廊里前行,身前是一位年迈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