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思绪之中,虽然他们不确定自己想的对不对,但是他们终究没有站起身来反对这次兵力调配。
而就在这时,突然的,会议室里的功放设备再一次响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很年轻,但是沉稳至极,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塞巴斯蒂安·莫兰,奉教廷
就像是这通消息里说的那样,这是个通知,而不是商议或者请求,所以话音刚落,通话就被挂断了。
整个会议室内面面相觑,只有一些指导夏洛克先生和当今教皇之间关系的人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优哉游哉的点燃了一根烟,摆出一副‘就这样吧,反正也拦不住了’的架势。
当然了,军队里永远不会少的就是激进派,还有一些议会委员声嘶力竭的吼着:“这他妈的是要干什么,你们知道为了这场远征,帝国一天要多少钱??国税现在已经上调了两个百分点了,难道那个年轻的教皇觉得,擅自延误战机,帝国政府会答应?!”
不过没过多久又一个声音突然的被连接了进来。
“各位议员,将军我是现任帝国皇帝,富兰克林。”那声音无比深沉的道:“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回归意义重大,我建议,前线军方要竭尽全力将其营救回来。”
……
在各大军区领导都被这条消息震撼的呼吸不稳的时候,就在一处军事基地里,好像是有一个群体被下意识的遗忘了。
一些神仆在苦行者和随行人员的带领下,缓步的朝着收监牢房走去。
他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将那名叫做约翰.华生的家伙带走。
不过一路上,他们注意到了整个军区里的气氛似乎都有些不太对劲了,一些士兵匆匆的自己的身旁路过,欢呼着,尖叫着,都忘了应该对自己鞠躬行礼了。
这些神仆们一个个脸色很难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过来跟自己汇报一下,他们想要拽住一个人问一问,但是又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圣光仆人,根本不必因为一些小事而好奇。
所以这一行人就来到了囚禁室前,掏出了一份混着金丝的羊皮纸宣读了起来,其内容不外乎就是说,有人亵渎了圣光,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必须要付出代价,要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囚禁室内的华生并没有认真听着那宣告,只是透过铁窗的护栏,有些好奇的看着外面欢呼的人群,想要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说都是在战场上救了百十来条命的人,现在自己就要被带走了,你们怎么高兴成了这个样子。
“喂,怎么了?”
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了一名跑的距离囚禁室近一点的士兵,华生连忙从铁窗里把手伸出去,拦住了对方。
那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是个新兵,这段时间听闻了关于华生那丧心病狂的事迹,也不知道是因为惊恐,还是敬畏,总之停下脚步。
“伱你听说过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么?”那新兵喘了两口气:“你是老兵了,应该听说过他,对吧!
他.他回来了。”
华生皱着眉,有点不太理解对方的话:“什么叫【他回来了?】”
“就是回来了啊!”新兵似乎再一次沉浸入了那激动的情绪中,声音都拔高了几度:“他从地狱跑回来了!”
“.”
那新兵欢呼着跑向了远处的人群,人群则聚集在一处营房前,将里面想要出来的营区负责人团团围住,有人询问着,有人嗷嗷怪叫着,一片混乱。
华生缓缓的坐到了囚禁室的椅子上,眨巴眨巴眼睛,有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空,笑了笑。
笑的比前些天摸了那名神仆的脖子时,更加的开心了。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些苦行者走了进来,他们手上拎着沉重的镣铐,冷漠的盯着华生,示意他应该很识相的自己走过来,然后把手伸进镣铐里。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似乎有一个显得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们现在,还要将这个人带走么?”
说话的人是尤利西斯少将,这个在战场上混迹了几十年的老兵似乎也对神仆没有太多的好感。
面前的一名神仆皱了皱眉,这群人大多都是不问世事,整天呆在神殿里研究那些看不懂的符号的家伙,对于军队里的阶级和人物完全不了解,只是看到了尤利西斯老旧军服上那快要掉漆了的少将勋章后,冰冷的回应着:
“当然,冒犯圣光者,绝不姑息。”
“呵。”尤利西斯似乎被逗笑了:“我不关心你要不要姑息这小子,我和他的关系也一般,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夏洛克要回来了而这小子,和夏洛克关系不错。”
“.”神仆皱了皱眉,刚才也说了,这群人整天呆在神殿里,根本不看报纸,也不关心广播里这一年经常会出现的那个名字,但是下意识的,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夏洛克】这号人。
但是又忘记了在那里听过。
不过无所谓了,不论是谁,冒犯了圣光之后都不会有任何被原谅的可能。
“把他带走!”
那神仆不再打理尤利西斯,沉声道。
就这样,华生被一票苦行者拷上了铁链,带出了监牢。
这时候,南丁格尔也匆匆的赶来,刚才神仆和尤利西斯少将的话她已经听到了,其实她的心里也知道,圣光神殿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如何崇高,夏洛克回来了,似乎也无法改变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一切都没有问题。
于是她瞪着双眼,曾经那双尽是温柔和天真的眸子里现在已经可以包含着无尽的愤怒。
南丁格尔走向了那名神仆。
抡起手掌,‘啪’的一巴掌扇在了那神仆的脸上!
“你们总有一天,会因为带走他而后悔的!”
她冰冷的说道,然后转过身,对着华生露出了一个欣慰且充满了希望的笑意。
“你已经知道了吧,所以不用担心。”
“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