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历前的某个时期,人类之间传承者某种意义不明,但是却效果超群的咒语。
大多数人在纠结某件事情,或者在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前进,亦或者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某人的到来,某件事情发展,等等等等情况的时候,只要念出这句咒语,就能将问题迎刃而解。
那就是.“来都来了。”
是啊,来都来了。
现在前线正在地狱之门前搭建历史上最雄伟的军事基地,相传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恶魔战争,高墙要累到30米高,各种物资的运送和弹药的转移,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既然这样,南丁格尔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干了,她当然要回到帝国腹地。
正好又赶上了华生结婚,她当然也要来参加。
而夏洛克都上台当伴郎了,一看伴娘好像只不过是个教宗家的千金,这落差有点大啊门不当户不对的,南丁格尔也不可能让新娘家失了颜面。
于是就和那位伴娘商量着,要不换自己上台吧。
虽然这事儿事先没有通知新娘,有点突兀,但是时间紧迫,只能先这样了。
而那位伴娘也是连话都没说一句,就只知道长着大嘴点头,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帝国有一句古话,那就是身在山林之中时,是体会不到山的高耸的,同理,南丁格尔这么多年下来,也有点对自己的震慑力认知不足了,特别是在前线的近两年时间里,这位曾经的少女实在是救助了太多太多的生命,其声望早已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谁能想到,她再一次出现在帝国民众眼前,竟然是因为一场婚礼。
南丁格尔是伴娘???
反正此时此刻,整个礼堂陷入了绝对寂静,人们在接连的震撼之下,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就那么惊叹着,缄默着,有些人的身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是眼镜和大脑还是不服输般的想要再抵抗一会。
所以,有一些眼睛瞄到了南丁格尔旁边的男子,大脑很不识相的将那个男人与近期照片上,那位死而复生之人联系到了一起。
意识之中的山崩引来了海啸,地震迎来了天外的流星。但是都无所谓了,反正人都傻了。
茉莉与面前那张美的不像话的脸对视了片刻,可能是早就知道了自己丈夫的搭档是夏洛克先生的缘故,她脑子里的震撼比其他人散去的快了一些,呆呆的望向华生,怯生生的道:
“伴娘.不是要显得新娘漂亮一些的么?”
“啊?!”
华生怔了怔,旁边的伴郎个伴娘也怔了怔,他们都没结过婚,对于这种细节上的事情,还真就没太注意。
“好像是啊。”夏洛克嘀咕着,然后望向旁边的南丁格尔:“你有点太漂亮了,确实不太合适,要不然.换回来?”
华生也点了点头,觉得还是换回来好。
南丁格尔有些焦急,她很是不好意思的侧过身,想要赶紧去和刚才的伴娘对换,千万别耽误了婚礼的进程才好。
可谁知!
“你们疯了么?你们竟然让南丁格尔小姐下台?”
茉莉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夏洛克和华生,然后立刻望向了身旁歉意的南丁格尔小姐,脸上红的就像是要冒烟了似的。
“南丁格尔小姐,我.我能抱抱您么?”
“啊?”
“我,我的卧室里有您的画像,您可要比那漂亮的多.”
茉莉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南丁格尔展颜一笑,主动张开双臂,与茉莉拥抱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中,夏洛克清晰的看到,茉莉的口中不断的自言自语着:“天啊!圣光在上!之类的感叹词。”
“看来伱俩真的是一对儿。”他笑着对华生道。
华生显得略微尴尬:“我也是才知道的,原来她这么喜欢南丁格尔。”
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或者说无所谓了。
就如同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在过度的惊讶之后,人们的脑子已经完全宕机了,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串又一串震惊之中,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太令人尴尬的情形。
只不过是在莫兰送来教皇的礼贴,很歉意的说自己实在是抽不开身时,那名代表某位教宗来参加摩斯坦家族婚礼的千金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在起初,这场婚礼本身并没有人去关注,而新郎新年交换戒指的环节,也没有人去在意,但是此时,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明白,站在台上的那位男子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交换戒指后,也就意味着摩斯坦家族拥有了一位地位惊人的女婿。他们不知道茉莉到底撞了多大的好运,而摩斯坦全家又为了这个男人付出了多么巨大的心思和代价。
反正,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摩斯坦女士,在祝贺这对新人,同时也在祝贺她为自己的女儿觅得了这样的一个丈夫。
摩斯坦女士脸上洋溢着体面的微笑,但是他的心里早已经慌得不行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南丁格尔小姐都出现在了婚礼现场,这些人,真的都是为了那个叫做华生的男人来的?
可是,如此一个人,怎么就会和自己的女儿结了婚。
这是教廷或者帝国政府设立的某场阴谋么?
还是自己在做着一个荒唐到了极点的梦?
自小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受到了商人世家特有的利益教育,在成年后,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一个能让家族继续兴旺的丈夫,在摩斯坦夫人的认知之中,她想过了自己女儿和华生之间结婚的无数种可能。
唯独没有想过那个最普遍,最简单的原因————爱情。
可能她根本无法理解,就是一次伦敦小巷里的相遇,一次很不体面,甚至有些失礼的晚宴,一次街边的拥吻,直至分开,才互相告知姓名的交错。
“美丽的女士,能邀请您成为我的人质么?”
“好的。”
就在三年前的那个夜里,那张餐桌,那柔和的音乐和灯光之下,男人向女人发出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