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否认,面对林芬的甜蜜瞎想,显得很无力。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想一起建设乡村!”
“真的没有!”
林芬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比起林芬,陈柚以为自己更需要安慰。
没有了心里压力,林芬又八卦起来,平时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探了探身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半亩的事,秦静可能要嫁给刘荣国了,就之前还说你跟她争风吃醋嘞,我算是知道她干什么要害你,原来是贼喊捉贼。”
说起这个事情,林芬是一脸嫌弃。
秦静的做法,令人不齿。
为了个男的,至于么。
林芬的话,陈柚没全信,“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秦静还背着“杀人未遂”的名声,刘克明哪里会乐意秦静进门。刘克明这样的人,很要面子的,“秦静这会儿还跟刘荣国弄一块,是一点不要名声。”
“这就是报应。”林芬说起这个也来劲,“她就是不缠着刘荣国,也好不成。那天她不一直穿着刘荣国的外套在河边么,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人都说她是那个。反正说她是不干净,都被看完了。”
秦静是有点可怜,陈柚心里却没有什么同情,“她自己选的路。”
假可怜一句秦静,她也不乐意。
秦静就算真的嫁给刘荣国,初时的日子肯定好过不到哪里去。刘克明是大队书记,也拦不住大伙说话,就是给刘克明点面子不去说刘荣国,也不会放过秦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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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静的处境比林芬说出来的要糟糕。
以为迟早会过去的流言,却让她有些遭不住。
就是她跟别的人走一块时,都能遭到别人的骚扰。那种赤裸裸的视线,令人泛着恶心。还有人见缝插针,说一些有颜色的话,只给她一个人听到。秦静不是没有想过反驳,但是她头一次讨公道的时候,就没人站在她这边。
反而因此受到了更多异样的眼光。
他们同流合污。
她早就知道的,那些人是一样的肮脏。
在听到那人的反问,在那些轻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秦静感受到了血液的冷却。
如坠冰窟。
本来对他们剩下不多的感情,都被剥离,只剩下刻板的厌恶。
那些人说他是老实人,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她却被当成碰瓷的那个。
她太敏感。
是不是认错人。
秦静越坚定,那人越委屈,黝黑的肤色是他最好的伪装。
没人再提起陈柚、刘荣国的事。
落水的是陈柚,受害的却是她。
刘荣国几次看见秦静哭泣,他不大喜欢看见女人哭,他就没见过陈柚哭。但是秦静实在是太可怜,大队里发生的事,他也知道。之前的秦静没有遭受这些,因为陈柚一句话,秦静就遭遇了这无妄之灾。
到了这个时候,刘荣国也没觉得是秦静把陈柚推下水的。
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秦静太可怜。
刘荣国看到的是,落水的陈柚没出什么事。
陈柚一落水秦静就喊人,到他过去救人,没耽搁多久的时间。
次日陈柚到他家里道谢的时候,陈柚的气色就很好,没看出来有什么事。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天,反而是秦静每况愈下。
刘荣国不是没有怀疑过,陈柚是因为他给秦静外套心里头不舒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反应过来,明明是陈柚先拿走秦静外套的。
在那天之前,刘荣国对秦静这个人都没有多大的印象。
他当然知道有这样一个知青,但是、并不能够一下子就叫出秦静的名字。
陈柚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可能事因为他。
也不排除,陈柚回到河边的时候,看见秦静身上穿着他的外套,心里不舒服……刘荣国知道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她要是有这样的占有欲,怎么会一句话不跟他说,就带着别的男人上门。
所有人都知道,陈柚在跟陆子牧谈对象。
他们关系走近的那天,秦静看上去有些精神恍惚。
那天,刘荣国余光发现秦静走的方向不对,悄悄跟上。
别的人都在田地里做事,秦静去的方向是河。
意识到这一点,刘荣国加快了脚步。
被抓住手的时候,秦静用力挣脱。
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她索性垂下手来,嘴唇有些泛白,张了张嘴又不说话。
刘荣国担心秦静做傻事,他见不得一个人就这样放弃生命。
“痛。”
他抓得太用力,感受到女人的手腕跟男人是不同的。
稍微松了手里的力道,对上沉默的秦静,半晌他抿唇道,“跟我回去。”
“我……”秦静看过来的目光里带着哀求。
刘荣国躲过她的目光,“别做傻事,活着最重要。”
她还这样年轻。
“我不重要。”
刘荣国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戳到了秦静的泪腺,她呜咽着落泪。
“我一点也不重要。”破碎的沉重的,听着让人心碎。
刘荣国不知所措。
明明他不喜欢看见别人哭,却连半点厌烦的情绪也没有升起来。
笨拙地抬起左手,刘荣国学别人哄小孩,将手举在她头顶,“没事的,没事的。”
秦静抬起头,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整个人扑到刘荣国的怀里。
感受着男人的僵硬,他最后没有推开她。
过了一会儿,一只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着安慰着。
呜咽声停歇,刘荣国抓着女人的胳膊,分开两个人的距离。
秦静脸上还有泪痕,刘荣国胸前也湿了一块,她哑着声音跟刘荣国道谢。
见她的情绪平静,刘荣国让人跟自己回去,不要想不开了。
他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