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天州，圣武城。
城主府内，一座朴素的木亭子下。
卫道与季渊相对而坐，两人身前各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你们先去休息吧！”
卫道对着身后的上官玄雪还有青龙三人道了句。在季渊的招待下，几人都吃了晚饭，随后又在其盛邀下，来到木亭下饮茶休息。
“是！”三人恭敬一拜，随后又看了季渊一眼，当即便退了下去。
在三人看来，这季渊很不简单，但与他们的师尊相比却还远远不够看。这不仅仅是对卫道的信任，更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十岁的武皇，十七岁的武尊，当真了不得啊！”
看着上官剑鸿与上官玄雪的身影，季渊也忍不住惊叹道。
“天赋加上努力罢了。”卫道笑道。
季渊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只是次要，最主要的我还是觉得他们能有幸拜前辈为师，这是常人都寻不来的机缘。”
说话间，季渊眼中也透着震惊，还有羡慕，
机缘？卫道一笑，也没有否认，“或许吧。”
说完，卫道的目光便直视着季渊，嘴角微微扬起，
“前辈你这是？”看到卫道这模样，季渊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天州果然卧虎藏龙，季城主的修为已在武帝之上了吧，难道这就是武圣？”
卫道没有隐瞒，直接道出了句。
嗯？！
季渊脸色骤变，眉头不由的一皱，眼中隐隐有精光乍现，
呼！一阵清风拂过，整个空间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茶杯升腾的热气凝固在了空中。
片刻后，
季渊终是呼了口气，空间也在这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前辈看出我的修为，但我却连前辈一丝气息都触摸不到，当真是望尘莫及！”
季渊惊叹道，眼中除了震惊便是敬畏。
“说实话，你也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武圣高手。”卫道没有隐瞒。
这武圣境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样，眼前这个季渊体内的先天真元已经渐渐转化为了灵力，但却并不是完全转化，应该是刚突破武圣境不久，还没有学会融汇贯通，
其实以这季渊的底蕴，若是拥有吐纳天地灵气的运息之法，定能一日千里。
如今也只能算是半只脚，踏入修仙门栏而已。
“不过是武圣初期三阶而已，与前辈相比还相差甚远。”
季渊摇头一笑。
“三阶？”
卫道微微一愣。
“前辈难道不知道？”
季渊一惊，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失言，也没有多问，连忙解释道：
“世人只知武圣修为分初、中、后三期，却不知只有突破后才会知道，其中还有阶段划分。
一到三分为初期，三到六分为中期，七到九分为后期，九之上便是圆满。只有突破圆满，才能够达到那传说中的境界——武神！”
原来如此！
卫道恍然，这些恐怕也只有突破武圣境的高手才知道吧。
“你还有话没说完。”
看着季渊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样子，卫道又淡淡道，已经看出了什么。
季渊浑身一颤，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开口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前辈。”
“在先皇驾崩时，我就已经辞去官职，不理朝政。但作为天州一员，一城之主，受先皇恩惠，不得不向前辈讨教几招，虽然我自认为不是前辈对手。”
季渊终是没有隐瞒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未战先怯可不是个好习惯，”
卫道一笑，丝毫不以为然，其实他也早想与武圣境强者较量，只不过一直没机会。
当然，他若是想去找，自然找得到。只不过因为好奇就要上门找人打架？他做不到，也个人心性使然罢了。
“走吧！”
卫道最终起身，不想再浪费时间。
季渊一惊，连道：“前辈何不饮了这杯温茶，如今温度最适。”
“切磋完再来品 也无妨，时间不会太长。”
卫道一笑，整个人已凭空消失。季渊眼中透着震惊，也没有犹豫，起身便也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
两人已经站在了圣武城千里之上的高空，两人距离不过十丈，相对而立，
清风拂过，两人衣袂与长发随风飘荡，
此刻，季渊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
他见过的高手很多，其中也包括不良帅袁天罡，但他们都没有眼前之人给他的感觉特别。
此人就仿佛凭空出现一般，仅仅几天时间就几乎覆灭了整个不良人，令武朝、令整个大陆都为之震撼的存在。
面对如此神秘高手，他自然不敢大意。当即调动体内真元，并指立于胸前，
呼呼～
四周天地灵气正向他手中汇聚，整个人的气息也在这一刻全然爆发，
轰隆隆！整个空间都在颤抖，
“前辈，请赐教！”
季渊长发飘散，声音如雷，眼中战意升腾，
“出手吧。”卫道同样抬手道。
最终，
“天地为剑，斩破日月星河，去！”
一道斥喝声从季渊口中传出，只见他并指一挥，
刷！一道耀眼的剑光切割夜空，直接向着卫道爆射而来，
速度之快，威势之强，足以开山断河，
这一剑凝聚了季渊九成的灵力，而且还隐隐蕴含着一丝天地之力，仿佛真的能将天地劈开，
面对这恐怖的一剑，卫道却毫不慌张。
嗯？看到卫道表现的这么平静，而且没有出手的意思，季渊心中也不由惊骇道：
“难道他要硬扛我这一剑！”
就在他震惊疑惑间，卫道终于动了，
只见他一步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