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女孩子们还在睡。
“罗伯特君,今天我们乐队练习,【约束band】,要来看看么?”
“不用,如果堂姐有时间,f桑带着她一起玩玩吧,她在东京也没什么朋友。”
“没问题呀~昨天晚上的波奇姐,说了很多可爱的话哦~罗伯特君想知道么?”
大意了,本以为波奇会像之前喝醉那样,敲晕后能老实一晚上,看来,经验主义害死人。
但是,波奇说漏嘴也没什么,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请出家门。
浅间饮完最后一口汽水,果断回答道,
“不想。”
“唔——缺乏好奇心,人生会变得很干瘪哦,罗伯特君。”
“好奇太多东西,人生会走向失控的,f桑。”
“哼哼~《加缪手记》里说过,【活着并且做自己爱做的事,便意味着能够掌控它们】哦~”
“好吧,你已经知道,我并没有掌控你们的想法。”
“今天也是罗伯特·鸭嘴兽时间呢~”
“下次带个测谎仪就行。”
“测谎仪对机器人不管用哦~”
“”
“罗伯特君,你还欠我一件东西哦。”
“长评已经写了,等下就发你。”
“嘿嘿~~~放过你啦~~~回见~~~”
嘟——
耳边忙音响起,浅间收起手机,收拾了一下书包,戴上耳机,今天也要去涩谷代代木公园附近的fugen咖啡开学习会。
一路上听着科胡特的自恋学说,特别是论述被重大事情打击导致【自我解体】后的【自我重建】的一系列理论。这位精神分析学大师,确实有着疗愈人的力量。
【不含敌意的坚决,不带诱惑的深情。】
这句话他很喜欢,它能很完整的诠释,他与所有他欣赏的女孩,以及他与所有他愿意帮助的人之间的界限感。虽然料理、借款、补习这些东西,存在着诱惑的成分,但是,他并不想以这些东西作为要挟,换取她们的顺从。
8点还没到,浅间就到了咖啡店。
店员还没有把pen牌挂出来,浅间只能和几个外国游客站着店外静静等着。
听着几位游客纯正的美式英语,浅间心想,估计又是被《纽约时报》骗过来的背包客。
这家咖啡店曾被《纽约时报》评为“世界第一好喝的咖啡”,“值得坐飞机前往一试。”只能说这种噱头的广告,确实能吸引一些又闲又富的家伙们前来打卡。
原定8点营业的咖啡店,超时了5分钟才开,但是等候的十几个人毫无怨言。浅间不仅又是第六学习小组第一个到的人,也是这十几个咖啡客里最早到的。
点了一杯tday’&nbp;ffee每日推荐,和店员说随意来一杯,于是得到了一杯肯尼亚浅焙豆子的手冲咖啡。
看着年轻的店员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浅间思考起,这家2012年就开店的咖啡厅,最初的店员去哪了?
装作老顾客问了一下店员,几年前的店员去哪了?回答是之前的店长自己在品川自己开精品咖啡店了。
果然,在资本世界里,打工的目的是早日赎身,或者是自己当老鸨,甘愿一辈子在店里当头牌一定是笨蛋吧?
这么说,日本的终生雇佣制和年功序列制的崩溃,是理所当然吧?
喝着入口微酸,回味微甘的肯尼亚手冲,浅间一边听着逐渐艰深的科胡特,一边无聊地观察着其他人的人生意义。
咖啡花了400円续了两杯,浅间对fugen的好感度立马提升了两倍。
在第三杯咖啡喝到第6口,深泽雪穿着一身金橙色的束腰连衣裙,提着挂满流苏的编织小包走进店里。
“浅间君,久等了~~~”
浅间摘下耳机,拿出学习资料,语气平淡的回应道,
“御行院太太今天心情不错呢,昨天朋友见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听声音本以为她是被御行院的朋友们冷落了,但抬头对上深泽得意的眼神,才明白大概率是大获成功。
两人刚聊了一下,服务员就端了一杯卡布奇诺过来。
“小姐,这杯是旁边那位金发戴墨镜的先生请你的。”
“很受欢迎呢,御行院太太。”
深泽雪剜了浅间一眼,端着咖啡放在了那几个已经开始起哄的外国游客桌前。
“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谢谢,这杯咖啡我不需要。”
深泽用简单的英语回绝了外国游客的好意。
“没关系,我们加个好友怎么样,有faeb吗美丽的小姐~”
“不,我有男朋友了。”
几位外国游客向浅间这边看过来,只见浅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他们随即懊恼着吐着脏话,不再纠缠深泽。
深泽雪心情愉悦地点了一杯咖啡,对浅间问道,
“为什么不否认呢?”
浅间让服务员在咖啡里加了冰块,慢慢喝了一口,回答道,
“我也没承认。你没有说谎,你现在确实有男朋友了,不是吗?”
深泽换了一副担忧的表情,认真地看了一眼浅间,问道,
“我说,浅间君,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有可能吧。”
“”
“抱歉抱歉,我们俩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堀北和羽生结伴进来。
“建议死一死,投胎重新来过。”
“为什么这种绝情的话,会从深泽你的嘴里说出来啊!!!”
“啊啦,你们连重新开始的勇气都没有吗?”
“谁需要那种重新开始啊!!!”
浅间默不作声地拿出新的错题集,吵闹的咖啡店重归宁静。
学了2个小时,失魂落魄的笨蛋二人组听到午饭去老秦家吃,一下子振奋起来。
推开咖啡店的门,大中午的热气像见到明星的狂热粉丝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