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B市。左汐回了左家,这个她和弟弟本不可能踏进的地方。
她被“卖给了”A市凌家。左天齐的公司资金链断裂,半个月前不知道从哪得到了凌家非法买卖木仓支的证据,一旦事发,恐怕会牵扯凌家许多人。
他就此勒索凌家,凌一城出面和左天齐谈判,两家结姻亲,凌一城劝凌峻之给左天齐注资,左天齐出最宠爱的女儿给凌家,做为质子新娘。
当然,最被爱的那个不是左汐,左天齐可不会真的愿意让最宠爱的女儿寄人篱下。
“这是地址,明天凌峻之会去这个民政局,不管他怎么对你都忍着,用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能怀孕,然后赶紧回来,凌家肯定不愿意让血脉在外流浪,到时候用孩子跟他们谈,另加还会不乖乖拿出钱来?你妈妈在春见岛上,听话,不然异国他乡的小岛,你妈妈的命……呵呵”
左天齐坐在客厅主位上,轻蔑地吩咐,客厅中央摆着一个盒子,是给左汐的“嫁妆”。他准备等左汐怀孕,用孩子做筹码再彻底狠狠拿捏住凌家。
“姐姐,你可要好好利用这里的东西喔,这是我和妈亲手准备的。那个凌少啊,可不太好惹。听说他以前的女友可是被他玩死了,再说,他家里可是做过那种生意的,姐姐伺候他不周到,小命可能都难保啊,这盒子里的宝贝,怎么也能让姐姐少受点苦。”左怡坐在左天齐旁边的位置,翘着二郎腿,用脚尖指了指盒子,笑容阴森森的。
左汐站在门口,这里是被小三林妙媛占领的地方,妈妈,弟弟,她,都不屑于再和她的渣爹有半分交集。
坐着的左怡是小三生的女儿,比左汐只小了半岁,她的渣爹在妈妈怀孕的时候出轨!不可原谅!
“妈妈的嫁妆呢?妈妈的嫁妆传给我,这总不过分吧。”左汐腰杆挺得溜直。
“一个弃女,还要嫁妆?那个盒子里就是,我劝姐姐啊千万别贪心,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想拿着咱们左家的东西去凌家?到了凌家,姐姐把凌少伺候舒服了,哪还愁荣华富贵,还用在意你那个痴呆的妈那芝麻绿豆般的首饰?”左怡尖酸刻薄地嘲讽。
“小怡!”左天齐听到“痴呆”,赶紧咳了一声,打断了左怡。
“你说什么!你们把我妈妈怎么了!她在哪?你们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左汐也捕捉到了“痴呆”这个词,她一下子被愤怒点燃了。
这个家不但让她陌生,还让她恐惧,她忽然想到母亲曾经的嘱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趁着楼下客厅二人洋洋得意,快步冲到楼上妈妈的房间里,反锁上门。房间一尘不染,应该是保姆张妈在打扫,张妈是左家几十年的老保姆,看来张妈还在,真好。
左汐记得小时候母亲教张妈唱歌,教张妈插花,帮张妈解释张妈信奉的经文的释义。张妈识字不多,小学没毕业家里就因为她是女生不让读书了,但张妈最喜欢和读书人交往,也是家里最喜欢妈妈的人。
只是今天实在来不及去拜访张妈,改日一定要好好谢过。
左怡和左天齐已经在踹门了,左汐赶紧从颈间拿出母亲留给她的项链,吊坠里有一个小小的特别形状的特制钥匙,打开第三个衣柜的暗格,取出了一枚储存卡。
可是母亲留在左家的几件首饰除了一对耳饰藏在妆奁里,其余的都不见了!幸好母亲最喜爱的首饰早就放在了别处。左汐更加鄙视左家人了,狗爹!不但吃了母亲家的绝户,居然连妈妈的小首饰都不放过!
“你们记好了!我们的账要一笔一笔地算!”左汐撂下话赶紧离开了,她怕她忍不住把这恶心的一家全部送进阴间,她也怕继续留在没准左家父女有什么诡计等着她。
盒子没有拿,左怡和那个小三准备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左汐鬼使神差地去了一次酒吧。她心情不好,每次去左家都会如此。只是以往她在J市读书的时候,有崔明杰陪伴,她们从小就认识了,无话不谈,后来毕业她留在J市工作,左汐应聘A大,暂时分别。
崔明杰永远不会问左汐出门去玩的原因,只会陪她一起发疯。听她拉着自己絮絮叨叨地说,崔明杰陪着左汐比比划划地骂。
崔明杰给左汐讲她的爸爸也一样讨厌,跟左汐吐槽某一任男友怎么精明爱算计,两个女孩最后都能得出一致结论:男人都是大猪蹄,靠不住的。
当她们在夜晚,在夏季,把酒瓶丢在马路牙子上裂得支离破碎,仿佛把身上的束缚也摔得分崩离析,两个女孩有着不同的命运,但那些相伴的时刻,彼此感受到了一样的自由。
左汐想躲开的伤害,在今晚避无可避。
她喝了酒保递来的一杯低度鸡尾酒,很快天旋地转,不知道神智飞去了哪里。
她感觉好热,眼睛有点看不清楚,还有点幻觉。她因为那杯酒的作用,身体异常敏感,却让那个趴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男人兴奋不已。
她的燥热被缓解了,但好痒,小腹内部一个奇怪的位置痒得她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痒得她对男人出声哀求。
男人愈发兴奋,力气好大,她快破碎了,快散掉了,她挣扎,不断哀求,回应她的只有更猛烈的刺激,和男人大力的钳制,好疼。
很快就不疼了,她的脑袋里放起了烟花,从脊柱传来陌生的快乐如潮水般冲走她的烦躁与痛苦,把她淹没。
她好想就死在这一刻,就死在做人质新娘的婚姻开始前的黑夜吧。
想到第一次做了女人的夜晚,左汐的耳朵和脖子不自然地红了起来,尴尬地喝了一口水,一没留神呛住了,一边咳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晚的男人除了遇见的场合实在太不美好,却实在给了她太好的体验,比昨晚凌大爷好多了。
想到这里,左汐笑得更放肆了。
凌峻之看到左汐刚刚时而皱眉时而娇羞的表情,已经完全气炸了。昨天的接触让他怀疑左汐资料的真实性,他开始期待她的反驳,至少解释点什么,可是左汐这含羞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冤枉的影子?
“被我说中了,左大小姐在丈夫面前想情夫,哪里还需要偷情的证据?”凌峻之很失望。
“和您无关,我记得凌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