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凌峻之难得休假一天。
身居要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书房。邮箱里是堆积的邮件,凌峻之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工作的内容,企图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但是一封接一封,很快,一整页都是未读邮件。
忙又不想忙,闲又闲不住,凌峻之干脆走出书房这个烦心地。
他想看看左汐在做什么,据他所知,A大目前已经放了寒假,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能在闲暇时间找到些乐子。
连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走向楼下左汐的房间时,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许多。
他甚至在敲门之前稍微扯了扯嘴角,不自觉地为微笑做好准备。哦,还有一点,他连自己“对小猫过敏”的事都抛掷脑后了。
“女人,你在做什么?”凌峻之敲了敲门。
“进来吧,不要叫我‘女人’,我有名字,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左汐让凌峻之进来,并没有看门口,自顾自地忙着手头的事。
是在拼插积木。
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温柔地洒在她身上,她坐在地毯上,脚边蜷缩着小白,搂着她的脚脖睡得正香。
“幼稚。”凌峻之嘴上这么说着,却也在地毯上坐下身来,看左汐一块一块把积木拼凑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左汐忙着拼,凌峻之负责看,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氛围。
直到左汐拼错了一个插件。
凌峻之轻笑:“小笨蛋。”然后用大手把那块从紧实的关节上取下,凑到左汐身边,把那块积木插在应有的位置上。
两人肩并着肩。
然后两人共度了一段温馨的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凌峻之把左汐抱在怀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汐坐在了凌峻之怀中。
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相拥,接吻,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
左汐吻了凌峻之的脖子,注意到他的皮肤恢复了光滑,呆呆地问凌峻之。
“你对小白不过敏了?”
凌峻之身体僵硬了一下,拍了下左汐的屁股,像是惩罚,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左汐头顶响起:“看我心情。”左汐没有看到凌峻之脸红了。
嘁,狗男人你就嘴硬吧。
左汐坐在餐厅。今天凌峻之来了兴趣,准备下厨做些吃的。
男人在厨房中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女人坐在桌子边,只管等着就好。
左汐逆着光看着他忙碌,双腿在椅子上荡秋千。会做饭的男人真的好有魅力,心里那颗蠢蠢欲动的种子,慢慢发芽。
“还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呢,好香啊。”左汐眯着眼睛,笑得像小白被摸了脑壳一样。
“很心动吧?留学的时候如果不自己做饭,会真的没有饭吃。”凌峻之勾着嘴角,自恋地来了个帅气的颠锅,把锅中的食物翻了个面。
留学嘛,左汐捕捉到这个字眼,突然有些神伤。
她的弟弟,就是去留学,然后彻底失踪。
见左汐没有没有接上他的话,恰好锅中的食物火候也差不多,凌峻之放下锅子,用围裙擦了擦手,走向了神游的她。
未闻其声,先得其吻。
经过最近的相处,凌峻之仿佛放下了最初的戒备。
不知不觉间,凌峻之的心情,开始被左汐牵动,受到左汐的影响。
他看到了左汐和左天齐等的不同,温柔、勇敢、善良、真诚,每一个她出现的瞬间,仿佛都在给他惊喜,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能集美好于一身的人。
所以,这些亲昵的举动,通通开始水到渠成。
“怎么了?”蜻蜓点水地碰过她的唇瓣,才抓了抓她头顶软乎乎的头发,凌峻之微微蹙眉,看着左汐垂下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
“没有,只是被凌先生的厨艺香迷糊了,快开饭吧!”尽管左汐已经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可她强颜欢笑的技巧太过拙劣,什么都瞒不过凌峻之的眼睛。
凌峻之不想去挖掘她的心事,谁还没有什么心事呢,就算是在两人最坦诚相待时,凌峻之对左汐也不是完全没有芥蒂的。
两人只是棋逢对手一场。
“喵~”小白踩着自己的小粉肉垫,在即将开饭的时候走过来准时报道,蹭了蹭左汐的粉恐龙爪子棉拖鞋。
小猫是有点看不太懂人类相处之间的暗流涌动,但小猫爱你就是爱你。
两人的午饭在彼此的沉默中度过。
左天齐又打电话来催。
“跟你说了,你要让我看到妈妈安然无恙,我才会给你,否则没门!”左汐在挂断电话前,对着手机大吼着。
其实这只是她的虚张声势,左天齐让左汐交出和凌峻之的结婚证。
因为只要这样,两人隐婚与否的主动权,就全部捏在左天齐手中了。
左汐不知道左天齐还准备着什么样的阴谋。继续要钱,不然就曝光隐婚?还是拿着结婚证另作他用?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愿意交给左天齐,既然已经与凌峻之结婚,那么夫妻之间则当荣辱与共,哪怕不是为了凌峻之,也是为了自己。
另一边。书房。凌峻之同样心事重重。
商云舟带来了调查结果。凌峻之婚前的一日,C市,他的确被人迷晕,送进一个房间,同一位女子媾和。
凌峻之虽然记忆断片,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了措施,而商云舟却告诉凌峻之,那个用过的东西大概率被有心人拿走了,而且绝对是故意。
这算什么?把他当种马吗?
就算他多年以来如履薄冰,防着一切可疑女人利用他制造出私生子,却还是被这等下作手段算计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凌峻之从书架的暗格中取出一枚项链。
是一条精致的银杏叶状的黄金项链,青黄渐变的珐琅彩将项链点缀地无比灵动,里面还有一个小拇指盖大小的暗格。
但款式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和十几二十年前母亲苏曼首饰盒中的珠宝,有着类似的风格。
会是项链的主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