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峻之终于推开了柳玉瑶,彻底恢复了自由。
可是为时已晚。
倒不如说是柳玉瑶的目的终于达到,主动放开了凌峻之。
“你现在满意了吧?”凌峻之的胸腔因为情绪的激动而过度起伏,他横眉冷对柳玉瑶,可是后者却对他的冷脸熟视无睹。
“不!我不满意,峻之,我们的宝宝也不满意!”柳玉瑶看着凌峻之,将盛着自己空荡荡子宫的肚子理直气壮地挺起。
警局在场观众:精彩(心里悄悄鼓掌)。
凌峻之看着柳玉瑶平坦的腹部,感觉有哪里不对,现在的他来不及细想,他抓着季昭的后脖领子,把他径直带走。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和柳玉瑶掰扯,而是追回左汐!
又是凌峻之亲自开车。
快,快,每慢一秒仿佛他的生命就流逝一分。
他直冲向左汐的教职工宿舍,她一定在那!
果不其然。
敲门无果,凌峻之锲而不舍,大力撞门,引得其他宿舍房间的老师出门来看。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午觉?”一位老师被打扰了午休,十分恼火。
“左汐,她在不在里面?”不等季昭和那位老师进行礼貌的解释,凌峻之就像是被断进食的野兽,红着眼睛问那位老师。
那位老师应了一声,被他吓到,赶紧关紧了自己房间的门。
“哗啦!”
季昭的心攥紧,他真不知道,自己家老板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感动眼前的女子。
左汐拉开门,又是用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礼貌地询问:“凌先生明明可以多敲几次门,大可不必影响到我的同事休息。”
可是她的笑容破碎也就在一瞬。
凌峻之二话不说,扛起左汐就走。
像是新婚之时,他不管她的言语,只管按他的想法,扛起她就带着她去他想让她去的地方。
原来,他从来没有为了她,改变过分毫,从未。
可是这次左汐不会再哭闹,更不会试图恳求他放过自己。
她像是一个木头人,只任凭他恣意摆布。
医院。
在她坐在冰冷的座椅上,还尽可能保持着她一贯的笑容。凌峻之站在她的身边,没有在她身边落座。
凌峻之也没有试图解释什么,他只是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柳玉瑶被押了上来,脸上还带着挑衅的笑容。“峻之,别对我这么粗鲁嘛,宝宝踢我,你弄疼他了。”
“啪!”凌峻之放下自己全部的风度,用着十足十的力气打了柳玉瑶一个巴掌。
力度之大,让两个保镖险些没有抓住柳玉瑶。
左汐坐在那里,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审判。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无非是两个渣男贱女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为了让她继续对凌峻之弥足深陷,为了把她杀个片甲不留。
柳玉瑶的头歪向一边,但却放肆地笑了起来。
“峻之,你打我没关系,你打死我我都愿意,可是峻之,我死了,孩子也会一起离去,他还是一个那么小的生命,你忍心......?”柳玉瑶用矫揉造作的声音说着,可是在提到“孩子”的时候却根本不是出于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慈爱。
而是把孩子当作威胁凌峻之的筹码。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根本不看凌峻之,而是死死盯着左汐,盯着那个该死的比她高贵的女人,凭什么她只是坐在那里,却好像在俯视自己?
明明她才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啪!”话音未落,比刚刚更响的一声巴掌声再次响起,响彻医院的走廊。
柳玉瑶的两边脸都映着鲜红的巴掌印,打得她晕头转向,可她还是。
左汐笑出了声,就算是为了演戏,这对渣男贱女,也是真够拼命的。
明年奥斯卡没有他俩提名,将是整个影视界的不幸。
“老婆,你不相信我,但是没关系,我会找到方法证明我自己。”凌峻之的言语很平静,仿佛刚才下着狠手的人与自己毫无干系。
“送去检查!”凌峻之命令着保镖。
柳玉瑶的脸因突然的恐慌而有些变形,就连她颈部烧伤的伤疤,都开始针扎般的疼,伴随着无法疏解的痒。
看见柳玉瑶的花容失色,左汐略有一丝动容。
甚至心中那棵枯死的树都仿佛,微微抽出了新芽。
凌峻之的唇角微微勾起,俯视着柳玉瑶:“在开快车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
“我只在C市那一次,用过措施。你在C市拿走了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五个月,你的肚子还真是不显怀啊。”
“所以今天,我和左汐,就来提醒你,做个产检。”凌峻之的笑容如同地狱的阎王,柳玉瑶的冷汗肉眼可见的打湿了领口。
她跪在地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去抽血的路上,几乎是保镖拖着她的身体在走。
看着血液缓缓流进真空瓶,凌峻之的心情难掩激动,保镖咽了咽口水,也在帮老板祈祷。
几个人全程看着抽血和化验的全过程。
季昭不知道去了哪里。
左汐没有跟着他们去观看抽血和化验的过程,是与不是,在她心里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可能是被伤害的心,业已麻木。
等待的时间,柳玉瑶还在试图用言语阻止着进度。
“峻之,现在化验是不是要明天才能出结果啊?”
“不用耍花招,我吩咐了医生,一会就能加急出结果。”凌峻之没有给她任何能够斡旋的余地。
凌峻之想到左汐一个人还在自己坐在走廊里,眉头一皱。
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么一个不周到的人?竟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
凌峻之单独折返过去,抱着定定坐着的左汐,给她挪了个位置,放在了化验室透明玻璃之外的座椅处。
他紧张地握住自己的手指,甚至还用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水。
继承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