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浚县的一所酒楼内,人声鼎沸。
“贵宾们,接下来要拍卖的这件东西,绝对是难得的珍品。这是前不久出现在京城的一个传说,一支装有美酒的琉璃瓶。”
主持人说完,就拍了拍手向台下的工作人员示意。
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立即推上来一个推车,上面用红布盖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只能从外观来猜测,应该是个方形的盒子。
酒楼中央的坐席台上,众人的目光都被那新亮相的拍卖品牢牢吸引。主持人见状,嘴角掠过一抹得意的笑意,故意卖起关子来:
“诸位,不妨猜猜此物究竟是何等宝贝。在下敢断言,此等珍品,即便是在我这阅尽世间奇珍异宝的生涯中,也是首次得见。
不,应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为让大家有个底,我便透露一下它的底价。这件拍卖品,起拍价五千两银子,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两。”
他这一番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之人无不被这神秘拍卖品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纷纷议论纷纷,猜测着它的真实身份和价值。
见现场氛围被调动起来,主持人趁热打铁道:“接下来,还请各位贵宾看仔细了!”
说着,主持人一拉开红布,露出的盒子里,成列着一瓶极其透明的容器,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极品琉璃。
在场的人都在京城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关系,京城的奇闻轶事他们也是时有消息传入。
主持人脸色一正,声音低沉而坚定:
“各位,我相信京城的风波大家都已耳闻。这瓶酒,正是这场风波中脱颖而出的佳酿。它不仅味道醇厚,更是拥有十年的窖藏历史,无疑是一瓶极品美酒。”
他轻轻托起牛二,让琉璃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晶莹剔透的琉璃与瓶内清澈的酒水相映成趣。
“各位请看,这琉璃瓶身,宛如艺术品一般,而其中的酒水更是清澈透明,犹如琼浆玉液。今天,这瓶美酒仅此一瓶,错过了可就再难寻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得的激动与期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不仅仅是一瓶酒,更是一段历史,一个传奇。
主持人的一句话让拍卖会场的热情达到了高潮。
不论是那些表面光鲜的贵妇人,还是那些世家纨绔,都对这个难得一遇的极品货物产生了极大的占有欲。
甚至,一些原本只打算买回去珍藏的商贾都忍不住地动摇。
“现在,我宣布,竞拍…开始!”主持人一声令下。
“六千两银子!”
几乎是在主持人说完的一瞬间,就立马有人举起手掌,开始竞价。
“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
“八千两雪花银!”
“八千八百两!“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在拍卖会场中盘旋激荡,节节攀升,就像他所拍卖的物品的价格一样。
“八千八百两!有位贵人加价到了八千八百两!还有没有更高的?”
“九千八百两!”
拍卖会的一众身份高贵的宾席中,一个面容温和的青年皱了皱眉。九千八百两…还要再加价吗?
为了一个酒具,真的值得吗?
他原本并无竞拍的打算,然而,那个琉璃瓶的美丽却令他心动不已,仿佛有股魔力让他想要据为己有,连同瓶中的美酒。
然而,他毕竟只是庶子,若是为了这样一个玩物而引来家族的不满,岂不是辜负了这些年来他在家族中积累的好名声?
他犹豫了,但内心深处的冲动却难以抑制。他知道自己需要做出选择,而这个选择,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青年摇了摇头,没有再加价。
“九千八百两!还有再加价的吗?如果没有加价的话,那东西就将属于……”
“一万三千两!另一侧贵宾区有一位中年人加价到了一万三千两!”
主持人发出一声惊呼,似乎是惊讶于这位中年人,只是南浚县的一个身价中等的商贾,居然有人能出这样的高价。
"我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敢与我争。"坐在贵宾席最前端的一位老者霍然站起,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扫向后方的贵宾区。
"是北地郡王!"老者起身的瞬间,就被在场众多人士认出。
刘克俭自然也认出了这位老者,他便是镇守北境、权倾一方的异姓王——徐潇鹤。
然而,让刘克俭感到困惑的是,徐潇鹤竟然悄然进入了南郡领地,而且这件事他事先竟一无所知。
主持人是刘克俭特意在南浚县官衙请来的师爷,他对这位异姓王不是很了解,不过从众人的眼神里也看得出,面前的长者身份肯定不简单。
支持人面带犹豫之色,开口道:“九千八百两第一次,还有没有……九千八百两第二次……”
“等等……”
刘克俭知道这酒不能卖给这位异姓王,于是,他快步来到徐潇鹤的身边,拱手道:“世侄见过王叔!”
徐潇鹤见来人是刘克俭,放下刚才想发飙的心情,他还以为谁这么大胆,让他等。
“哦,原来是克俭啊,怎么?你想要这琉璃?”
这句话让刘克俭很尴尬,他附耳在徐潇鹤耳边说了几句后,徐潇鹤笑道:“那就依世侄的!”
果不其然,徐潇鹤放弃竞价后,主持人当场宣布了这瓶牛二一万三千两被商贾身份的人购求的。
不过事先大家都清楚银子只是一个数字,最终还是要以银子的数字折算粮食更换。
刘克俭陪着徐潇鹤走出大酒楼,来到附近另一家商铺,见到了高阳。
“这就是你说的高参将?”
徐潇鹤看到高阳,虽能看出几分军人的气质,但也不像刘克俭嘴中,千人能破万敌寇的大将军。
“小人高阳,见过王爷!”
高阳从刘克俭这里了解,徐潇鹤是北地郡的异姓王爷,前不久对抗北蛮受伤,回到老家修养。
而且这位王爷和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