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芒在背的感觉。
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自己是袁绍的话,肯定得想办法将公孙瓒这个不稳定因素解决掉,再不济也得和他达成平衡的架势。
否则寝食难安!
那么这么一想,袁绍派文丑过来走一趟,进而想请自己父子二人出手做的事情,多半就是对上公孙瓒了!
……
白马将军确实不是个好惹的。
即便以曹昂当下的眼光来看。
他也绝对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必胜公孙瓒,对上他只能说一半一半。
当然。
不好惹,并非意味着不能惹。
曹昂的下一步战略,本来就是要北上冀州,在冀州境内安插钉子,并且顺势将整个北方的水给彻底搅浑。
袁绍、公孙瓒,这些都会是他潜在的敌人,早晚是要打的。
因此袁绍送来的这批粮草,曹昂可以收得心安理得,没有任何负担。
思虑清楚之后。
曹昂当即对文丑拱手行了一礼。
态度也客气了几分。
颇有些郑重的说道:“本初叔父如此为我父子二人着想,实在令在下感念颇深,长者所赐,不敢推辞。”
“我若有所拒绝的话,那是寒了叔父的心,故而在下只有厚颜纳之了。”
“只是有一言,还请文将军返程回渤海郡之时,替我转告叔父,便说今日厚赐,在下日后定当相报!”
对于曹昂如此诚恳的态度。
文丑感到非常满意。
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展开和进一步求助,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几分底气。
诚如府君所言。
若是此行能够成功,那些许粮草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解决酣睡卧榻之侧的敌人,那今日所付出的代价,日后将得到百倍以上的回报。
……
在弄清楚了此事之后。
曹昂自然不会抛弃文丑,独自率领骑兵绝尘而去,这样做,就显得有些太过失礼了。
因此哪怕行军速度再慢。
他也是带着手底下的将士,一路随文丑同行,路上二人随口闲聊,氛围倒也颇为热烈。
全然将先前因为司马俱,而导致衍生出来的些许不快,给忘得干干净净。
从文丑的口中。
曹昂也顺利的套到了不少话,知道了不少自己尚未掌握,关于冀州那边的信息,大致弄明白了,眼下冀州幽州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形势。
公孙瓒,袁绍、韩馥,此刻都搅和在冀州这个大泥潭之中。
除了这三方势力之外。
还有冀州西北部的黑山军,也是一股极其活跃的势力。
而公孙瓒在图谋冀州的同时,也在与幽州牧刘虞进行对峙,同时顶着多方的压力,却依旧是最强的一方。
可以料想到的是。
一旦曹昂也插足其中,那么冀州将彻底乱成一锅粥,可能打到后面,都不知道是谁打谁了。
…………
虽然行军缓慢。
但好在路程并不远。
因此曹昂和文丑,终究是赶在太阳落山之前,顺利抵达了金乡城外。
而在穿过了城北旷野后。
曹昂却有些意外的发现,此刻战场上已经收拾打扫的差不多了。
先前那多达十万计的溃兵俘虏,此刻居然已经全部接收完毕,城外除了少部分还没有清理干净的尸首之外,大致上都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模样。
老曹做事这么效率的吗?
在接连分出去几股兵力之后,还能如此迅速的收拾干净手尾,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老同志啊!
只是在片刻之后。
曹昂就发现自己错了。
非是父亲曹操做事有效率,而是己方又出现了两支生力军。
济北相鲍信和泰山郡太守应劭。
……
金乡县县衙中。
众人皆列坐一堂。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轻歌曼舞,丝竹管弦,看起来好不快活。
参加这场宴会的,除了作为兖州牧的曹操之外,还包括张邈、鲍信、应劭等兖州各郡太守。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兖州高官。
此刻身在金乡县城中,且具有一定地位的本土家族代表,也同样出席了此次宴会。
而曹昂以及他带来的文丑。
自然也列坐席中。
此刻端坐在位置上,曹昂一边随意饮着小酒,一边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子。
虽然身上穿着将军的甲胄,但看起来颇有文士风流之气,一言一行之间,足可称得上是儒雅。
先前大家见礼过了。
此人便是泰山郡太守应劭。
此行率领着数千精兵,从泰山郡奉高县出发,在济北国和鲍信汇合之后,又一路穿过东平国,最终于今日抵达金乡县,正好赶上曹操带人收拾战场。
要说鲍信和应劭这二位。
曹昂对他们实在是无力吐槽。
来的实在是够巧的!
真不知大家是一块商量过了,还是怎么的,连带着文丑,三个人都是在战争结束后,才匆匆忙忙的赶来。
仿佛不是来参战的。
是专程跑过来洗地的。
若是能再早些过来,哪还需要什么计谋,直接从背后偷袭,前后包抄夹击之下,黄巾军当场就崩溃了。
……
“曹将军,我在临出发之际,府君交代了不少事情,都是要向曹公进行转达的。”
“待会儿宴会结束之后,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稍稍替我安排一下,让我能在私下里面见曹公!”
耳畔听着文丑的请求。
曹昂自是欣然点头。
“此乃应有之义,只不过眼下诸位太守都在,待到宴会结束之后,恐怕还要先行议事。”
“过后才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