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
曹军负责盯着对岸的士兵,才发现了小黑山贼的到来。
远比曹军要更近的距离,却用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不仅脚力慢,而且队伍懒散,非常符合流民的特征。
……
漳水东岸。
曹军特意搭建的高台之上。
张辽等人站在上面,遥遥向着河对岸张望着,观察着黑山贼的动静。
此刻隔着一条稍显宽敞,但依旧能清晰看见对岸的漳水,河岸两侧的景象,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东侧曹军营地中,可谓秩序井然,军阵分布严整有序,士兵们一个个精气神十足,面对军中将校的吩咐,正有条不紊的做着手头上的事情。
反观黑山贼到来之后。
那临时搭建的营地,真可谓是混乱不堪,东一个帐篷,西一个营寨,完全没有任何章法可言。
军装士兵,绝大多数也都是面黄肌瘦,除了极少数能够拥有兵器之外。
其余绝大多数,都只是身上裹一层布,然后拿着砍伐下来的竹矛,以及石头磨成的农具。
双方战斗力可谓是天壤之别。
能够料想到的是。
一旦没有这条河从中阻隔。
就以现在这个状态,即便敌军人数再多,战斗初开始时,也会被曹军这边给压着打。
当然。
也正是因为有这条河从中阻隔。
眭固等人所率领的黑山贼,才会表现的这般松懈,否则多少也是要意思意思的,一如当初的青州黄巾。
……
“将军,
有将领来向张辽请令。
原本张辽是不打算打造浮桥的。
毕竟他的战略是等敌人冲过来,以逸待劳,掌握主动。
而不是以少数人去冲多数人,那纯属自找没趣,即便能打赢,也属于兑子行为,冲的越快亏的越多。
不过正当他准备拒绝时。
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现。
一个念头飘忽闪过,连带着张辽的目光也接连闪动了几下。
“传令下去,先打造浮桥!”
“不仅要造,而且要造的声势浩大,动静越大越好,一定要让对面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在干些什么!”
待这名将领下去之后。
曹纯看了看河对岸那混乱不堪的景象,接着突然对张辽笑道。
“文远此计,是打算让眭固等人,误以为我们要主动渡河,叫他们摸不着我们的动向,乱一乱他们的阵脚?”
毕竟曹军的战略计划,就是等待黑山贼主动渡河,那么张辽下这道命令的原因,恐怕就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只是面对曹纯的询问。
张辽却神神秘秘的笑了笑。
而后对乐进和曹纯各招了招手,接着凑在他们二人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内容暂不得知。
唯独知晓的是曹纯二人,在听了张辽的话语后,面上的神色由原本的平静,开始逐渐转变为兴奋。
甚至隐隐有大喜之意。
半晌过后。
张辽话音落下。
曹纯则是向其拱手说道:“文远此计,我看大有可行之处,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做准备!”
乐进在咧嘴笑了笑之后。
也同样拱手告辞离去。
…………
半个时辰之后。
位于漳水西岸。
小黑山军乱哄哄的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学着曹军的动作,总算是搭起了一座可供观望的高台。
眭固、白绕、于毒等三人分别踏上高台,而后以同样的姿势,观察着对岸曹军的动静。
在发现曹军营地内干的热火朝天。
军中将士们三五成群的,在打造着浮桥的组件部分,大有要拼凑出一副完整浮桥的架势之后。
其余二人还没什么反应。
眭固便当先哈哈大笑起来。
这把白绕和于毒笑的一头雾水。
“白兔兄,何故发笑啊?”
说来也挺有意思,这眭固的表字,取的是白兔二字。
按理说字,是对名的解释,一般都带有一定含义在内,不是随便瞎取的。
偏偏这白兔二字,和眭固的固,之间似乎凑不到一块去。
而在听到了询问后。
眭固勉强止住了笑声,接着笑眯眯的指了指河对岸,满脸冷笑的说道。
“我笑的是河对岸,曹军领兵之将,实乃无谋少智之辈!”
……
“白兔兄何出此言?”
“是啊,曹军军容严整,士兵个个皆骁勇精锐,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何看得出曹军领军之将无谋少智?”
见左右二人不懂。
眭固面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摇头晃脑的解释道:“敌军兵少,我军兵多,哪怕曹军乃精锐之士,主动渡河冲击我们的军阵,这也是极为不智的举措。”
“况且我军远道而来,且兵力庞大,军粮消耗乃是天量数目,一直这么拖下去的话,先撑不住的必是我们,所以两军对垒,我军反应当主动渡河。”
“曹军若是聪明的话,就应该严守阵地,以不变应万变,等我们这边发动进攻,他们再作出应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大张旗鼓的打造浮桥。”
白绕和于毒听的似懂非懂。
但这长篇大论下来。
总之看起来很有道理就是了。
因此二人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连连点头。
……
这副模样。
越发让眭固膨胀起来了。
三人虽说同为军中头目,且平日里以兄弟相称,但在心里还是暗自存了一份,较个高低的心思的。
如今这么一番比较。
可不就高下立判了吗?
自己从智谋上,狠狠的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