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左老西儿都抠门的很,想要赚他们几个钱可也不容易!”黑瘦汉子道。
“哥哥休要恁地说,这两位小朋友听口音就是云中本地人呢……”那庄稼汉笑道。
“我可不小气哦!”云霓裳道,“我瞧两位大哥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再来点牛肉要不要?”
“那感情好!”黑瘦汉子大喜,“只是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不大好意思。”
“这可需得请教你小姑娘的高姓大名了,受了你恁大的恩情,怎么也徐图后报才好。”那庄稼汉也笑出了一口白牙。
“免贵免贵,不敢不敢。”云霓裳笑道,“我姓云,他姓雷。”
“呜呀!”那黑脸汉子叫道,“难不成姑娘你是云家子弟?难怪如此豪爽大方!”
“嚯呀!”那庄稼汉叫道,“难不道你小哥是雷家弟子?难怪长相如此……如此……如此这般的清奇。”
“怎么两位大哥还知道云家雷家?”云霓裳奇道。
“你看姑娘说的话,云家雷家都是名震天下的人家,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黑脸汉子道,“既然是你们,那也不必客气了,那个谁,小哥来,你那什么,再给我们切十斤牛肉,打皮袋子汾酒,再做百来个白面饼子来!”
“好家伙的,要这么多东西你们几位吃的了吃不了啊?”小伙计直咧嘴。
“吃不了我们自会兜着走,这小哥,只顾来聒噪!”那庄稼汉笑道。
“你们两个脸皮真厚呀
!白吃白喝还想要白拿人家的。”阿霄啼笑皆非。
“都是自家人,那还客气个甚?”庄稼汉道。
“委实也是囊中羞涩,否则也不至于的。”那黑脸汉子笑道。
云霓裳和疯子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口中这个‘自家人’是从何说起?
我们不认识你们啊根本!
“那不敢请教两位大哥的贵姓大名?”云霓裳问道。
“乡下穷苦人,当不得一个贵字。”那庄稼汉笑道,“我叫刁三尺,这是我哥哥刁二尺。”
啊?云霓裳惊闻此言,差点摔倒在地!
不是你们说你们是谁?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啊……
你怎么会是刁二尺?他怎么会是刁三尺?
名震天下的刁家兄弟,怎么会是这般摸样?
冒充的吧你们!
姑娘我聪明伶俐,可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哦。
“谁会冒充他们两个?”阿霄道,“你小丫头激动个什么劲儿,没见过土包子呀?”
“呀,刁二哥,刁三哥,真的是你们呀,你们怎么会……是酱紫呢?”云霓裳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们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尤其刁二尺简直是传说级别的存在,怎么可能是酱紫!
“不是酱紫又能怎样?”刁二尺笑道,“难道还能三头六臂,额上长角,屁股上长尾巴不成?”
“呀,那我该要拜拜你们的吧?”云霓裳这才想起要见礼。
“不必了,都是自家弟妹,客气什么?”刁三尺瞧着疯子道,“你小子说句话啊,我算不算
是你的大哥?”
“算。”疯子也是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忙道,“五尺大哥也是我哥哥。”
“哼,说起我那个五弟就也生气。”刁三尺道,“说好的出来赚银子,可是这一年多也不见往家里送一文钱,只顾着自己吃香喝辣,闷声发财,都也不管他两个哥哥的死活!这次就要去找他算账。”
“原来两位哥哥也是要去燕云郡呀?”疯子道,“那正好咱们一起!”
“噢?你们也要去燕云郡呀?”刁二尺大喜,“那感情好啊,我们哥俩儿正愁着没有路费呢!”
“那妹子你这是欲待何往啊?”刁三尺看向阿霄,“难不成也要去燕云郡?”
“你刚刚不是算出来了吗?”阿霄道,“只是算错了。”
“不能啊。”刁二尺捏着手指道,“你哥哥我再不济,也不能连这都算不出来啊。”
“我是要去凤阳城,找一个皇宫里的人,你说凤阳城是在东还是在西啊?”阿霄道。
“凤阳城自然是在东,但你要找的人却在西边。”刁二尺道。
“我听你胡说!”阿霄道,“我要找的是宫里的皇后,她能跑出宫去吗?”
“这个倒是不能……”刁二尺挠挠头,露出一脸的狐疑,“耶,难道好久不算卦,这卦也欺生不灵验了?”
“呃……”云霓裳瞧了一眼疯子,小心翼翼的道,“刁二哥,你的卦是准的呀。”
“你怎么知道?”阿霄大声道。
“我知道的呀。”云
霓裳道,“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知道什么?”阿霄奇道。
“刁二哥算的是也没错,皇后此刻的确不在凤阳城,而是在去往西域省亲的路上。”疯子道,“因是秘密成行,所以无人知晓。”
“啊?”阿霄吃了一惊,“真有此事吗?”
“有啊有啊,我亲眼见到的!”云霓裳道,“我们前几天还在一起呢我们!”
“你们怎么还认识?”阿霄都惊奇的不行了。
“是呀,认识的,不过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云霓裳道,“我几个月前去凤阳城想要抢点银子不是?后来就遇见了他……”
云霓裳和疯子两人的相遇也蛮有趣的,云霓裳口才也好,小嘴巴巴说的绘声绘色,精彩纷呈。
别说刁二尺他们三人听的津津有味,啧啧称奇,就连疯子都听得入神……
萧辰去西域是秘密行动,慕容丹秋省亲也是秘而不宣,所以他们一行人也没有惊动当地官府,路过白沙城的时候也没有进去,只是绕路而行。
秋高气爽,路也好走,不一日到了昆仑山下。
铁昆仑旧地重游,万分感慨,话说当年他就曾跟着李昌侯爷在此被周兵重重包围,李昌率领残兵败将,依仗天险,负隅顽抗,最终却还是难免一死。
其实当初李昌残部也不过只有数千人而已,已经无法成什么气候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