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们的传艺,以及,师父的倾心教导。那一个令他展颜一笑的瞬间,不是他一点点的在无人的深夜里一次次驱赶出脑海的。他并不是在隐忍,而是在自绝。他的人生,在他七岁时就已经被自己杀死了,行尸走肉的他,无视了仇恨和权力之外的一切美好。“一切..虚妄...念,皆...因贪.嗔...痴。”往事如烟,纵使全身痛如刀绞,无花的身体却逐渐挺拔,单手持佛,端坐在室,口宣佛号。此时他戴着人皮面具,面容丑陋至极,穿的也不是僧袍,却依然法相庄严,犹如一尊佛前阿罗汉。凝视着厉朝峰年轻的面容,脑中闪过厉朝峰杀死龟兹王时的眼神,不是畅快,不是高兴,而是...麻木。一种全力催眠自我后形成的麻木。就好像,这次杀人真是他第一次杀人一般。口中含血,无花早已语不成句,但依旧点拨起来。“咕噜...厉...主,你..也..个.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