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三人纷纷面露惧色。
但眼见张民昏迷不醒已经被抬走,他们也没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青媚脸色阴沉的走过来,目光落在宋昭破损的衣服上:“那匕首上有毒,主人,我去杀了他!”
宋昭却是不在意的拂了拂,道:“不着急,先取东西。”
赵峰临将那三人给请了过来。
说是请,实际上跟赶过来差不多。
“不知三位大人如何称呼?”宋昭的视线从远处收回,落在他们其中一人身上。
“下官佟为达。”
另外两人也赶紧报上姓名。
“下官纪伯渊。”
“下官贺州。”
“佟大人,纪大人,贺大人……赵峰临,你对这三位大人可有了解?”
赵峰临颔首:“属下有所耳闻。”
宋昭点头:“好,那就有劳三位大人带本王去兵器库取甲胄吧!”
三人有些奇怪,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怎么?三位大人这是不愿意了?”青媚莞尔一笑,明明笑得很妩媚灿烂,但青天白日的,佟纪贺三人硬是从她脸上看到了阴森。
“不不不,下官这就带王爷去,请王爷往这边走!”
佟为达赶紧走在前面领路,不一会就到了兵器库里,清点出一百副甲胄后,宋昭让青媚找人来带走。
“殿下,那下官是否可以先行告退?”佟为达三人面露讪意,他们觉得在这里很不自在,想赶紧走。
“想走啊?不着急,赵峰临,你先来说说佟大人有何功绩。”宋昭一脸笑意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透他想做什么。
赵峰临不知何时已经将门关上,偌大兵器库里却只有他们五个人。
“佟为达,四年前因贪污军饷被贬,来到儋州后与张民为伍,欺压百姓,两年前强占民女,又逼良为娼,为堵住悠悠之口暗夜派人杀了王家上下三十余口,抛尸野外。”
“你……你胡说什么呢!”佟为达面露怒色,“幽王殿下,他这是污蔑本官!”
宋昭却道:“你着什么急,这不是还有两个人没介绍吗?赵峰临,继续!”
赵峰临面无表情的继续道:“纪伯渊,原名纪大宝,为蜀中一小吏,与上官合谋纂改账目谋利,事发后改名换姓潜逃,多年后辗转到儋州,为张民办事,这些年为张民敛财的手段大多出自他手,尤其是和庄老狗勾结一事,便是他一手促成!”
“贺州,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巧取豪夺,草菅人命,无恶不作!张民大部分恶事都由他手办成,是张民手下最得利的爪牙!”
“好好好!”宋昭忽然鼓起掌来,“三位大人都挺能干的,这么多罪名,随便来一条都够要你们小命,那本王也就不用再给你们机会争辩了,赵峰临,杀了吧。”
“什么?宋昭!你怎么能……”贺州的话还未说完,脖子上一道血柱喷涌而出,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置信。
嘭的一声,贺州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赵峰临走向另外两人,那两人见状吓得半死。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宋昭竟然敢在这里直接要他们的命!
“殿下!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纪伯渊拼了命的在地上磕头,“下官愿意弃暗投明,为殿下效犬马之劳!求殿下饶命啊!”
赵峰临一脚踢中他的下颚,纪伯渊瞬间倒飞出去,哐当砸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后瞬间气绝身亡。
佟为达已经吓傻,想往门口逃去,却被赵峰临自背后贯穿胸膛,直接要了小命。
兵器库里瞬间又安静下来。
赵峰临对宋昭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十分钦佩,面上更是恭敬不少。
“你不问本王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杀了他们吗?”宋昭道。
“主人有令,属下遵从便是!”
“你这样办事可不好,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多动动脑子才行。”
赵峰临迟疑片刻:“那主人为何要在……”
“这还不简单,他们三个是张民的心腹,张民都要死了,他们怎么能活着呢?”
赵峰临蹙眉:“主人所言极是!”
“我说你听懂了没?别给我不懂装懂。”
赵峰临连忙道:“属下斗胆猜测主人心意,应当是防备此三人向太子告密,以防万一,所以杀之灭口!”
“这是一层,还有呢?”
“还有?”赵峰临不解,“属下无能。”
宋昭拍拍他的肩膀:“你都已经查到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了,难道不觉得他们该死吗?”
“小峰啊,你是死士不假,但你也要记得你是个人,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去想事情是必须具备的能力。”
赵峰临张张嘴,除了对小峰这个称呼格外不适应有想拒绝的冲动之外,他感觉自己内心深处里有一块被久久尘封的角落,似乎出现了一道微风,卷得他心头一阵阵的氧。
“主人,属下记住了!”
“嗯,记住就好。”宋昭点点头,目光扫过地上的三具尸首,旋即吩咐赵峰临找个没人能找到的角落扔了便是。
“走吧,这里味道也太难闻了。”
其实兵器库里还有不少东西,但这些东西他现在还带不走。
他手下就这么四五十号人,带这么多兵器上路实在太惹眼了。
虽然很可惜,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宋昭回了客栈,张民这边就比较惨了,他胸口那个大窟窿怎么也止不住血,大夫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让血流的速度减缓。
“大人,若是再不将血止住,便无力回天了!”
“杀……本官要杀……杀了你!”
大夫吓得跪地,抖如筛糠:“小的这马上去想办法!”
张民捂着胸口,刚开始的惧意在生死关头面前早就变成了恨!
“宋昭,必须……必须杀了他!”
几个官员围在他的床边,面面相觑,但是却没人敢说话。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