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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希磬说着，又哀求道： “我真不是坏人，我一生与人为善……我扶助老幼，接济贫民……你若到外城，到城北右厢打听……谁不说钟三郎是个大好人……”
李瑕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但对门有个汉子，每天让的儿子骑在他脖子上，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嬉嬉笑笑的，前几天这汉子和人斗殴受了点伤，今天看到官兵来，他跑了几步被当成高长寿杀掉了。
高明月缝的那条裤子被踩成了稀巴烂，高长寿、韩承绪、韩巧儿这一伤一老一小，现在还在露宿街头。
钟希磬一愣。
“可以，可以。”钟希磬一边爬，一边道： “左相是大忠臣，贤名天下皆知，所做所为皆是为了社稷……真的，你可以去问，左相爱民如子，执政以来施行了多少利国利民的良策，民间谁人不交口称颂……我知道，你们能北上冒险，一定也是忠义之士，我们是一路人啊。”
“是。”钟希磬仿佛燃起了希望，哭求道： “我背后是当朝宰执啊……你若杀我，那就摆明旗鼓是与左相为敌，与朝廷为敌。你若杀我，你就真成叛逆了，无路可走了。李瑕，李瑕……你万不可冲动杀人，将自己划作女干邪叛逆。”
“忠臣良相。”他轻声嗤了一句，道： “我
“别杀我，我不是坏人……”
“求你。”钟希磬还在挣扎， “你杀他我，你也完了，左相……”
“噗”的一声，钟希磬眼睛一瞪，生气尽去。
至死，钟希磬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唯有李瑕伸手盖住了他不甘的双眼，最后对他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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