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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重了，言重了。”江春摆手笑道， “非瑜这话未免显年轻气盛，失了风度……”
“好。”房言楷忽然开口，道： “那便直言。”
“李县尉就不担心功劳归了我等？”
“为何？”
“李县尉不担心水师之权归了我等？”
“我若一直信不过你呢？”
房言楷眯了眯眼，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冒昧多说一句，房主簿身兼二职，着实辛苦，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人是铁，饭是钢。”
“也好，那请两位考虑，明早我再请教。”李瑕起身，拱了拱手，道： “不打搅了。”
屋中，房言楷深叹一声。
“他说，建支水师迎敌，且将功劳分给你我。”
“论格局气度，怕是输得一塌糊涂了。”
房言楷未答，只是从袖子掏出了那封蒋焴写到一半的信。
否则，两桩事一起摆在知州面前，再等知州听闻是李瑕的主张……那原已输得一塌糊涂的格局气度，只怕更不忍直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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