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蒙军又派兵从西面攻山了，怎么办？”
熊山带人斩杀了那一什上山侦察的蒙卒，回到山顶一看，对眼前的局势有些失望。
在小道埋伏蒙军的计划没成功，现在这样从高处抛石虽然能杀伤一部分蒙军，却不能决胜。
而此时三百蒙军与两百仆从军攻山，山顶的巡江手却仅有一百人。
李瑕还在盯着山脚，嘴里喃喃着计算起来。
“两百蒙卒，一百大理军……纤夫近百人……岸上两百俘兵……船上有多少俘兵？”
“县尉？”
“不急。”李瑕道： “继续守山。”
不远处，茅乙儿又装好一筐石头，喝令一声。
“放砲！”
落石向山下砸去。
“快，继续装石头！”
茅乙儿还在大喊，忽然，有人一把拎住的衣领。
杨奔抬手一指西面，吼道： “什长你看到没有，蒙军从山那边绕过来了！”
“装石头啊，你问我做甚？”
“再不去拦，我们就要被包围了，或是让蒙军绕到县城。”
茅乙儿挣开杨奔的手，道： “听令就是，装石头砸啊。”
“我要带人去拦……”
杨奔话到一半，熊山已冲上来抬脚便踹。
“给老子填装石头！”熊山吼道。
“仗不是这么打的！”杨奔脸色已涨得通红，喊道： “太托大了……”
“都闭嘴！”李瑕突然喝道： “调整砲梢，给我砸山下压阵的两百蒙军！”
他抬手一指，指的赫然是蒙军副千户尼格的队列。
“县尉，可是蒙军还在攻山……”
“别管他们！砸他们的压阵队！”
杨奔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往东面的符江看了一眼，突然吼道： “快！装填石头，调整砲梢，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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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格抬起头，见到一颗大石又向自己这边砸了过来。
“该死。”
想不通这宋将是如何指挥的，山顶马上要被攻下了，不逃也不拦，砸石头过来有什么用？
“轰！”
尼格没有去看是否砸到人了，他视线中，看到的是有宋军的船只顺江撞了下来。
而在宋军的船只之前，还有许许多多的浮木，被湍急的江水冲着，轰然撞上他那三艘船只。
“嘭……”
山顶上，李瑕扫视了山腰一眼，看到的是还在攀援而上的蒙军与大理仆从军，四面八方共人。
但这场小小的战斗，决胜之地不在这里。
他一直在想，同样是出城迎击蒙军，自己与张实的不同在哪里……最关键的一点，张实是逆流击迎，而自己是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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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撞在三艘蒙军俘虏来的船只上。
鲍三立于船头指挥着。
“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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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蒙军也在向船只放箭。
“快跑啊！跑啊……”
“快！下锚，射蒙军！”鲍三大吼道， “被俘的弟兄们！反戈啊！反戈！”
又有八艘小船顺江而下，追着被冲下符江的蒙军船支。
他身后，巡江手们还在大喊。
……
船舱中，一袋袋装着粮食的麻袋上还带着血，被俘来了妇人衣衫褴褛的缩在一边。
更远处，尼格那两百策马控弦的蒙军已越来越远了。
一名蒙卒放下弓箭，拔出弯刀上前去砍。
“兄弟们！反戈啊！”
杀喊声响起，姜饭精神一振，喝令麾下的巡江手用力拉。
“杀上去！”姜饭身先士卒，身里的钩子挥舞着，第一个往船上攀去……
尼格皱了皱眉，已预感到了不好。
把三百蒙军派上山，阵列上只留下两百人看管着四百宋兵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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