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县衙。
李瑕走过长廊,听到 “嗒”的一声响。
他低下头一看,见到一颗鹅卵石掉在地上。
回过头,只见一个小脑袋在后衙的小门边一探,又迅速收回去。
“蒋先生稍待,我一会再去见房主簿。”
“是……”
李瑕于是转身向后衙走去,绕过茶房,穿过小门,便见韩巧儿正探头探脑地在那张望,向他招了招手。
“怎么了?”
李瑕才过去,就被这小丫头片子抱了一下。
“李哥哥,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怎么不到我公房去等?”
韩巧儿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今天穿的是女装,不能去前衙啊,你都没发现。”
她最近一直跟着江荻混在一块,江荻拿了好几件以前穿的衣服送给她。
因听她父亲说李瑕今日会回城,她才特地换上,结果他都没看出来……
“发现了,回头再去给你裁几匹布做新衣服吧。”
“不用不用,姐姐给了我好几件衣服,好看吧?”
“嗯,过年嘛,再做几件,给你父亲和祖父也做几件。”
“我不用哦。”韩巧儿道: “我还要长高的。”
“你平时多吃一点才能长高。”
韩巧儿想了想,有些低落地道: “迎祥楼被火烧掉了。李哥哥还说守住县城了带我去吃炒菜的。”
“县里也有别的酒楼,等战事过去带你去吃。”
“战事还没过去吗?我还以为是你忘了呢。”
“没忘,是战事还没过去……”
韩巧儿忙了一个大早上,其实也就与李瑕这般说了几句话。
之后,李瑕转回前衙,走进房言楷的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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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之后,公房内的气氛又凝固下来。
“房主簿如何知道的?”
李瑕点点头,道: “那这样吧,此次守住县城,首功归县令与主簿,如何?”
“我巴不得你们赶快调走。”李瑕道。
李瑕又道: “房主簿不必怀疑,我真心的。”
“但我想让你们调走。”
房言楷深吸了几口气,摆了摆手,道: “这些,等战事完全过去再谈。合州大战在即,非是争功之际。”
李瑕道: “九曲园是我烧的,张远明的粮食也是我抢的,与县令、主簿无碍。”
“没说笑,我一直都是在说正经的。我靠山大,不差这点功劳,也不怕这点罪责。”
“情形危急,当有非常手段。”
“为何?
“为何?你烧了人家的园子。”
“白岩苗寨在户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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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确实没钱,所以苦的又是谁?”房言楷长叹一声,道: “你这把火太冲动了。”
“以张远明的人脉,朝中若有人弹劾我等烧毁民舍、杀良冒功又如何?此事我亦无可奈何,便是上报朝廷,也得赔,你我还得担责。说句不当说的,你我为官一任,不过三载,人家却是郡望。非瑜,稍理解一点我的苦衷可好?”
“莫与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样吧,今夜县令在庆福楼置了酒宴,你去与张远明赔个礼。”
房言楷也怕逼出李瑕的傲气,凑近了些,道: “你毕竟是烧了人家的宅子,向他赔个礼又如何?”
“你这态度……”
李瑕常听人说 “张员外”,还当张远明是个普通乡绅,此时方知这 “员外”是这个意思,人家真是个官。
亦可见大宋官制之冗杂、科举授官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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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郎不知吗?我以为阿郎知道。”韩祈安尴尬地笑了笑,道: “不过以大宋惯例,僭用官称者太多,想必阿郎是会错意了。”
韩承绪比韩祈安更了解李瑕,倒是又解释了几句。
李瑕稍明白过来,道: “吃闲饭的官比正常所需的官多三四倍?”
“何为添差?”
李瑕摇了摇头,走进了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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