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愚钝。”
“臣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去太学。”
轿子遂沿杭城大街向北。
“大帅，路又堵了，离太学也不远，要不走过去吧？”刘金锁问道。
刘金锁掀开轿帘一看，只见李瑕睡着了，那大红官袍已脱下来盖在脸上。
几个汉子从一旁走过，似不经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遂走进了一间酒肆，坐了下来。
不远处，里仁坊陶家巷，院门被打开。
“找到了？”
道： “城南这边高年丰一直带人在找；城北林子也加派了人手，但始终未见到父亲。”
“一次没有。”
“姜饭还在带人探查。”
“毫无线索。”李昭成道： “二弟当知，父亲……很能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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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该一点线索都没有，不该的。”李瑕皱了皱眉，道： “我如今只差这一步了。”
李昭成面露惭愧，低声问道： “二弟信我吗？我真是不知父亲下落，我不会眼看着他……”
李瑕举步往外走去，手触到门栓时却是停了下来。
“荣王府？”
“我是说，他是否有可能……藏在荣王府里？”
荣王府。
赵与芮点点头，皱眉沉吟道： “九月末至明年春……还有呐。”
赵与芮自是知晓这一点，但心中却有隐隐的不安。
于是赵与芮招过身边一个寡言少语的中年汉子。
“小人一直让人盯着吴潜、李瑕，从未见过李墉。”
“是……”
“分明是我的儿子，他怎可能证明不是我的？怎可能？”
穿过荣王府许许多多的亭台楼阁，东厢后面有座院子，是忠王生母隆国夫人的住处。
哪怕是生出了当今天下唯一的皇嗣，出身卑贱的黄定喜也从来就没资格成为荣王妃。
因为那已不是她的儿子，是官家与皇后的嗣子。
更准确的说，是十九年四月二十天，自从她生下孩子，就只在受封夫人时远远见过赵与芮一面。
也从未有人在意过，黄定喜在做什么……
“我们会死。”
黄定喜也老了。
然后，是迟来的满腔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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