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想尽快相见。”
在李瑕招降刘黑马之后，已传急信往汉中调文人来长安。
但如此一来，治理人才便是很缺，也只能先请吴潜、杨果来主持大局，再在北地招募人才。
……
“大帅……”
“大帅啊。”杨果由李瑕扶着缓缓落座， “可记得当年……当年大帅之言语，记忆犹新……国强而民不受辱、民强而国不受侮。”
杨果登时便落下泪来。
李瑕语气有些像是在哄他，道： “是，近些年或是形势危急，或是时机难得，都太赶了，没好好与杨公聊聊。忽必烈称帝时，我便
杨果连连点头，道： “不久……不久，回想当初开封情境，仿佛转眼之间。”
杨果感慨不已，喃喃道： “若有朝一日，能看大帅承得天统，我不枉此生矣。”
“会的。待稳固了关中形势，也可不似以往那般匆忙，那时我多陪杨公聊聊。”
杨果抚着椅靠，好一会方才稳住心神。
“想请杨公在关中招揽些人才，充实官吏，而非等宋廷派人来。”
“然而，宋廷的名义在关中未必好。”
杨果道： “大帅恕罪，说句心里话，如我这般的金国遗民，对宋廷之抵触怕是远多过于畏惧。当年宋廷联盟蒙古灭金，于关中百姓而言，这灭国之仇宋蒙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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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代生活在金国的人们，视宋朝如仇寇……李瑕能理解，但确实很难代入，默默听着。
杨果道： “仇恨相等，然而畏惧却不等同，关中百姓畏惧蒙古远甚于畏惧宋廷，甚于百倍而不止，尤其是端平入洛之后。而关中归蒙古治下已二，一整代人呐！近年，又有商孟卿、廉善甫等人治理，今岁忽必烈又称帝建号……”
杨果摇了摇头，叹道： “大帅说‘微妙便在于此吧？若不请宋廷调兵调钱，在关中沾不得宋廷的好，反而是沾了宋廷的坏。”
“不错，借刘黑马之势，好处大，坏处也有。”杨果道： “宋廷太弱，弱了太久，照不知情人看来，是因刘黑马叛了，才有今日之事，恐如李全当年。”
“今日入城时，听人说……大帅遇刺了？”
这也是李瑕近来避着刘元振的原因之一，刘元振话太多，引李瑕也说太多，说得多了，偶尔自然会留下收不回来的。
“只能全面着手了，治安、民生、经济、城防、舆情……样样不可松懈。”
李瑕又道： “到时，杨公与吴潜共事，难免有……”
“另外，平日出门亦要多加小心，我会派人随时护卫。”
“要稳固关中民心，首先是被蒙人据为牧场的十数万顷田地，刘黑马如今还在清剿……”
李瑕敲着桌案沉思着，问道： “
“不错，年少时，商孟卿亦常随我与裕之同游。”
“可否请杨公写封信给商挺？”
“先感谢商挺助我们杀了蒙哥……再问问他，当时说好把张家大姐儿护送到汉中，如今她人去了何处？最后告诉他，廉希宪发现我们的联络了，宜杀廉希宪，献潼关。”
与杨果谈过，李瑕揉了揉额头，提笔在纸上写下 “莲屏”二字，思忖不已。
总之，应付间谍比当间谍要难的多，但思路却很简单。
其次是治，见招拆招，比如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也许能找到张文静，并打掉廉希宪的细作，甚至反手离间商挺。
李瑕才想到这里，只见林子匆匆赶来。
“他身边那么多兵士，为何会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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