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爱我一样。在梧桐树叶落满山间小路我们靠着坐在树下不经意间吐露对他的爱意,在临水照花的莲蓬季节取笑他脸厚地担下水仙花的美丽。如果不是因为那世人都饱受愁苦的字眼,我又怎会留在他身侧?
他在我怀孕的时候包容我反复无常的和伦敦天空可比的脾气,任我撕咬,捶打,哭喊。后来我们有了个调皮的孩子,据他所说,很像我——是的,从前的事仍旧只留在他的回忆里。邻里总是打趣,我有个好丈夫。我于是有些不服气:他也有个好妻子呀。
一个人担负着我们共同的回忆是否太累?他弹了弹我脑门,在我幽怨地看着他时告诉我,有我在身边的日子才鲜活,他生命的色彩和反应只有我能给。唯一在这段从婚姻到死亡的长征中的可惜,就是我仍然记不住他的名字,对于这一点我很抱歉。
后来还是会有人问起我们的故事,我却再也叫不出他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