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风纪宫。
“哼,真是见不得有些人那眼高于顶的样子。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九尾瞪了一眼杜鹃仙子。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没时间和你置气。”杜鹃只动嘴,写职事风录的笔并未停歇,眼睛更未抬一下。
“哼,花神问,小天予的绿色常服放在了哪里?”
“小天予房间,进门右手第三个衣柜的第二个格子里。”
“知道了。咦,”九尾环顾风纪厅,不见律神,想问杜鹃律神去哪里,又看杜鹃那副样子,实在懒得问她。
“律神去天文馆了。”杜鹃回道。
“你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律神去天文馆查典,你为什么不跟着去?”
“三天不吵架,你痒痒吗?律神让我书写职事风录,不让我跟着去,我为什么要跟着?”
“哼,你知道个什么?律神一看书便忘了时间。现下都下职了,她还未归,你这个总管当的真正失职。”九尾狠狠的瞪了杜鹃一眼。
“哎呦,现在都下职了啊。谢谢你的提醒,我也该回去了。”杜鹃狠狠的还了九尾一眼,遁了。
“哼,快走,看见你就烦。”九尾低声嘟囔道:“我的律神啊,这一年时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九尾,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律神,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律神,你让我问的事情,我今天可是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问了好几回,花神差点怀疑我得了失忆症呢。”
“嗯,花神怎么说?”
“司花宫和纪罚宫除了生辰节和个别节日过一过外,其他节日过的甚少。司花宫花仙子众多,时不时的过个上巳节,纪罚宫呢,时不时的过个土地诞。至于什么清明节,中秋节的,向来都不过的。”
“九尾,如此结果,怎会被花神怀疑失忆症?”
“哎,此事说来话长啊。”
“话长就别说了。”
“哎,律神。话头子刚起,你让我不说,那不是要憋死我嘛。不行,不行,我必须说。”九尾尾跟着吕天邪叨叨了起来。
“今日刚刚上职,花神让我去司花宫取支玉瓶。碰到了牡丹仙子红红,她说司花宫的中秋节与平日无甚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花总管早早的便睡了。从司花宫回来,在路上碰到了蔷薇仙子,她说甚是怀念上巳节的时候,众姐妹披红挂绿互相媲美,好不热闹。到了纪罚宫,我便问了花神,花神便说……”
吕天邪一连换了几套衣裳后,重又换回了第一套。九尾还未唠叨完,“从司织宫回去的时候,也快下职了,我顺便问了问花神。花神便回了我一句,今早你便问了,这会儿你又问?可是失忆了?”
“嗯,九尾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不辛苦,给律神当差一点也不辛苦。哎,律神,你这装扮的挺好看的,要去哪里呀?”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汇报吗?”
“哈哈,不敢,不敢。”
“快回去吧,说了一天,口渴不?这里有一坛神仙酿,拿回去喝吧。”
“律神,你可真好,走了,走了。”九尾拎了神仙酿高兴的遁了。
司花宫,花紫辛房间。
“你们今日去了哪里?”几日下来,吕天邪与花紫辛的对话颇随意了一些。
“天帝神休,便去了天务宫。”
“哦,那便带着耳朵和眼睛去了就好。”
“哈哈,是啊,邩总管说起来,真没别人什么事。”
“明日去哪里?”
“明日来此,司花宫。”
“若伊和毕方与你甚熟,魅语姑娘又在这里当差,只黄姑一人未来此地。怎的会排在第三位?”
“哈哈,是啊。他们说司花宫花美人更美,想来观赏观赏,洗洗眼睛。”
“也是,天界各宫,司花宫还是很值得观赏的。”吕天邪落下一子。
“近日听到凡界一段趣话,颇为有趣。阿律,可想听一听?”
“说来听听。”吕天邪又落下一子。
“说是有这样一种人,叫’微感人’。”
“’微感人’?这是个什么新鲜人种?”
“’微感人’是指那种在各类场合中存在感极低的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但周遭人对他们太过熟悉,往往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这是个什么说法,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微感人’不善言辞,与人交流时,大多回答皆为’嗯’、’好’、’知悉’、’行’、’不行’、’可以’、’不可以’、’没问题’、’明白’、’不明白’等不会超过三个字的词,他们不会主动询问,从来都是回应问题而不主动开启话题。”
“哦,还有什么其他特点。”
“他们就像可以行走的物件摆设一般,哪里需要哪里在,但是从来不会主动发声,让人忽略他们的存在。”
“这不就是指不善言辞的人吗?”
“’微感人’更加复杂,不善言辞只是一个特性,他们的最大特性便是隐藏,虽然真真实实的坐在那里,但他们可以成功的令周遭之人忘却自己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阿辛是在说笑话吗?”
“阿律,我们天界便有这样的’微感人’。”
“天界会有,谁?”
“司物宫的物神。”
“物神是’微感人’?怎么可能?”
“阿律,你可记得物神叫什么名字?物神的面容又是如何?”
“物神,每月初天务宫都会见一面的。他的本名叫甚,容貌如何,一时,呵呵,还真的想不起来。哦,他一身素黑,不喜言语,走路无声。他总是一副心事满满,请勿打扰的样子。”
“阿律,你与物神可有什么职事往来?”
“不曾,风纪宫与司物宫之间的职事往来,从来都是总管之间交接。”
“是的。我与司物宫的陶瓶总管甚熟,他说司物宫执事安排全按《司物宫职事指南》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