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凝霜和祁允初到家得时候,胡来爹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快点过来吃饭,正热乎呢。”
新出锅的大馒头,肉片炒蘑菇,还有一大盆小鱼汤。
简直不要太诱人。
胡凝霜这辈子最爱吃的就是胡老爹的饭菜,怎么吃都吃不腻。
赶紧摆开筷子吃起来。
炒的肥嫩爽滑的野生蘑菇,香喷喷的。
胡凝霜大口咀嚼,回头一瞧,祁允初仿佛胃口不佳。
“怎么,还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呢。”胡凝霜笑笑,她心情很好。
这沈清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回他应该能明白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吧。
“我怎么会生气。”祁允初是有点愁闷,“今天要不是因为我,怕也不用你跟沈清白起冲突。”
“这跟你无关,他什么都想怪在我头上,教训他是迟早的事。”胡凝霜盘算着,“他们家现在还欠我银钱,有空你去帮我讨回来。”
她自己就不想去了,她和沈家往来越少越好。
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前和沈家人在一块,自己仿佛被抽空一样疲惫。
如今和他们拉开距离,她整个人神清气爽,每天都精力满满。
她真的有点怀疑,沈家克她……
“好,我这几天就去。”祁允初答应道。
他是
凝霜的未婚夫了,以后这些事就应该他来承担才对。
而且他是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凝霜。
他现在就必须更加勤勉,跟着公孙先生好好学,他日学有所成,就不用凝霜辛苦酿酒,也能带着她离开白水镇。
这么一想,他读书的动力更强了。
一个馒头吃完,“我好了,我回去温书了。”
“喂,不要这么着急看书吧……”胡凝霜摊摊手。
这人真是个书痴。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允初每天早起去公孙先生那里求学,晌午回来趁着午休的空儿来温书,傍晚之前则去外面赚些写字的营生,或者帮胡凝霜干粗活。
等到了晚饭之后,他就又开始熬夜苦读了。
每次胡凝霜睡的半夜醒来,她都能看见自家还有一个屋子亮着灯,必然是祁允初那。
胡凝霜是真的忍不住了,披着衣裳来敲门。
“啊,凝霜吗?”祁允初看见了门上的影子。
“是啊,我来问你,你怎么还不睡。”
“我还不困呢,看完这本就去睡。”祁允初起来开了门,看见胡凝霜来关心自己,心里美滋滋的,“你去睡吧,每天酿酒那么辛苦。”
“那你呢,你每天睡那么一点,是不够的。”
“我真没事,我习惯了。”
说着,祁允初没控制住打了个呵欠。
胡凝霜白眼过去,嗔怪起来,“你看吧,还想骗我,睡足了身体才能好,我可不想嫁给一个病秧子。”
“我,我……”
“合、上!”胡凝霜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来那本书给他合上了。
祁允初还想记住是哪一页,可也来不及了。
“睡觉。”胡凝霜命令。
“好吧,我有什么办法。”祁允初无奈的很,从小他娘就教过他,小时候要听娘的话,长大了要听媳妇的话。
他现在啊,到了听媳妇话的时候了。
胡凝霜回到屋里,看见祁允初那边也熄灯了,她才舒舒服服躺下。
外面的月光朦胧,胡凝霜默默想着:她真的很喜欢和祁允初在一起,他什么都会主动帮忙,读书的事也不用自己催促。
和那沈清白是完全不同的……
算了,不想这些了,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胡凝霜伸了个懒腰,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起,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祁允初撑着伞一早就去求学了。
“凝霜。”胡老爹看这天气也不怎么好,“你就别起来了,这种天应该没人赶集,咱们今天不出摊了。”
胡老爹也是看着自己闺女太勤快,想让她歇一天。
“
知道了。”胡凝霜翻了个身,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不出来了。
偶尔休息一天,也是很好的。
然而她还没有睡着,外面胡老爹又喊起来,“凝霜,你还是起来吧,咱家来客人了。”
听老爹这口气,好像很是震惊似的。
胡凝霜无奈爬起来出了门。
这一看是不要紧,院子里竟然来了好些人。
看着都是些不认识的人,看他们的穿着气质吧,好像是一个商贾带着他的随从。
“呵呵,胡老板,这位就是胡姑娘吧。”最前头的胖乎乎的男人举着伞问道。
“对,这就是我家凝霜。”胡老爹被人喊老板还不太适应,他又跟胡凝霜介绍,“这位是县城里金福酒楼的掌柜,徐掌柜。”
胡凝霜点点头,“徐掌柜,你找我?”
“是啊。”徐掌柜笑笑,“看姑娘是个爽利人,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来买酒的。”
找她买酒的不少。
但县城里的酒楼都找上门来了?
胡凝霜不解,“敢问徐掌柜是怎么知道我的。”
“唉,说来啊不知道胡姑娘是不是还记得一个人。”
“哪个?”
“前些日子在清河镇买了你酒的牛少夫人。”徐掌柜说道:“胡姑娘有所不知,这位牛少夫
人嫁人前正是我家老板的千金。
我家小姐啊喝了一次之后是彻底喜欢上了,又买了一些回去孝敬给夫人。
夫人喝了之后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叫我们家酒楼也必须上胡姑娘的酒。
我们从隔壁清河镇那里打听了好几天,周折之后,今天才找到了这里来。”
原来是这样。
胡凝霜懂了,这可是大客户啊。
说来也是让人惊喜,这是什么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