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娘审犯人一样的盯着巧姑。
巧姑急忙解释了一遍,费大娘还是不太相信。
巧姑哭笑不得,把整个过程都说给她了。
“娘,你可别怀疑我了,我哪儿有干坏事的本事啊。你要是不信我,你现在跟我去胡大叔家问问。”
看巧姑这模样真一点都不像是撒谎的。
费大娘才慢慢相信了她的话。
“唉,你别说,凝霜这丫头打小就比其他人聪明。我的老天爷,这是多少银钱啊,够咱家吃喝好几个月哩。”费大娘心花怒放。
“可不是嘛,我第一回挣这么多呢。”巧姑满心欢喜,“娘,有凝霜帮着我,我肯定能越赚越多,我就能好好孝敬你了。”
“一边去,我不需要你孝敬,你给自己攒够嫁妆就行。还有,凝霜对你这么好,咱做人得知恩图报。”
“我知道,我过会帮她家干活去。”
费大娘一家都感激胡凝霜的帮衬,时不时就来帮忙干活,自家吃个面条饺子的,也是大碗大碗往胡家端。
胡凝霜也不拒绝,两家关系本来就好,一起吃吃喝喝还能增进感情呢。
隔天,胡凝霜也没什么要忙的,就拿着本簿子在酒窖里记录酿酒过程。
外面走进院子一帮人。
她听见动静赶紧出来了。
“你们这
是……”
“我们找胡大叔。”
“我爹……”
“我在这呢。”胡大叔乐呵呵迎接出来,“凝霜啊,这没你事啊,这是我找来的工头和工匠。”
“爹,你找这么多人做什么呀。”
“笨丫头,给咱家收拾收拾房子啊,要是能扩大一些就好了。这马上,你和允初就要定亲哩,得捯饬体面些。
再来,你们成亲之后,也得在家里住着吧,你那闺房太小,给你改改。”
“这事你咋没跟我商量。”
“商量啥,这种事你姑娘家家的也不懂,过几天动工时候你就去巧姑家睡去。”说着,胡大叔把胡凝霜推一边去了。
就和工头商量起这改造房子的事。
胡凝霜无奈,这老爹是多想把自己嫁出去啊。
祁允初回来看见这些工匠,倒是高兴着,时不时就参与参与,提提意见干干活。
算了,由他们去吧。
胡凝霜就专心研究酿酒。
不过也就两三天,她就发现祁允初回来的晚了,有时候一晚晚两个多时辰。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胡凝霜干脆抽空在公孙先生家巷子口截住他。
“凝霜,你怎么来了。”祁允初一脸惊讶。
“怎么了,都要定亲的关系了,我不能来看看你啊。”
“当然能了,不过我也没什
么好看的,你先回去,一会儿我也就回去了。”祁允初有点受宠若惊,又想躲着。
胡凝霜不理会他,他走到哪儿,胡凝霜就跟到哪儿。
“凝霜。”祁允初真没辙。
“告诉我,你这几天鬼鬼祟祟在忙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祁允初拿出两本诗经,“就是前几天,镇上马财主找上我,说他家两个少爷都是读书的年纪,在学堂却坐不住,希望我去他家教习。”
“原来是这样,又不是做坏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胡凝霜拿过来诗经随意翻动,秋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眼睛里,她是这样俏皮灵动。
一瞬间,祁允初有些不好对视胡凝霜的眼。
低着头道:“我就是想多存一点银子,马财主家束脩给的多。这样,我就能给你准备一个像样的定情信物。”
他这些天跑了几家首饰铺,自己看上的那一件,属实还买不起。
“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着急银子的事。”
“话是这样说,可我以后是你相公,男人养家,天经地义,总不能不赚钱吧。”祁允初怎么能一点不急。
“那你这样会不会觉得辛苦。”
“你放心,也不累,那两个少爷写字的时候,我也能腾出时间读书来。”祁
允初一双眼睛真诚笃定。
胡凝霜点点头,“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一声。”
“好。”
既然没什么事,胡凝霜就放行了。
想想祁允初对定亲的事情还挺上心的,自己也应该适当的准备准备。
就绣两个香囊给他好了,里面放上调配的药草,白天的时候提神醒脑,晚上那个安神助眠。
让他更精力充沛的读书,也能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胡凝霜说做就做,回去就找巧姑练针线去了。
胡家房子的改造也很快开工了,一整个白天都叮叮当当忙个不停。
这般动静被邻里街坊瞧的一清二楚,加上费大娘的嘴就像是个大喇叭,胡凝霜定亲的事就这么传开了。
这几天,沈家也忙碌得很。
媒婆进进出出,一连给沈红兰说了好几个婆家。
宋氏对这件事着急得不行,自家日子现在不好过,要是收来一笔丰厚的聘礼那就太好了。
“呵呵,红兰啊,你看看这回的咋样,虽然是个种田的,可家里田产多,有十几亩哩,你嫁过去保准不愁吃喝。”白大嫂是镇上最有名的媒婆,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停下来喝口水。
宋氏听完露出些满意的神色,“兰儿啊你自己想想呢,这回的条件还真可以。”
“可是……”沈红兰自己不怎么乐意,“他只是个种田的啊,我嫁给他以后还不是要起早贪黑的干活。
还有,这男的他长得黑,个子也不够高。”
“还咋不高。”白大嫂别他一眼,“已经高你半个头多哩,看着挺般配的,人家给的聘礼也多。”
“我还是不愿意。”沈红兰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还不算呢,我问他了,他都不识几个字的,我看他,根本配不上我。”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