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周少爷他已经答应我了。”沈红兰趾高气昂。
这样的话,他怕不是对无数个姑娘说过。
若是在前世,胡凝霜肯定会耳提面命的不允许。但现在,她绝对不会多管闲事了。
“很好。”胡凝霜点头,“到摆喜酒的时候欢迎来我家定酒。”
说完,牵了巧姑她们到别处去卖手绢了。
身后沈红兰不屑的自言自语,“等着瞧吧,看我到时候怎么奚落你这个卖酒的。”
巧姑的手艺好,虽然不是每天都能卖光,但赚的比以前多多了。
她们一块做小生意,又一块去买了棉花。
“冰糖葫芦,卖糖葫芦嘞。”
回来的时候,看见卖糖葫芦的小贩扛在肩头上叫卖。
巧姑见了立刻小跑过去,“小哥,我要两个。”
“来了,两文一根。”
糖葫芦到手,巧姑第一个给胡凝霜,“快吃,这个可甜了,我从小就爱吃。”
胡凝霜也不客气,一口一个大山楂,有冰糖的包裹,又酸又甜,“真好吃。”
“嘿嘿。”
回家的小路上,都是姐妹俩开心的笑声。
从巧姑那学了技巧回来,胡凝霜到家也开始忙乎了,米尺量布,剪刀剪裁,忙得不
亦乐乎。
“呵呵,闺女这做新衣裳呢。”胡老爹一进屋就看出来了。
“对啊,我想好了,咱们家的人一人一件。不过可不许嫌我的手艺不好。”
“爹哪儿敢嫌弃,只要是闺女做的都暖和。”
胡老爹怕胡凝霜做衣裳无趣,又去外头屋里炒了一大锅花生和瓜子,正好这些都是闺女稀罕吃的,顺便把炕烧暖和。
“霜,爹炒的花生咋样。”
“好吃着呢,又香又脆。”
再晚一点,祁允初也回来了,就在胡凝霜旁边写字温书。
他们之间话不算很多,安安静静的各做各的一份事儿。
胡凝霜很享受这份温暖的时光,眼睛累了的时候一抬头看一眼祁允初,他会微微一笑,“累了歇一会儿,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喝。”
她便笑眯眯的点头,“要。”
到了深秋,天越发冷了。
尤其是一早一晚,穿的少了手脚冰凉。
不过这一点不影响沈红兰的兴致,她早早起来,把衣裳拿出来换了又换。
“清水,你说哪一身好看。”
沈清水开始还好好回答,后来被她问烦了,“你人长得丑,穿哪一身都不好看!”
“你会不会说话。”沈红兰白
眼,又去了沈清白的屋里,“大哥,你看呢。”
沈清白起来很早,已经练字许久了。
他瞥了一眼过去,“你穿得太少了。”
“没事的,一会儿太阳升起来就不冷了,穿多了显臃肿。”
“你要去哪儿吗。”沈清白好像才想到什么。
“是周财主家的少爷,他约我去庙里上香。一会儿,他用马车来接我呢。”沈红兰满心欢喜,“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财主家的马车呢。”
“你也知道你和他出身不一样?”沈清白不赞同她:“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我怕他居心不良。”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傻子,人家还能把我怎样。
就这身了。”
沈红兰换好衣裳,别上两朵绢花,人一路跑着去门口等人了。
沈清白起身本来还想再嘱咐她几句。
可想想自己练字更加重要,他已经打听到了宣安县有一位大儒,他一定在年底之前拜入这位大儒名下才行。
想到这里,他再次拿起了毛笔,虽然手腕已经酸痛的贴着膏药,手指也磨出了茧子。
但他不怕。
一定要重复前世的风光!他暗暗下着决心。
山上的风更大,就算太阳已
经升的高高的,仍然阵阵秋风吹人冷。
沈红兰不禁打了个寒颤。
“怪冷的吧。”周挺在她一旁,握住了她的手。
“嗯,是有点。”沈红兰也故意往他身上贴。
“我们走快一点,到马车里就不冷了。”
两个人一同上了马车,一进来,周挺就把沈红兰抱在了怀里。
“呀,周少爷……”
“别怕我啊,我就是想给你暖暖。”
人紧挨着,沈红兰也紧张些。
随着马车回到镇里,沈红兰被周挺带到了自家后门。
一下马车沈红兰就愣住了。
“周少爷,这不是我家啊。”
“这是我家,进去坐坐吧。”
“这样是不是有些唐突。”
“你别担心,后院一般没人来,你冻着了,得到屋里暖暖。”
沈红兰点着头答应了。
踏进周家的门槛,她羡慕的张望着这个宅子。
即使只是一个后院,也比一般人家大许多许多。
她真想当这里的少奶奶啊。
“红兰。”就是这时候,周挺再次抱住了她,他声音低低的,把呼吸喷洒在她侧脸和脖子里。
“周少爷……”
“今天能不能到屋里陪我。”
“这样不行的。”她一个激灵推开周挺,“我
们还没有成亲呢,这样子实在是越界了。”
周挺闻言,冷了脸色,“反正我们迟早都会成亲的,什么时候越界的外面人又怎么知道。”
“可,万一……”
“你不信我吗?还是对我不是真心的。”
“我当然是真心的了。”
“那就不许拒绝我。”周挺命令似的,抓起沈红兰的手,连哄带拽把她带进了屋里。
房门紧闭,外面有一棵已经落了叶的海棠树,枝条在秋风中寂寞的摇摆。
门终于开了,是周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