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老夫人和周氏异口同声的拒绝道。
一个是要自己牢牢掌控侯府的任何权利,一个是想要费尽心思的去掌控权利,怎么可能把这中馈权交给沈云舒?
沈云舒耸肩:“我既然没有权,所以还是把这件事情交给母亲处理吧。”
苏老夫人看着那把大斧头就害怕,清了清嗓子:“你……你有何事?”
“我找李山根。”杨三从袖筒里拿出张纸,“这是他签的欠条,都过去这么多日了也不见他来还银子,我只能找上门来了。”
李嬷嬷腿脚发软,这果然是来找自己儿子的!
苏老夫人用刀一般的眼神看向李嬷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云舒接过那张纸,“呀”了一声:“两千两?这李管事是做什么了?怎么欠下了两千两银子?”
李嬷嬷瘫坐在地上,这天杀的儿子,怎么欠了两千两?他不是说只欠了三百两吗?这才几日过去?怎么就两千两了?
“在赌坊借的款。”杨三又拿出两张铺子的房契,“这两张房契也是他转给我的,这铺子我一会就去接收了。”
“这……”沈云舒故作震惊,“怪不得李嬷嬷一直拿不
出这两张房契呢,原来是早就被李管事给卖了啊。”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老夫人把茶盏往前狠狠一丢,砸在了李嬷嬷的头顶上,顿时茶水浇了她一头。
李嬷嬷跪在地上:“老夫人,老奴也不知啊,定然是老奴那逆子趁着老奴不不注意,把这两张房契偷了这些出去。”
事到如今只能先推到自己儿子身上了,反正儿子已经躲出去了,能不能被找到还另说。
这主仆二人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得杨三怒火爆发一把斧子劈了下去,直接把桌子给劈开了。
除了沈云舒,其他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杨三冷冷的道:“白纸黑字写的欠条,怎么你们这是要赖啊?”
“这谁欠的就找谁,你和来侯府闹算是怎么回事?”周氏不满。
“这李山根说了,他就是侯府的热宝,找不着他就来侯府要钱,这欠条上可是也写了的。”杨三又一脚踩在椅子上,盯着苏老夫人,手里的斧头晃啊晃的,大有下一刻就再劈下来的意思。
“沈云舒,你不是有银子吗?你快拿点出来。”周氏用命令的语气道。
“我没银子。”
“你不
是还有什么首饰吗?先拿去卖了救救急再说。”周氏说的理直气壮。
“我那些银子是留着给侯府和母亲应急的,有必要卖了给一个下人应急吗?”沈云舒看向苏老夫人,“若是母亲觉得有必要,那我现在就出去当铺里卖了。”
苏老夫人当然不会同意!
现在侯府就没有什么银子,她这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为何还要去贴补一个下人?
就没有主子贴补下人的说法!
“自己惹下的祸事自己解决。”苏老夫人冷血的道。
李嬷嬷彻底没了血色瘫在地上,她跟了老夫人几十年,哪里不知道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就是连样子都不装了,未免让她寒心。
“不想还钱也可以,一只手五百两,砍了双手和双腿,这借款就算了。”杨三拿着斧头走到李嬷嬷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先砍哪只手?”
李嬷嬷跪行爬到苏老夫人跟前,紧紧抓着她的裤腿,哀求道:“老夫人求求您,救救老奴吧。看在老奴这么年伺候您的份上,您……”
苏老夫人倏然起身,抬腿踢开李嬷嬷,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不舍得的了。
之前
这恶奴就背着自己去沈云舒那里要钱还独自贪了,却因为有把柄在她手里只能算了。现在正好有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来,借着这催钱人的手把她杀了,以后都没有人拿把柄威胁她了。
“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办法,侯府现在什么境况,你也知道。”苏老夫人说的无可奈何。
杨三一把扯起李嬷嬷,手里的斧头刃边在她的后脖子处轻轻抹过去。
李嬷嬷被惊得直接尿裤子了。
苏老夫人皱眉厌恶,捂着心口坐下。
周氏连忙道:“你们真要砍也把人带着走了再砍,别污了这里,也免得吓着我母亲了。”
杨三也不急着,又拿出两张房契道:“这两张房契你们认的吧?”
周氏很想说不认,可她也清楚只要自己说个不字,这把斧头很有可能就直接落了下来。
苏老夫人也是这么想,但她又不甘心,只盯着沈云舒:“这是你的陪嫁铺子,你不是还要做生意吗?你去要回来。”
好家伙,这是又把球踢到她这里来了,半点都不顾她的死活。
苏老夫人知道沈云舒舍得不那两间铺子,更知道她想做生意,让她想办法出面要回来更好
。
却没想到沈云舒竟然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这铺子既然被卖给了别人,那我也没办法,毕竟我还是要脸面的,做不出抢人东西,强买强卖的事。”
苏老夫人气得脸都揪成一团,这小贱人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杨三等的就是这句话,玩了把花式斧头后道:“既然这样,那就我把这两间铺子拿走了。”
走的时候一并把李嬷嬷也带走了。
她还没彻底走出去,听到沈云舒说道:“母亲,李嬷嬷到底是伺候您这么几十年的,您就这样舍得吗?”
苏老夫人没说话。
沈云舒又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的还有以为母亲是借刀杀人呢,怕李嬷嬷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李嬷嬷心里一惊,顿时被点醒了,然而已经来不及说什么,直接被杨三给带走了。
苏老夫人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人被带走了,想说什么也没办法说了。
李嬷嬷都落到杨三这样的人手里,哪里还能有活的?
这些人倒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帮她解决了个把柄。
花厅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