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宁手一顿,两指捏着祁元白的下巴:“再胡说八道,我卸了你下巴。”
祁元白眉眼俱是柔和的笑意:“我的夫人可真凶。”
贺音宁手里的力道紧了紧:“还胡说八道。”
“好好好,听夫人的,我不说了。”
“你……”贺音宁无语,真是对牛弹琴。
“你赶紧也把衣服脱了。”贺音宁把计划大概的说着。
祁元白听到韩文柏还死性不改想要抢亲的时候,他眼底俱是冷意。
看来真的是太好说话了!
那他就在这个计划上,再加点料!
祁元白换好衣裳后,就在这时迎亲队伍里的马车忽然癫了起来,引起一阵惊慌。而迎亲队伍停下来做了整顿,便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已经换好衣裳的祁元白和贺音宁以迅雷不及之势掀开帘子走出去。
与此同时,和他们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一个被喜娘搀扶着进了花轿,一个翻身跃上了迎亲大马,继续往前走。
然而没走出多久,迎亲队伍又出现了混乱,有人趁着这个混乱,进去把新娘掳走,而同时又塞了一个人进去。
迎亲队伍一路上发生的事,都落在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顾
知珩和沈云舒眼里。
第一次制造混乱的东厂的人,被换掉的贺音宁和早就准备好的人,而第二次则是韩文柏的人制造混乱,把轿子里的“贺音宁”给掳走,随便绑了个陌生姑娘迷晕过去塞到轿子里。
“督主,你找的那个人,真的行?”
“行不行,到时候就知道了。”
而韩文柏的人一路带着新娘到了别院,把人丢到屋子里,生怕新娘挣扎,还在屋子里点了媚香。
韩文柏进来的时候阴沉着脸:“小贱人,当初老子真心实意求娶你,竟然还敢拒绝,真是给你脸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脱衣服,“老子今日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手脚都被绑着的新娘使劲挣扎着,嘴巴里因为来的时候就被塞了布,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
她手脚被绑得很紧,就是想要转回来都难,加之屋子里的香气让她浑身发软又发热,已经难受的不行了。
“今日过后,你就会后悔嫁给祁元白那傻子,你在我这才能体会到女人的快乐!”
韩文柏已经脱了裤子,一把把新娘子转过来,闭着眼就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而新娘子本来身子就难受的人
,这有男性身体靠过来,更是让她主动的就把身体贴过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门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与此同时有人破门而入。
“谁敢擅闯此处?是不是活得不……慕容霖?”韩文柏愠怒,“怎么是你?”
慕容霖手里的剑指着韩文柏:“韩文柏,真没想到劫持周夫人的人,是你啊。”
“什么周夫人,我没见过。”韩文柏气得不行,他和慕容霖就是仇敌,这次又是被他坏了好事,“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周夫人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慕容霖一掌挥过去,直把韩文柏挥得飞了出去跌倒在地。
他扯下帷幔走过去披在新娘身上,回头恶狠狠的剜着韩文柏:“你还是个人吗?连你亲姐都不放过!”
“什么我亲姐,她明明就是贺音宁,我怎么可能抓错人?”信誓旦旦的韩文柏看到脸颊发红眼神迷离的韩梦柔时,呆若木鸡。
“阿姐?怎么会是你?”韩文柏着急了,这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好就手脚并用的爬到韩梦柔跟前,“阿姐我不知道是你,不然我也不会让人把你抓来。”
韩梦柔身体
难受,双眼看人都是有重影,昏迷前她狠狠地骂了声“滚”。
韩文柏彻底愣住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梦柔姐弟二人都被慕容霖带走了,韩梦柔被送回去了周家,而韩文柏则被带去了皇城司大牢。
这个消息很快就由眼线传到了顾知珩耳朵里,他此时正在祁府喝喜酒。
祁元白给他倒酒,自己斟了一杯,举起酒杯认真的道:“今日之事多谢你。”
一饮而尽。
“一杯倒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因为是真心道谢。”
“难道不是洞房壮胆?”
“你这么会说话,你就多说点。”祁元白没好气的道,“对了,你是怎么说服慕容霖那小子这次帮你的?”
“我没说。”
祁元白“哦”了一声,拖长尾音:“那就是沈姑娘开口说的,毕竟只要她开口,慕容世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慕容霖年轻有为,长得英俊又深情还温柔,我要是个女子我都要沦陷了。”祁元白故意说道。
“不是要谢我?”顾知珩倒了三杯,“都喝完了才有诚意。”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而另一边,沈云舒正和贺音宁在聊着。
“顾督主肯
这么帮我们,都是因为你,阿舒谢谢你。”贺音宁由衷的握着她的手,“今日之事关键就在于东厂的易容术,否则就没办法施展开。”
他们走后被替换过来的,便是用了易容术的两个身形相似的东厂护卫。
“只是你原本说是找苏明薇,怎么后来成了韩文柏的姐姐?”贺音宁有些不解。
“我也不太明白,但督主说去苏府把苏明薇抓过来的太麻烦了,不如就用现成的。”沈云舒他们一路跟着,她也问过顾知珩,为什么用韩梦柔,能让韩文柏吃这么大的闷亏?
“这不伦名声岂不是让韩家更难堪?”
当时顾知珩是这么说的,但以她对顾知珩的了解,他没有说真实原因。
既然问不出来,索性就不问了。
目的达到就好了。
“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沈云舒起身,“今夜洞房,你自己小心些。”
“小心什么?”贺音宁有些疑惑,“我和祁元白就是假成亲,不会有什么洞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