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秋枳有些担心的出声。
宋芙对她笑了笑,“多谢,我没事。”
她只觉得一身轻松。
正如宋夫人所想,她这些年是真的将宋夫人当成亲生母亲在尊敬。
重生这么长时间,也是在一点一点的放下过去。
想到刚刚宋夫人眼里浓烈的杀意和转瞬的惧怕,她心里的想法有些许的复杂。
她总觉得,那眼神不单单是对她。
她看向夏榕,“宋家那边可有调查出什么?”
自从她重生,她就在暗中调查宋家的事,想要从中查出当年娘在宋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芷说过。
她娘……是宋家的垫脚石。
夏榕轻轻摇头,表情严肃,“夫人,宋家的下人都是江掌柜出事之后才陆陆续续换的,早年那些奴才发卖的发卖,死的死,已经不剩什么了。”
“要不就是像徐妈妈这样,是夫人身边最得力之人。”
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其中有问题。
这一点众人都想的明白。
宋家虽算不上什么世家大族,宋安却也在朝为官,家中总有隐私,若无大事,如何会发卖用旧了的奴才?
“当年伺候过江掌柜的,为您接生的那些人……消息更是难以打听。”
夏榕有些自责,“奴婢无能
。”
“不急。”宋芙轻声说:“慢慢查,我就不信,他们会做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
大皇子府。
啪!
长相斯文英俊的大皇子将手中的笔洗猛地砸到了宁远的面前。
笔洗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滚了几圈。
宁远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却还是跪下身将笔洗捡起,毕恭毕敬的放回书桌前。
“下官无能,请殿下责罚。”
宁远沉声说。
“你是无能!”大皇子冷眼看着宁远,“好端端的,那宋芙为何要与你和离?!”
“成大事者,如何能拘于儿女私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宠妾灭妻!偏偏还是在这个时候……”
大皇子看着宁远的眼里带上了怀疑之色。
宁远心里一突,猛地跪下,掷地有声道:“下官知错,殿下容禀,下官对殿下绝无二心!”
“此事实在是意外,但请殿下放心,下官绝不会与宋芙和离。”
“呵。”
大皇子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方才宋夫人亲去了明华寺,宋芙连寺庙都不曾出一步,几句话的工夫就让宋夫人打道回府。”
“你的家务事本殿不关心,但本殿需要什么你应该知道!若此次不能事成……”
大皇子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
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若这件事做不好,那宁远也就没用了。
宁远心中一紧,大皇子如今对他的态度与之前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从前与他称兄道弟,如今却是……
“殿下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宁远来不及深想,急忙立下军令状。
“出去。”大皇子冷声道。
“下官告退。”宁远不敢再激怒大皇子,连忙识趣的起身离开了书房。
宁远刚走。
书房后又走出一个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文人打扮,手中拿着一把羽扇。
正是大皇子身边的谋士。
“先生觉得,宁远此人如何?”大皇子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声音平静,再没刚才流于表面的愤怒。
谋士认真想了想,说:“此人小心思颇多,大智慧不足,听闻永宁侯府如今是贱妾当家,连此等家事都做不好,又如何能做好其他的事?”
大皇子笑了笑,“可惜啊,如今他连唯一的优点都要没了。”
在他眼中,宁远唯一的优点,便是娶了宋芙。
谋士也笑了,“可见他多拎不清。”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那先生觉得,此事可有晏江流的手段?”提到晏江流,大皇子的眼中是满满的敌意和防备。
原本他早该被立为太子的。
但晏江流还在大苍为质,这于天下有恩,每次有人提出立太子,便有人拉出晏江流。
因此太子之位一直都悬而未决。
他不只一次的希望,晏江流就死在大苍算了!
到时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不管他怎么祈祷期盼,晏江流还是回来了。
谋士认真沉思着,却还是道:“某不敢妄断,但也许只是巧合。”
“二殿下刚刚回京,怕是羽翼未丰。某猜测更有可能是碰巧,毕竟江家商行那么大一块肥肉,二殿下很难不动心。”
“偏偏宁远立身不正,给了人可乘之机。”
大皇子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宁远……废物东西!”
宁远离开大皇子府,飞速赶回永宁侯府。
既然宋夫人都已经回来了,那就证明宋家出手没用,宋芙不给这个面子。
宋芙是真的疯了!
除此之外,宁远更怀疑另一点,宋芙是不是知道宋芷的真正身份了。
所以才会如此疯狂,连宋家的面子都不给。
毕竟从前他虽然不在京中,但也从母亲和祖母的信中知道,宋芙从不吝啬给宋家送东西。
宋芙对永宁侯府大方,对宋家更大方。
能让她恼怒至此,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了不
得的大事。
宁远刚回到永宁侯府。
就见管家匆匆跑来,“世子,您终于回来了!”
宁远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有不好的想法,只觉头大如斗,“发生了何事?”
管家一脸为难的说:“夫人知道了少夫人要和离的事,刚刚闹着去了明月苑,说是要打死月姨娘。”
这次的阵仗可比上次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