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看了晏江流一眼,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
她看着他道:“此事我来处理。”
晏江流微怔。
犹豫了下,说:“宁远那边……”
“听夫君的。”宋芙毫不犹豫的回答。
宁远落到晏江流手里,只会比落到她手里更惨。
晏江流的眉眼立刻舒展开。
他一把抱住宋芙,道:“我也都听阿芙的。”
虽然他心里清楚,王思仪说的那些什么宋芙的心里还有宁远的话纯属是挑拨离间之言。
但还是让他听的很不开心。
当然,他的不甘心并不针对宋芙,心里怪罪的全都是宁远。
此刻听到宋芙对宁远没有丝毫心软,他心情大好。
。
夏榕与冬柃筹备了足够的钱银回来时,慈幼院的事都已成功解决。
两人第一时间就听说了宋芙遇刺的消息,顿时急得不行,心中还十分歉疚,自觉此事她们有责任。
匆匆赶到宋芙面前。
“娘娘,奴婢等失职,还请娘娘责罚!”
两人第一时间跪下请罪。
看着宋芙脖颈上虽然已经擦了药却还有些显眼的伤痕,满目心疼。
宋芙忙下床,将两人扶起。
“此事与你们何干?是我让你们离开的,要怪也是怪我自己。”
宋芙这样说,夏榕和冬柃仍有些自责。
宋芙便吩咐她们做旁的事。
刚刚筹备的银钱现在显然用不上,索性尽数交给了慈幼院,继续赈.灾施粥。
如今风雪虽然停了。
但还没过年,这个冬日还漫长着。
原本慈幼院还因为宋芙遇刺而诚惶诚恐,如今才算放下了心。
银钱一事由夏榕与周筱竹对接。
原本慈幼院的人都还诚惶诚恐,对此事没底,不知道帝后会否大发脾气。
毕竟刚刚陛下的人已经将慈幼院的人都盘问了一遍,盘问“刺客”的消息,慈幼院里人与“刺客的接触
。
但宋芙却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又拿了一笔钱财。
周筱竹与夏榕交接完。
又小心的问了一句,“夏榕姑娘,娘娘可还好?”
夏榕抬眸瞧她一眼,“娘娘很好。”
从夏榕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周筱竹立刻闭了嘴,没敢多问。
都城中此刻都已经传开了。
陛下在慈幼院遇到了刺客,幸而没伤到陛下,此刻当场被擒拿。
此事全然与皇后无关。
不只周筱竹,整个慈幼院上下都已被陛下的人“提醒”过,不可乱说话。
慈幼院上下效忠敬仰的是身为皇后的宋芙,自然不会乱讲话。
周筱竹的询问也是出于关心。
但夏榕不想过多透露,再则她也没说谎。
事情都处理完。
宋芙和晏江流并没有在慈幼院久待。
两人很快便启程回宫。
刚回到坤宁宫,便有小太监迎上前来。
“陛下,王思仪那边审问出来了。”
“她说……无人指使。”
刚坐下的晏江流猛地抬眸,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无人指使?”
好个无人指使。
小太监低下头,不敢说话。
晏江流已然起身,“朕亲自去瞧。”
“夫君。”
宋芙出声,她脖颈上的伤此刻已经好了许多,但她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喉咙有点疼。
晏江流忙转头看向她。
“我也去。”
宋芙道。
晏江流自然不会拒绝。
很快。
晏江流与宋芙就到了暗牢,正是关押宋安的那个。
人刚进去。
就听到了宋安装疯的自言自语,以及王思仪的声音,“我说了……无,无人指使。”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
“我是王氏女。”
“便是陛下也不能随意这般折辱我。”
“……”
王思仪的声音虽算不上多高,却带着一股子的自信与笃定。
听到脚步声。
她抬眸看去——
一眼便看到了与晏江流并肩同行的宋芙。
她一下愣住。
皇,皇后?
那是皇后吗?
王思仪上下打量宋芙,视线猛地落在晏江流身上,心中打鼓。
莫非没成?
怎么瞧着皇后现在的样子……没什么异样?
晏江流与宋芙的手交握在一起,这更叫王思仪不敢相信。
怎,怎么可能?
王家今日可是有万全之策的。
宋芙原本是想来看看王思仪对于王家今日的安排是否知情。
是参与者,还是执行者。
这种行为虽然都很恶心,但参与者比执行者可恶一万倍。
而从此刻王思仪震惊的表情来看。
王思仪显然是知情的。
一个女子,对付另一个女子的方式,是毁掉她的清白。
宋芙看着王思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王姑娘。”
宋芙出声,看着王思仪的眼神冰冷,“怎的这样震惊?怎么?是没想到本宫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没,没有!”
王思仪眼神闪烁,连声反驳,“臣女不敢!”
说着,王思仪想到什么,猛地跪下,“皇后娘娘恕罪,臣女有罪,臣女知道错了。”
“臣女不该,不该趁着皇后娘娘您不再宫中,妄图勾引陛下。”
“臣女知错,臣女再也不敢,求皇后娘娘饶过臣女。”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