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山和林氏狐疑地对视一眼。
姜宁这样吃惊,难道真的不知情?
姜宝晴闻讯也赶了过来。
她眼神恶毒地盯着姜宁。
“姜宁,你还敢贼喊捉贼!那些东西必然是被你藏起来了!”
说完之后,她愤怒地道:“爹,娘,搜查她的院子!”
林氏冷冷地挥了挥手,身后的嬷嬷家丁们立刻散开,到处搜财物。
小宝儿被惊醒,自己穿好了衣裳鞋子,乖乖地站在姜宁身边。
嬷嬷家丁们没能搜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却在后面找到了林管家和黑衣人。
林管家被放出来之后,跪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侯爷,夫人,你们终于找到小的了……
我还以为我要死在姜宁手中了……”
林氏脸色铁青,怒道:“姜宁,你竟敢挟持管家!”
姜宁捏了捏小宝儿软软的小手,冷冷地笑了。
“林管家以下犯上,竟敢辱骂我这个凌王妃,我给他些教训不是应该的吗?”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盯着林氏。
“还是说,你林家的规矩和别家不同,都是奴才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林氏一噎,保养得当的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从前姜宁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两日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姜远山脸色黑沉
,指着那些黑衣人问。
“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姜宁好整以暇地在桌子旁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们啊,他们是昨晚闯入清寒院的刺客。”
说着,姜宁眉头拧了拧,怀疑地看向那些黑衣人。
“该不会是你们把我娘的陪嫁偷走了吧?”
那些黑衣人们已经知道了姜宁的厉害,此时看到姜宁,心中只剩害怕。
“不是我们!侯爷夫人,昨晚我们来的时候,房间里就空空如也了……”
“姜宁,那些东西必然是被你藏起来了!快交出来!”
姜宝晴脸色阴狠狰狞,恨不得扑过去把姜宁的衣裳扒开,看看是否藏了东西!
姜宁冷笑:“那么多东西我藏哪里去?我看是你们贼喊捉贼。”
“爹,她还敢嘴硬,狠狠地打她一顿,她必然招了!”
姜宝晴握住生疼红肿的手腕,阴恻恻地出主意。
姜远山如醍醐灌顶,道:“宝晴说的对,来人,掌她的嘴!”
无数人朝着姜宁和小宝儿涌了过来。
大有把两人淹没之势。
姜宁冷漠起身,把小宝儿护在身后。
纤白的手指里,捏了一包毒粉。
“姜宁,这次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姜宝晴幸灾乐祸地站在一边,笑的开心至极。
打小
儿她就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别说被打断了手,就连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姜宁竟敢伤了她,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就在侯府下人一拥而上之际,姜宁手中的毒粉洒出。
那些下人顿时被眯了眼睛,行动也迟缓了起来。
就在姜宁斟酌要不要杀鸡儆猴之际。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侯府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攻本王的王妃。”
听到那冰冷蚀骨的声音,众人顿时浑身一震。
姜远山不可置信地回头。
“小侯见过凌王殿下……”
林氏和姜宝晴也赶紧行礼。
那些中了药的下人们纷纷瘫软在地上,如同软面条般倒了下去。
姜宁牵着小宝儿,凤眸锐利地看向宇文诀。
宇文诀一身黑金色的锦袍,腰间同色束带,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满是寒气,深邃的黑瞳里杀气凌冽。
姜宁唇角扬起,似笑非笑地道:“王爷怎么来了?”
宇文诀隔着脚下的人海望她,黑瞳晦暗难明。
“皇祖父叮嘱过,要本王接你回府,本王自然不会食言。”
姜宁撇了撇嘴,眼底掠过讥讽。
“王爷倒是守信用。”
可惜,打搅了她的好事。
她本想借着今天之事,好好教训教训侯府这些人。
眼下
宇文诀来了,她反倒不好动手了。
宇文诀深邃的黑瞳望着她,沉声问道。
“不知本王王妃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侯府如此对待?”
姜远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解释。
“凌王殿下有所不知,昨晚我侯府失窃,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翼而飞,我怀疑是姜宁所为。”
姜宝晴也哭诉道:“必然是姜宁做的!
凌王殿下,姜宁一直对侯府心怀怨怼……还请殿下给我们做主!”
宇文诀不动声色地看向姜宁,袖中大手悄然握紧。
“侯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这怎么可能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追风怀抱长剑,嘲弄地笑了。
“侯爷,侯夫人,属下听说,昨晚你们把先侯夫人陪嫁交了出来,莫不是你们中途反悔,悄悄地把东西都藏起来了吧?”
姜宁一个人能搬走几十万两白银黄金,顺道清空侯府?
这怎么可能?
即便姜宁能搬起石狮子,砸坏侯府大门,也绝对做不到这些。
除非,有人帮她。
姜宁隔空给追风点了个赞:“你叫什么名字?如此通情达理,我很欣赏你。”
追风俊脸红了红,恭敬地行礼。
“王妃,属下追风。”
前些年,他倒是也挺厌恶姜宁来着。
毕竟姜宁坏了宇文诀
的名声,还害的王爷不得不娶她。
可这次回京之后,追风却觉得,姜宁跟之前判若两人。
“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