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妃眼前一亮,忍不住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说完,又狐疑地看向姜宁。
“姜宁,你真的愿意退位让贤?你该不会是故作大方吧?”
姜宁翻了个白眼。
“昙妃娘娘多虑了,您儿子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还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莽夫。
我从来没喜欢过他,巴不得早些离开他呢。”
昙妃怒火窜起,再次破功。
“姜宁,你好大的胆子!诀儿哪里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宇文诀也是脸色铁青,危险的寒眸锁定了姜宁。
“姜宁,难道在你心里,本王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他英俊潇洒,位高权重,更是痴情专一。
不少怀春少女想要嫁他,若是排起队来,必是一条长龙,恐怕都能从京城排到昊国了!
偏偏在姜宁这坏女人眼里,他没有任何优点。
真是岂有此理!
姜宁轻咳了声,眼神怪异地看着这母子两人。
“正是我看不上你,才愿意和离。
难道要我爱着你,如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你,你才能开心?”
昙妃和宇文诀对视一眼,心底突然觉得,姜宁说的也有道理。
昙妃沉吟片刻,再次开口。
“既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做,本宫再为诀儿择一位新王妃。”
说完,她眼神警告地看向姜宁。
“姜
宁,要是到时候你赖着不肯走,就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姜宁忙不迭地点头。
她眉眼弯弯,全然不在乎地笑了。
“昙妃娘娘放心,必然不会。”
宇文诀却脸色冷峻,果断拒绝。
“多谢母妃好意,只是儿臣已有心上人,再没有寻到她之前,不会再娶任何人。”
姜宁若有所思地看向宇文诀。
原来宇文诀的老相好不是死了,而是丢了。
然而这世上怎么会有不声不响就消失了的人呢?
除非,是她不愿意再见宇文诀。
或者,她真的死了……
想到宇文诀寻她多年都没找到,姜宁心里倒是有些同情。
没想到,宇文诀还挺痴情。
然而,他那心爱之人,八成是已经无了,否则必不会消失不见。
昙妃柳眉拧了拧,眼底掠过无奈。
“还是当年你遇到的那位姑娘?”
宇文诀微微颔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情绪不明。
“当年儿臣就说过非她不娶,虽已经过去多年,可儿臣还是这句话。”
昙妃心疼地看着他,声音无奈。
“可诀儿,如果咱们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姑娘呢?”
“那儿臣就不再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诀神色不变,声音里满是坚定。
旁边,姜宁听八卦听的兴致勃勃,忍不住开口感
叹。
“啧啧,宇文诀,没想到你还是个纯爱战神!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宇文诀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关于“战神”这个称呼,他听多了。
姜宁口中这“纯爱战神”,虽多了两字,可想来也应是好词。
这心口不一的坏女人,终于忍不住流露了真心,夸他了!
昙妃瞪姜宁。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姜宁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凤眸,笑吟吟地道:“昙妃娘娘,我这是在为王爷和那姑娘高兴啊!”
说着,她看向宇文诀,如同长辈一样,谆谆鼓励。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宇文诀,找老婆是大事,你可一定不要半途而废!”
宇文诀剑眉拧起,寒眸狐疑地看向姜宁。
“秦关在哪里?楚在哪里?吴地又是何处?
姜宁,你这些又是哪里看来的?”
姜宁这几句话,倒是挺有气势,将来用于鼓励战士很不错。
嗯,他记下了。
姜宁眼神闪烁了片刻,笑嘻嘻地道:“闲书里看来的,不过很贴切对不对?”
宇文诀冷哼,心底却渐渐起了疑心。
眼前的姜宁,跟之前的姜宁大相径庭。
从前的姜宁大字不识,遇人畏
畏缩缩,遇事惊慌失措只会哭,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可如今的姜宁,张狂乖戾,胸有丘壑,下笔如神。
甚至,还学会了医术,能把没了气息的太上皇从鬼门关拉回来……
昙妃最是了解自己的儿子。
看他神色,就知他必然在怀疑姜宁。
昙妃上下打量姜宁片刻,沉声问:“姜宁,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诀儿,当初又为何设计嫁给他?”
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当年,京城里关于姜宁的谣言颇多。
最为让人不堪忍受的,就是她贪恋美色,私下里总是纠缠男人。
后来花会上,刚刚成名的宇文诀被人下药醉酒,姜宁闯入其中。
所有人都怒极,觉得是姜宁故意设计宇文诀。
她作为宇文诀的母妃,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也是她尤其讨厌姜宁的原因。
姜宁只是落魄姜侯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女儿罢了。
凭借宇文诀的身份和军功,明明可以娶到一个比姜宁好上千倍万倍的世家女!
一边,宇文诀眉头紧锁,看似没什么反应,耳朵却动了动。
姜宁眉头微拧,耐心地解释。
“昙妃娘娘,我当年也被人下了药,误打误撞走进去的。”
想到原主姜宁在那之后成了过街老鼠,导致一生悲剧,姜宁的眼神
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