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宝虽不是他弄丢的,可却是被他府上的人弄丢的。
此事,他会负责到底。
而且,他心底莫名紧张急切,生怕小宝真的出意外。
“多谢。”
姜宁声音哽咽,紧紧地咬着唇,声音也低低的。
现在,她只想找到那个带走小宝儿的人,把他千刀万剐!
见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身影凄凉孤寂,宇文诀眉头拧了拧,快步追了上去。
“姜宁,你放心,即便掘地三尺,本王也会把小宝儿找回来!”
姜宁没做声,只让蓝管家带着去了小宝儿失踪的地方。
蓝管家把他们带到锦绣衣铺。
他低着头,苦闷地道:“王爷王妃,小公子就是在这里不见了的。”
宇文诀脸色冷峻,吩咐王府的侍卫。
“立刻散开去找人,方圆十里之内,不能漏掉任何地方!”
锦绣衣铺距离王府并不算远。
管家又是不见了小宝儿就回去求救的。
短短时间里,即便骑马也赶不出去五里地。
姜宁深深地吸了口气,遏制住心底焦躁慌乱的情绪,强迫自己冷静。
凤眸扫过四周,她走向铺子不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
“姑娘,您要买糖葫芦吗?只剩下三串了,您要的话,我收您两串的
钱……”
摊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伯,很是和蔼可亲。
姜宁拿出一块碎银子,塞给那大伯。
“大伯,您今天什么时候出摊的?一直都在这里吗?”
“姑娘,我已经出来两个时辰了,确实都在这里,没挪动。”
大伯为难地拿着那碎银子:“姑娘,这三串糖葫芦六纹钱,您给这么大的银子,我找不开啊……”
这姑娘虽年纪轻轻,可却是跟着那边凌王府的人来的。
而且衣着华贵,显然是个贵人。
姜宁摇了摇头,执拗地道:“大伯,这些银子都是给你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大伯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宁。
“姑娘,您要打听什么?尽管说就是。”
这姑娘神色着急,显然是有急事。
不过,他是老实本分的百姓,凭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
如果只是打听事的话,他不要银子!
姜宁深深地吸了口气,比划了一下小宝儿的身高。
“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
大概这么高,身穿粗布衣裳,长得很是可爱……”
宇文诀走过来,沉声道:“这位大叔,如果您有见过那孩子,还请如实告知,我们凌王府必有重谢!”
“小人见过凌王殿下!
”
那卖糖葫芦的大伯曾见过宇文诀,认出之后,顿时激动地跪在地上。
心里对姜宁的身份,也有了猜测。
“这位姑娘,该不会是凌王妃吧?”
还有那孩子,难道就是凌王妃当初生下来的?
如今那孩子丢了,凌王和凌王妃急成这样,那孩子,难道跟凌王有关系?
夕阳往西山沉去,光线也暗淡了下来。
姜宁心底越发着急,没回答大伯的话。
“大伯,您到底见没见过小宝儿?”
大伯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姜宁那红红的眼眶,拼尽全力回想。
“回王妃的话,我还真的见过这奶娃娃!当时经过一辆马车,马车下来个人,把他带走了……”
当时,他觉得这奶娃娃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还多看了几眼。
姜宁瞳孔紧缩,咬牙问:“你可认识是哪家的马车?”
“好像是姜侯府。!”
大伯绞尽脑汁,面色复杂地道:“我好像看到了姜家的家徽!”
当时,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责问那孩子为何在这里,随后,就把人抱上了马车。
他还以为那孩子是她家的,就没多事。
不过现在看起来,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姜宁闻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直奔姜家。
宇文诀让人赏了那大伯一锭银子,也策马快步追了过去。
姜宁很快到了抚远侯府。
侯府那被她砸烂的大门已经被换掉,不过此时,侯府依然大门紧闭。
只是门口停放马车的地方,却掉了一只小孩的鞋子。
认出那鞋子就是小宝儿的,姜宁瞳孔紧缩。
她快步过去,把鞋子捡起来,紧紧地攥在手里。
宇文诀赶到时,正巧看到姜宁怒气冲冲,一脚踹开了抚远侯府的大门。
宇文诀眉头微拧,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气势冰冷地跟了进去,和姜宁并肩而立。
新换的大门再次发出一声哀嚎,门栓断裂。
两扇大门垂头丧气地悬挂在门柱上,吱吱呀呀,似受了极大的折磨。
这一声巨响,也惊动了侯府众人。
“谁?谁这么放肆?”
那可是他新换的大门啊!
姜远山和林氏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清来人是宇文诀和姜宁之后,顿时吓的面色一白。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上前行礼。
“小侯见过凌王殿下。”
姜远山不甘心地抬头,咬牙道:“见过凌王妃。”
林氏低着头,不敢说话。
姜宁声音嘶哑,眼底一片猩红。
“姜远山,林如意,小宝儿在哪里
?”
姜远山气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
姜宁拿出小宝儿的鞋子,冷冷地道:“那我儿子的鞋子,为何会在你家门口?”
姜远山看着那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是没有挟持姜小宝的。
可他了解林氏和姜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