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自然,您另请高明。”
郭贵妃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姜宁,这是我们当初商量好的,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没能趁机弄死皇后就算了,姜宁竟还威胁她要撂挑子?
真是岂有此理!
姜宁勾唇冷笑,眼神噙着冷光:“郭贵妃,我今天被打入死牢,有你一半的功劳,你明知我是大夫,是给皇后治病救命的,当时为何不考虑我死了之后,跟郭家的交易也会作废?”
郭贵妃脸色黑一阵白一阵的,眼神如刀地盯着姜宁,却找不出什么说辞。
昙妃在一边幸灾乐祸,“贵妃,这样很是合理啊,好歹你也出了一天威风不是?”
说完,昙妃挤开郭贵妃,诚心诚意地上前赔礼道歉。
“姜宁,今天是本宫不好,本宫一时糊涂,错信了聂嬷嬷那个贱婢,又在私心之下对付你……
是本宫心肠狭隘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姜宁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去。
她深深地看了宇文诀一眼,道:“昙妃娘娘,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会顺着你的心意来做事,只是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
昙妃以为她说的“顺着心意”是好
好给宇文诀治病,顿时欢天喜地地笑了起来。
“姜宁,你放心,本宫和凌王以后都听你的!”
姜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
没多久之前,昙妃还铁了心地要弄死她,怎么现在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
她看向宇文诀,宇文诀却也没说什么,唇角笑容一闪而过。
宇文诀沉声道:“姜宁,皇后还在病痛之中,太上皇也在等着,咱们还是快走吧。”
姜宁微微颔首,眉头随即跟着拧了起来。
“太上皇他老人家怎么了?”
皇后病痛是手术后的正常现象,太上皇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也突然病了?
明帝叹了口气,道:“太上皇急火攻心,人有些痴傻了。”
“……”
姜宁咬了咬唇,目光复杂地看向宇文诀:“那等给皇后娘娘止痛之后,我就去寿康宫。”
鸣鸾宫,皇后正疼得要死要活。
看到姜宁出来,她眼底顿时亮起希望的光。
“凌王妃,快……本宫好痛……”
姜宁把除了金嬷嬷之外的所有人都拦在门外,上前给皇后检查了一番。
确定她没有其他病症之后,才松了口气。
“皇后别担心,等我给你用了药,就不疼了。
”
姜宁给她打了输液之后,皇后果然觉得,疼得没有刚才厉害了。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神智回来不少。
“凌王妃,还好有你啊……”
张院判虽然厉害,可给她用的药都没什么效果,疼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姜宁的药,却是立竿见影,好用得很。
聂嬷嬷瑟缩地站在角落里,不敢看姜宁,也不敢大声呼吸,恨不得自己立刻隐身。
姜宁明明都被打入死牢了,竟然又被放出来了……
金嬷嬷上前,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聂青竹那个贱蹄子趁着王妃给您做手术,招来了郭贵妃和昙妃生事,如果不是凌王妃顶着压力给您做完手术,奴婢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金嬷嬷说着说着,又气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今天,她和姜宁遭受了这等无妄的牢狱之灾,当真是气得恨不能手刃聂嬷嬷!
皇后眼神也凌厉了起来,咬牙道:“聂青竹,当真是你?”
醒来之后,聂嬷嬷在她耳边好一通诉苦,说姜宁和金嬷嬷串通谋害她。
她险些就信了!
聂嬷嬷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地道:“皇,皇后娘娘……奴婢是担心您的安危
,才想着让两位娘娘来看看,不想她们趁机裹乱……”
姜宁眼神锐利地看向聂嬷嬷,唇角掀起冷笑。
“聂嬷嬷只是让她们来看看吗?你是公报私仇,不顾皇后死活,只为出口恶气!”
金嬷嬷脸色铁青,也道:“皇后别信这贱婢胡说,奴婢当时守在门外,聂嬷嬷当众说凌王妃谋害您,众人才闯进来的。”
皇后咬牙切齿地看向聂嬷嬷,气得头脑发胀。
“金嬷嬷,让人把这蠢货拖出去杖毙,记得拖远些,别吵到了本宫休息。”
金嬷嬷起身,恭敬领命,“是。”
见皇后起了杀心,聂嬷嬷吓得魂不附体。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可是伺候了您半辈子啊……”
皇后厌烦地摆了摆手,道:“再敢吵闹,本宫让你娘家夫家,都给你陪葬!”
聂嬷嬷惊恐地瞪大眼睛,颤抖着闭上了嘴巴,绝望惊恐地流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金嬷嬷带人把聂嬷嬷拖了出去,内殿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后眼神复杂地看向姜宁。
“凌王妃,委屈你了,等本宫好了之后,必有重谢。”
姜宁点了点头,皇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姜宁出去,明帝等人正在焦急
地等着。
见她出来,明帝连忙问:“凌王妃,皇后如何?”
姜宁回答道:“父皇,我已经给皇后娘娘止痛了,她睡了过去,您不必担忧。”
明帝这才松了口气。
张太医眼神崇敬地看向姜宁,“不知凌王妃用的什么药,竟这么神奇?”
酒服麻沸散虽可止痛,可皇后如今已经开刀,已经不能服酒。
他思来想去,都不知该如何止痛。
姜宁勾唇,凉凉地看了张院判一眼,“这是我独家秘方,不可外传。”
“是微臣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