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芝芝冲进去牧飞骂骂咧咧紧随其后跟着冲了进去。
烦死了,都三点钟了还磨叽,早点结束还能赶在天亮前眯着呢。
听着牧飞的骂骂咧咧,范天智急眼了。
“嘿,她们姐弟怎么冲进去了,说好了我先上的!”
说完生怕被牧芝芝姐弟抢了先,跟着脱了雨衣也冲了进去,凌霄还要冲进去的时候被陆寻给拉住了。
“算了,这是他的家事,就让他去吧,饿了没?要不去厨房看看?”
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还真是怪饿的,凌霄也歇了冲上去的心思,虽然她确实挺想看看范炳华和红云看到她们时的惊讶模样的。
不过陆寻这么说了,她也只好作罢。
进了厨房翻了一圈,厨房里空空如也,除了一些酒之外,一个吃的东西都没有。
“车里有面,我去拿来给你煮上!”
见陆寻要走,凌霄忙叫住他,将范炳华酒柜上还有厨房里的好酒全部一扫空。
不拿走也是充公,还不如便宜她呢。
凌霄在楼下吃着面,就听着楼上传来红云的尖叫声还有范炳华的咒骂声。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怜范炳华还以为自己是黄雀呢,却不想黄雀后面还有猎人的枪管!”
陆寻无所谓什么黄雀什么猎人。
黄炳华也好,红云凌阳也罢,都是一样的。
在他的眼中人只有两类,一类是对凌霄好的,一类是对凌霄坏的,他要做的就是将所有企图欺负凌霄的人打跑。
王朝平到这的时候凌霄一碗面正好吃完。
看到抹嘴的凌霄,王朝平的小脑急速萎缩。
“你在干什么?”
“吃面啊!”
“?”
深呼一口气,知道没法用正常人思维跟她交流,王朝平放弃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范炳华呢?”
“楼上呢,你再来晚一会儿他估计就不会叫了!”
“你……简直胡闹!”
拘留所里,凌霄靠着牧芝芝旁边美美的睡了起来。
幸好道长明智,提前给她煮了一碗面,不然今晚做梦都得去要饭。
这一觉凌霄睡的是真香,王朝平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砸吧嘴做美梦呢。
“嘿,见过心大的,没见过心这么大的,公安局里都能睡这么香,这都几点了还睡呢!”
让看守的打开门,王朝平径自进去揪着凌霄的耳朵把人给揪醒了。
“诶诶诶,哪个王……王叔,嘿嘿,早啊王叔!”及时撤回八蛋两个字,凌霄笑的格外谄媚。
“还早呢,这都十点了!怎么着,看守所的床这么好睡呢?要不要让你多睡几天啊?”
“嘿嘿客气客气,我就不给政府添麻烦了!”
“你还知道是麻烦,你说说你们,原本大功一件,非下那么狠的手,要不是我,怎么也得再关你们一天!”
“哎呀王叔你就体谅一下吧,杀父杀母的大仇,隐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昨天那一哆嗦,能不激动吗?对了,范少的律师来保我们了吗?”
“来了,正在交接手续呢,要不是因为他下那么重的手你们哪用得着关进来!”
“知道知道了,对了王叔,记得有空给我线人费结一下!”
叔归叔,钱归钱,一码归一码。
一句话差点没给王朝平气的仰倒。
“滚滚滚,要手铐有一副,要线人费没有!”
“你耍赖,我找你家要去!”
雨过天晴,阳光也格外的刺目,可凌霄却莫名觉得无比的舒坦。
花店外面,凌霄和范天智一人捧着一束花分道扬镳。
十年了,整整十年,他终于可以站在他父母的坟前抚平他们的亡魂了。
医院里,凌霄抱着花,陆寻提着果篮和几盒高档的营养品找到了住院部。
此刻的病房里几个警察正围在鲁平安的床边说说笑笑。
凌霄敲敲门,见鲁平安看过来,这才大步走进去,,将手里的花递给鲁平安。
“曹经理,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都是我警校同学,对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我不姓曹,我姓鲁,鲁平安!”
“鲁sir好!”
“打打打,打住,你还是叫我名字好了,我怎么听着这么怪呢!”
“呃……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嘿嘿,那我还是叫你鲁大哥吧,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没事,就扎个小眼而已,再有几天就能出院了。”
说到这鲁平安突然严肃起来,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凌霄:“凌霄,谢谢你!”
他这一谢给凌霄弄不会了,“别别别鲁大哥,你可千万别谢我,我进赛江南也是有我自己的目的,说来还得我谢谢你才对!”
“不,这个谢你受之无愧,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还要在那个鬼地方待多久,我的卧底工作也不会这么顺利!总之,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谢谢里面了!”
鲁平安说着挣扎坐起给凌霄敬了个礼,病房里的其他人见他这样也跟着转身立正给凌霄和陆寻敬了个礼。
这倒是给凌霄整不好意思了。
“鲁大哥,你真的不用谢我,要说谢也应该是我们谢你们千千万万奋斗在一线的公安干警才对,如果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宁静的家园,是你们守护了我们的平安和幸福,谢谢!”
鲁平安眼底有泪花闪动,矫情的话他也不想再多说,但对凌霄的感激他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谁都不知道在他亲眼看到线人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的时候,鲁平安有多厌恶和无力。
之后听王朝平说又安排了两个过来,当时他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可当他看到凌霄一个小姑娘都敢闯进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有了勇气。
幸好,幸好他没有放弃。
从医院出来,凌霄突然有点茫然。
呆呆的看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