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人。 云寒石挤出一抹笑,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进来,许顺福很是客气: “殿下听说云姑娘这段时间有点上火,让奴才给姑娘送点黄梨来。” 岂止是上火那么简单,云姒喜欢吃荔枝,又管不住嘴,最近牙疼得厉害,整日在府中疼得哼唧,旁人给她送帖子相邀,都被她一一拒绝。 云寒石说不出拒绝的话,等东西放下,又恭恭敬敬地将人请走。 人走后,云寒石让人将锦盒送给了姑娘,自己却是去找了夫人,忍不住告状: “区区黄梨,需要他眼巴巴地送来么?” “而且,他那是诚心送黄梨么?!” “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是想让笙笙早日能出府!” 别当他整日在朝中当值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是清清楚楚,前一日殿下送帖子来府中,也是被笙笙给拒绝了的! 卫谙缨见他憋屈又不敢说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抬手掩唇笑吟吟地看着他,云寒石被看得没有一点脾气,他挠了挠头,低声: “夫人看我作甚。” 卫谙缨轻声问:“笙笙一心要当太子妃,这种情况下,你说,殿下是心心念念着笙笙好,还是对笙笙漠不关心的好?” 云寒石被问得哑声。 他当然知道殿下越惦记闺女越好,但他心底就是不得劲。 他嘴硬地小声嘀咕:“漠不关心才好,等笙笙死心后,我就立刻给她安排青年才俊相看。” 卫谙缨不理他,转身翻看了一下账本,摇头道: “你这话让笙笙听见,怕是要和你没完。” 云寒石蓦然噤声。 另一边,云姒收到了谈垣初送来的黄梨,她恹恹地垂着头,半点食欲都没有,但牙疼得很厉害,黄梨消火,她便忍着难受,让婢女给她削了一个。 其实没什么用。 但许是心里作用,她莫名觉得好像舒服了好多。 婢女红枫凑近瞧了瞧她:“姑娘还疼么?” 云姒心道,这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怎么可能吃一个就不疼了? 她闷声:“疼。” 红枫摇了摇头,看向锦盒中还剩下的黄梨,嘟囔道: “看来皇宫中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都管用。” 云姒有点郁闷的心情差点被她逗笑了。 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被敲响,耳熟的声音传来:“笙笙?” 云姒一听,便听出这是小舅舅的声音。 小舅舅是外祖父老来得子,也就比她大了九岁,她年幼时,恰是他玩疯的时候,经常带着她到处乱跑。 云姒立即坐了起来,让红枫去开门,卫钰白拎着什么进来,他探头看了看外甥女的脸色,见其恹恹的,忍不住提起心: “怎么回事,还是很疼么?” 她一个牙疼,仿佛传遍了京城一样。 云姒稍有点羞窘,她没顺着卫钰白的话往下说,而是问: “小舅舅最近在做什么?都没见你来看我。” 话音颇有哀怨控诉,卫钰白坐了下来,将拎着来的小玩意打开:“从街上看见 的, 觉得你会喜欢, 就送来了。” 是一支玉簪,不是府中常有的玉兰,而是山茶花。 见她一直盯着瞧,卫钰白忍不住道: “还是殿下和我说的你喜欢山茶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云姒不由得想起年前和娘亲去上香,在寺庙中遇见谈垣初,恰好寺庙后山有一片山茶花,她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谈垣初会一直记得。 云姒袖子中的手不着痕迹一动,面上却说: “那只能说明小舅舅对我不够关心。” 卫钰白懒得理这个没良心的,人往软塌上一瘫,忙里偷闲,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云姒纳闷:“小舅舅做什么,怎么觉得你好累?” 问起这个,卫钰白就一阵头疼,他说: “最近不是正逢科考么,各地考生都上京了,圣上命令禁军携住京兆府管理京城秩序,忙得我整日没歇脚,今日一得空,就赶紧来看你,偏某人没良心。” 云姒听他这么说,也没管他的埋怨,忙让红枫给他倒了一杯水,软声认错: “辛苦小舅舅了。” 卫钰白有时都觉得她惯会看脸色,半点脾气都对她发不出。 许久,云姒好奇地问了一句: “状元郎好看么?” 卫钰白脱口而出:“探花郎才应该是好看。” 话音甫落,卫钰白陡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一偏头,就见外甥女期盼地看向他,卫钰白一噎,半晌,憋出一句: “我迟早被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