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突然跟她说出这样的话,倒是让姜以茉有点始料未及。
“你进藏书阁想查看什么能告诉朕吗?”
姜以茉听了犹豫了两秒,还是开口道:“回皇上,小女进藏书阁是想查一下有关千年白莲花的史料。”
老皇帝轻轻颌道。
“嗯,你们在大罗寺发生的事情朕都听说了,藏书阁里面确实有关于千年莲花的史料,不过,你想看到那份史料也是需要缘分的,就看你和它有没有缘分了。”
“谢皇上提醒,小女明白!”
“好,你俩都随朕去一趟御书房吧。”
几分钟后,姜以茉和皇上父子都站在了御书房里。
原本女子是不能进御书房的,但皇上却为姜以茉破例了。
书房内,老皇帝从一个暗阁里拿出一个不知道多少封尘了多少年的小木盒。
接着,他轻轻地打开小木盒的盖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绿色的玉佩,穿着一根黑色的绳子。
“这个就是进藏书阁大门的钥匙,也叫通关令牌,给你。”老皇帝淡淡道。
姜以茉把通关令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跟皇上道了一声谢谢。
这块令牌也只是块普通的玉而已,不过,令牌上面却刻着很多细小的符文,姜以茉也看不明白。
这时,她的耳边又传来老皇帝的话,这块通关令牌自从东临开国三百多年来,我们皇室成员就只有十九个人进去过藏书阁。
“朕和痕儿,以及幽王都进去过,不过我们进去后,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之后,藏书阁就没有人进去过了,因为藏书阁里面到处都是机关,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而且据说里面还有幻境,所以你们进去千万要小心。”
话落,凤无痕和姜以茉朝老皇帝抬手,深深地一鞠躬。
姜以茉:“谢谢皇上提醒!”
凤无痕:“谢谢父皇提醒!”
随后,皇上对两人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去。
可两人刚转过身,御书房外就传来了李公公的声音。
“皇上,幽王爷带着世子负荊请罪来了。”
老皇帝闻言,冷笑一声道:“两天了,这父子可算来了。”
“痕儿,你和姜丫头到屏风后面躲躲,也听一听。”
姜以茉和凤无痕虽然不知道老皇帝这么做的目的,但两人还是很听话的躲进了屏风后面。
等两人藏好之后,皇上才让幽王父子走了进来。
幽王穿着一身黑色绣着四爪蟒袍的衣服,领着一个光着膀子,背着荊棘的凤景航跪在地上给老皇帝面前行礼。
幽王:“臣弟拜见皇上!”
世子:“臣侄拜见皇上!”
皇上装作什么不知道,垂眸看着两人问:“嗯,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臣弟是带着景航向您请罪来的。”
幽王跪在殿内,装出一脸的懊恼与悔恨。他的儿子凤景航也同样跪着,却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板,背上背着一捆荆棘。
凤景航的脸上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还带着伤,有的是前日与离王打架时留下的,还有的是他父亲幽王故意打出来的——装惨。
“为何?”
幽王淡定道:“前日凤景航在城里的一家茶楼,一剑刺伤了离王,所幸离王福大命大,经过医治捡回了一条命。”
闻言,皇上眸色骤冷,觑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父子俩。
“景航,你与离王因何事打起来了?”
凤景航听后,沉默半晌。
幽王斜睨了他一眼,他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张了张嘴,可又什么话都没说。
皇上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重复了一遍问题。
凤景航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了声音:“回皇上,当日臣侄与离王只是闹着玩玩而已,伤了他并非我本意。”
反正他要一口认定那日的事情只是开玩笑,伤了离王也只是无心之举。
这是他父王在这两天里反复教他的话。
凤景航说罢,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大家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皇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看了看凤景航,又看了看幽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这幽王还真会教他儿子狡辩,那日茶楼里所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开了什么玩笑?居然要动剑把人给刺伤了?幸好遇到了医术高明的大夫,否则,离王的性命危矣。”
“皇上说的对,都是臣弟这个孽子的错,开玩笑,玩大了。”
这已经不是开玩笑的问题,这是在故意杀人。老皇帝在心里暗骂。
老皇帝故意看向幽王道:“那幽王,你想朕怎么处罚他?”
幽王道:“任由皇上严惩这个孽子。”
皇上,“你舍得?”
幽王轻轻颔首,“舍得!”
老皇帝听了,挑了挑眉,又唱苦情戏。
随即,他大声喝道,“来人,把凤景航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罚奉一年!”
这回幽王和凤景航听了都懵了,没想到老皇帝这次来真的。
凤景航当场吓坏了。
“皇上!
“臣侄错了!臣侄再也不敢了。”
凤景航慌忙叩头。
幽王虽然很心疼自己的儿子被打,但谁让他的儿子有错在先,而且伤的人还是老皇帝的儿子,他也不敢出口求情。
不过,这五十大枚下来,他这个儿子能扛得往吗?
“皇上,是臣弟教子无方的,让臣弟替孽子分担二十大板吧,就像当年皇兄不小心打伤三皇兄,臣弟也帮你分担板子一样。”幽王拱手道。
每次他一提起两人小时候的事,老皇帝就会不忍心去责怪他。
但这次老皇上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朕念在你年纪大,又是朕的弟弟,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这五十大板谁都不能替他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