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娇娇打了个冷战。
自己失身了,老爷还能容得下我么?
关键是大夫人,她一直嫌自己争宠,早想弄死自己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蒋晨阳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掂起她的下巴。
“怎么不说了?你不是要去告诉蒋迁么?”
他现在的表情落在黄娇娇眼里简直和恶鬼没有什么两样,让她感到恐惧感到害怕,甚至有点不敢直视。
“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去告诉蒋迁,我会被活活打死,但是以那老鬼自私刻薄的性子,也必然不会留你。”蒋晨阳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要么你助我一臂之力,只要蒋迁死,我成了蒋家的家主,就不会亏待你,不会亏待蒋政,而且……”
他凑到黄娇娇耳边,低声道:“刚才……满足么?”
黄娇娇身子一颤,缓缓低下了头。
……
“陛下,你真的要让安诩去江西?他可才十四岁啊!”
徐大春苦着脸跟在林止陌身边,哀求道,“翠翠知道后哭了一宿,死活非要我来求陛下收回成命。”
林止陌侧头看了他一眼,戏谑道:“一宿?”
“咳咳!陛下,臣也三十好几了。”徐大春尴尬了一下。
翠翠就是王安诩的母亲王贺氏的乳名,林止陌都不知道徐大春什么时候和人家好上的,或许是自己在城南小院调戏李思纯和戚白荟的时候?
不过他也没打算去干涉什么,徐大春本来是成过亲的,只是妻子早亡,也没留下孩子,现在和王贺氏拆铺并床很正常。
“既然觉得挺好就把人家娶了,回头抽个时间去提亲吧,聘礼朕给你出了。”
徐大春大喜,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谢陛下隆恩!”
这就不是聘礼的问题了,而是陛下相当于成了他和翠翠的主婚人了,那脸面可就太大了。
只是兴奋劲还没过,他就又想起刚才的问题来,急忙说道:“那陛下,安诩的事……”
林止陌摆摆手:“安诩是我学生,我教了他那么多东西,也该出去实践实践了,而且这次是靖海侯带队,你还信不过他?”
在实验室刚稳定下来的时候,林止陌就把王安诩带了过去,让他帮着谭松耀和三宝打下手的空余时间里教了许多东西,虽说都只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知识,可是对于王安诩来说简直是打开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脚下的地是圆的,光是可以折射的,甚至人是可以飞起来的……
王安诩不再是那个曾经的逃难少年,而是成了人人羡慕的天子门生。
徐大春挠了挠头,靖海侯是出了名的严谨沉稳,京城里那么多达官显贵,就属他将儿子教得最好,而且听说这次还是驾着陛下亲自打造的船队出去,区区一个江西而已,带个王安诩简直和出去踏青没什么两样。
“那……好吧,臣回头去和翠翠说,其实臣也觉得安诩能早点出去历练历练更好,嘿嘿!”
徐大春这句话倒是真心的,毕竟现在王安诩也算是他的儿子了,能早点被陛下重用,对他来说也是件很有脸面的事。
林止陌撇了撇嘴,他已经能预见徐大春将来必定会是个妻管严,这还没成亲呢就这么乖巧。
出了宫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了犀角洲西头的那座山下。
这座山名叫百花山,高度其实并不高,但是景致很不错,山上郁郁葱葱的尽是林木和花草,半坡开着红艳艳的杜鹃花,站到山顶还能俯瞰半座京城。
林止陌从车上下来,路边忽然有个人影扑了过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声气哼哼的娇嗔。
“皇帝哥哥,你又来得这么晚!”
林止陌一把将来人抱住,顺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笑道:“不怪我,是大春和我说事耽搁了。”
扑来的正是姬楚玉,今天的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头上簪着凤尾金步摇,可爱中不失贵气,俏皮中带着妩媚。
旁边还站着一个大眼大胸的小个子萌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兄妹俩,却是寄居在公主府的卞文绣。
山西连着下雨,京城却是阳光明媚,林止陌又碰巧有空,便约了姬楚玉来百花山游玩,当然,顺便将童颜巨卤也带上了。
“文绣拜见陛下。”卞文绣上前见礼。
林止陌摆摆手:“都是自己人,在外边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卞文绣心中一惊:自己人?他……他难道在暗示我早晚会归入他后宫么?
这个念头一起,连带着她偷看向林止陌的眼神都警惕了起来,可是当见到林止陌就这么光明正大拉着姬楚玉的小手时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陛下和公主在外边也这么毫不避讳的么?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林止陌没在意她这些微表情,就这么拉着姬楚玉往前走去。
徐大春莫名其妙背了个锅也不敢吭声,乖乖的从车上拿下大包小包,肩扛手提着。
姬楚玉好奇的看了一眼,问道:“皇帝哥哥,你约我们爬山玩什么呀?”
林止陌道:“当然是踏青,还能玩什么,不然玩我?”
姬楚玉的小嘴也是不认输的,回道:“你要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啊。”
林止陌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不介意,甚至很期待。
几人说说笑笑上山,一路看着盛放的杜鹃花,又数一数天上有多少云朵,自在逍遥,欢声笑语,卞文绣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郁结许久的心情也总算稍稍松开了些。
百花山的顶端是一片平整的山头,林止陌在一块巨石边停下,让徐大春将大包小包放下,然后拿出一把小型铁锹开始在地上刨坑。
姬楚玉没心没肺的问道:“皇帝哥哥,你刨坑干嘛?”
林止陌故意恶狠狠的道:“把你埋了!”
姬楚玉也瞬间戏精附体,一把抱住林止陌的腰,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哭喊道:“玉儿这么喜欢皇帝哥哥,为什么要埋玉儿?”
卞文绣只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目光在两